回到家,春妮儿没来得及吃饭,赶紧从空间提出水,又在院子里支了两块砖,拿来干柴,点燃火开始烧水。
水烧开以后,春妮儿小心翼翼地灌进暖瓶里,然后,关好房门,提着暖瓶,步行去了镇卫生院。
李春妮看到哥哥的样子,不那么痛苦了,看来腰的疼痛在减轻,哥哥的病情在一天天见好。
春妮儿晾了两碗水,提醒娘也得喝,她担心娘这段时间,着急上火又受累,千万别出啥毛病,要是娘再累病了,他 们这个家,就真的要完了。
“春妮儿,你不用从家里提水来,累先放到一边,走起路来也危险,你要是烫着了,咱们这个家可怎么办?”春胜躺在病床上,看到妹妹从家里提来的热水,心疼地说。
“哥哥,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小心着呢。”
“娘,你也别忘了喝,看看你的嘴角上火了,多喝点水,就好了。”
“春妮儿,娘知道。你可得照管好咱家的猪呀!”
“娘,放心吧!猪、鸡,还有咱的大黄狗,我都会伺候地好好的。”一切安排妥当,春妮儿按时回到学校上课。
春妮儿晚自习回到家,关好房门,继续在煤油灯下,回顾一遍全天的课堂学习内容,毕竟她的基础在、底子厚,学习方面的“拦路虎”并不多。
大约一个小时后,春妮儿起身,伸了伸有些发酸的腰肢,活动了几下,满意地闭上眼睛,略微养神了一会儿,就想起娘说的那些长生果,粒大饱满、质量好到可以当种子用,何不试上一试呢?
她找出那一布兜长生果,打开又看了看,确实让人爱不释手,如果真能生出更多的长生果,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李春妮用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那枚胭脂痣,那粒小小的胭脂痣,竟然变得越来越饱满,越来越透亮,还闪着暖暖的光。很快,意念把她带进了空间。
小水潭上方,仍被薄纱般的雾笼罩着,潭面的水亮晶晶的,微波荡漾,似乎在欢迎着她。
凭着自己的第六感觉,李春妮能够感受到潭水的喜悦。难道是因为她决定,供应五保户三奶奶喝水的念头,打动上天了吗?
春妮儿打算在小木屋旁边,试种一分地的花生,她先学着娘种棉花的样子,用锄头弄好一行行田垄。
锄头刨下去,湿润的沙质土出现在面前,这土质明显比盐碱地强很多,春妮儿又刨了一个个浅浅的小坑,然后每个坑里面,按上了两粒花生,再用土埋好,就静待花生扎根发芽了。
一分地种完,布兜里面的长生果,大约下去一半,多亏娘不在家,不然问起花生的去向,她还真一下子不知如何应答。
忙活完了这一分地,春妮儿走到小水潭边,撩水,洗了洗手。
她看到手上沾的土屑,很快在水潭里稀释不见了,水潭里的水,依然清澈透亮。
春妮儿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扭脸看到刚才种花生的地方,好像有了隐隐约约的绿意,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神速了吧!
春妮儿急忙走过去,可不是!刚才种下去的花生,已经顶着两片肥厚的、嫩绿的芽儿,拱开土,开始露头了!
按这生长速度,到花生成熟,差不多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平时,人们大约农历四五月份种植花生,中秋节前后就可以收获。
刚才在空间才种上,还没有离开呢,那些地下的花生,就迫不及待地拱开土了,就这快马加鞭的劲头,年前还不得收获两轮?
娘愁哥哥的病,愁长得慢的黑毛猪,想扒房子卖屋给哥哥治病,想让她辍学回家务农,不再继续复课了。
这一切的一切,追根究底都是因为家里穷,因为拿不出钱来,因为娘没有别的咒念,找不到其他出路。
因为穷人的亲戚都穷,根本没有富亲朋,那些手头富裕的亲戚,唯恐沾了穷气,都早已经跟春妮儿家断了道,不再来往了。
爹早死了,一个寡妇又能有啥办法呢?只有把家里她认为最值钱的房子扒了卖掉,再就是还有那头不肯长的黑毛猪值钱。
除此之外,李春妮家再也寻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了。人逼不到一定程度,谁又会想出这样的下策?
都说“一分钱憋死英雄汉”,对于贫穷又闭塞的乡村人家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就更是逼迫人活不下去的节奏。
好在穷人都具有坚韧的意志,哪怕苦哈哈地熬着,也不肯退缩,也努力向前奔着,或许他们坚持走着走着,就会看到希望的光。
春妮儿继续在家、学校和镇卫生院之间奔波,她每天都会拎一暖瓶,空间里的“仙露”给哥哥带去,家里的那些活物,她也学着娘的样子,不让它们饿着。
当然,她又增加了一个项目,那就是给在湾沿上居住的三奶奶家,送去一小水桶空间里的水,保证老人家每天能喝到。
春妮儿每天都会去空间里提水,按规则不敢有丝毫的超量。
看来,神奇的东西,也讲究一个物以稀为贵,她每天都会为自家的黑毛猪,另外留出一水舀子,她也希望“仙露”,能够在猪的身上大显身手。
再就是,春妮儿看到空间里面,种的那一分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