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瞬即逝,杨家内部悄无声息的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被折磨三天的张兴嘴还真的挺硬,硬是没有说出半个有用的字,他知道杨邢不敢杀他。
杨柳也能下床行动了,虽说腿脚还有一些不麻利,运动时间长了,身上的淤青还是会隐隐作痛。
县府那边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虽说张兴也经常在外潇洒不回家,但是张文俊和张兴一起失踪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禁让人疑惑,派出来很多人四处打听消息,而查的第一个便是杨家。
杨家这几天也是足不出户,甭管是谁,无论多重要的事都是不闻不问,可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被县府给盯上了,毕竟张兴失踪前来的就是杨家,肯定跟杨家脱不开关系。
但是县府那边也并没有证据,所以双方僵持住了。
杨邢早已安排好了后路,那么多的人口和行李指定不能一次性从正门出去,杨邢早就安排好,分批次,早上一批从正门出去,中午一批从正门出去,剩下的晚上一起从后门出去,尽量做到不打草惊蛇,而目的地在江南的苏城,此行路途遥远,差不多要一月有余。
早上和中午出去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由薛管家带队把一些妇孺儿童先送出了县城,本来是想把杨荫和杨柳都在前两批送走,可他们俩执意要跟着父母,只好在晚上一起出发了。
半夜,家家灯火都熄灭后,后门外一口哨声响起,杨邢也带着一众家眷从后门出发,各家眷井条有序的上了各个马车,杨邢他们便处在第一个马车里。
夜里都安静的要命,夜晚城门紧闭,只能出不能进,进入的话必须要有县令或者更高级别的口谕甚至令牌。但是夜晚光明正大的带着一众家眷从城门一定会被发现端倪,毕竟杨邢在小淮县也是出了名的。
而十年前杨邢通往京城的路便发挥了作用,那条路并没有被县令用重兵把守,因为县令早已通知山上的匪患对着这条路严加看管,自从上官棠回来后,匪患和县令看没有油水可捞便通通放弃了,所以这条路一直都被杨家管着,出了事也一直是杨家顶着。
杨邢借着夜晚,顺利的从商道逃了出去。
但是杨邢并没有带着张兴与张文俊,将他俩关在杨家的地窖之中,如果有人把他们救走就算他们命大,就算死在里面,被人发现的时候,杨家也早已改头换面重新开始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着杨邢所想的发展,就在杨邢逃走之前,从郡城里来了一郡尉,特来找县令解决各个县城周边匪患的情况。
这郡尉一打听,发现县令已经和他的小儿子三四天没有回家了,没有一点风声,就最后出现在杨家大院。
郡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带着县府里的官兵奔着杨家大院去了。
当连续敲响杨家大门的时候,并没有人开门,他以为夜已深了,也许都睡了,便在门外大喊开门。
等待了一会也没人理会,郡尉觉得事情不对,也不管有没有搜捕令,一脚便踹开了杨家大门大吼道:搜!给我搜!
原地等待了几分钟,各官兵回来禀报,杨家大院已经空空如也,看起来已经搬走了。
而这时在地下传出一声惨叫,郡尉赶紧带着人循着声音发现了那个地窖,砸开地窖后,发现县令和他的小儿子被抹布塞满了嘴,伤痕累累,而他的小儿子上气不接下气,再不治疗怕是离死不远了。
郡尉赶紧将两人救了下来,张兴和张文俊直接瘫倒在官兵们的怀里。
张兴指着官兵腰间别的水壶沙哑说:水!
官兵赶紧扯下水壶递了过去,张兴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喘着粗气指了指张文俊说道:快!先带我儿去医治!
郡尉上前几步问道:县令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家的人都去哪了?
张兴也很着急,一着急好悬没晕过去,郡尉赶紧将它扶住。
张兴连忙说道:郡尉大人,您再来晚一夜,您就见不到我了!
说完泪水便从张兴眼角流下,看起来受了不少委屈。
张兴又说:郡尉大人,那日杨邢长子杨柳带着长女杨荫在外闲逛,恰巧遇到我小儿文俊,不知因为什么发生了口角,那小王八蛋对我儿出手,我儿气不过便打了回去,可谁知那杨柳把他爹杨邢叫了出来,那杨邢将我儿抓走,毒打了一夜,我第二日前去理论,没想到他直接造反将我也绑了起来,遭到了非人的待遇,而现在,他们趁着夜深逃了出去,您在早来半个时辰都能将它们抓个现形啊!
郡尉听闻,勃然大怒:大胆!太岁头上动土!竟敢公然造反!县令大人别急,您先回县府休养,我立刻出兵前去追他们,您放心,我一定将他们绳之以法!
张兴抹着眼泪又说:郡尉大人,他们家眷较多,夜晚绝不会从城门出发,士兵绝不会让他们通过,他自己修了一条路,您往南方追,一定能发现一些踪迹。
郡尉点点头回道:县令大人放心,如若我能抓到他们,您绝对算大功一件。
说完便出了地窖吼道:众将士听令!杨家杨邢因谋害县令,现已逃出小淮县奔着南方逃去,所有人上马,跟我前去捉拿杨邢!
小淮县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大案子了,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