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莫名好转,夸她:“你眼光不错。跟着我,的确不会叫你吃亏。”
“是。”
下午三点,萧令烜带着徐白去了一栋宅子门口。
宅院宽大,门口的石狮子威武森严;磨砖对缝的院墙,朱红色大门沉重又气派。
萧令烜的副官去敲门。
很快,有位年轻人迎出来。
年轻人约莫十六七岁,穿西装、外面罩黑色羊绒风氅。他太单薄了,少年气很足,衣裳撑不起来,像小孩子硬装大人。
“烜哥,什么时候来扬州的?”他笑着打招呼,“怎么不叫我去接?”
又看向徐白,“这是嫂子?”
萧令烜:“你爷爷呢?”
“歇午觉刚起来。他昨天还念叨你。南城来了人,提到了你和陶家最近闹得很凶。”年轻人道。
萧令烜:“这点小事,也值得打扰老爷子?”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徐白紧跟在身后。
从抄手游廊往里,进了垂花门,雨花石铺陈的小径狭长。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后花园一处小院前。
小院门口种满了桃树,这个时节枝条光秃秃的,点缀了绢花。
年轻人敲门。
院门打开,萧令烜看了眼徐白。
徐白跟着进去了。
老者在窗前书案写字。
他约莫六旬年纪,身形依旧挺拔;鬓发花白,一双眼却炯炯有神。
“卢老。”萧令烜难得客气。
老人一笑,视线落在徐白身上时,却是愣住了,笑意僵在脸上。
“卢老,带个朋友来打扰,别见怪。”萧令烜淡淡说。
老人回神,眼睛却莫名潮了:“差点以为瞧见了老友,失态了。”
又看向徐白,笑容慈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