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先从车尾箱里拿出今天娄晓娥今天扫荡商场的成果。
大包小包不下十来袋……
啼笑皆非地道：“晓娥，你这么个买法早成了各大名牌的ＶＩＰ中Ｐ了吧！”
“以后索性叫这几个牌子的销售送上门给你挑。”
“省得走路脚疼。”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逛街，逛街，要的就是個逛字！”
“上门来挑，有什么趣！”
她话刚落音，娄虎像个炮弹一般冲来！
“姑姑救命！”
“爸爸快要被债主逼死了！”
说着抱住娄晓娥大腿放声大哭！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虎子，你说什么？”
“姑姑，救救爸爸！”
“呜呜呜！”
娄虎按照娄广业教他的卖惨，招得娄晓娥心疼不已。
姜岐转头对还是满头雾水的冯丹道：“丹丹，你去隔壁陪小小玩会，等会我送饭菜过去。”
冯丹虽然跟姜岐确定了恋爱关系，毕竟眼前是娄家家事。
自然不好瞎掺和。
她虽然平时胡闹，却半点不傻。
“好嘞！”自己笑嘻嘻拎着她买的大袋小袋回隔壁吴九狮院子。
姜岐这才沉着脸道：“虎子，有什么事，好好说话。”
“这么大个男孩子了，哭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娄虎有些怕姜岐，抹了一把眼泪。
“姑父，是爸爸要我这么做的……”
姜岐摸摸他的小脑袋，淡淡笑道：“你爸爸不靠谱，以后不许他这无赖样。”
说着一手牵起娄虎，一手牵着蘑菇蛋，进入会客厅。
娄广业小心翼翼看着姜岐眼神。
姜岐道：“二哥，有什么事不能直说？”
“要让虎子去抱着晓娥打滚卖惨？”
“也不怕教坏孩子？”
娄广业神色一滞，嗫嚅着道：“我……我……我……”
他口中“我”了个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
娄晓娥虽然看着如今形容憔悴，像是变了个人的二哥有些心疼。
不过刚刚他教唆娄虎胡闹，又心中大为不爽。
姜岐冷冷地道：“我什么我？”
“二哥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了？”
“得亏你一路从四九城到粤省广府，如今又到香江！”
“也该经过点风浪了！”
姜岐素来对娄广业不咋地，说话毫不客气。
娄一啸轻轻咳嗽一声。
“晓娥，小七，你二哥遇到点麻烦事……”
“想求你们帮帮他……”
“我现在手头现金流也不多了……”
“一时半会，帮不了他……”
娄广业急忙坐去娄晓娥身边，大打感情牌。
“妹妹，我跟大哥比你大好几岁，打小你就是我们两个捧掌心里长大的……”
“小时候……”
娄晓娥不等他说话，截断道：“二哥，说正事！”
“你要打从四九城说起，这晚饭还要不要吃？”
娄广业便将当前困境说了一遍……
眼泪汪汪地道：“妹妹，再要将工厂抵押出去，我这一家三口就没活路了……”
“你就帮帮我吧……”
娄晓娥不能自己做主，揽着蘑菇蛋，眼睛只看着姜岐。
姜岐淡淡地道：“二哥，我早就提醒过你，去年不是下场的时候。”
“更不要去银行贷款……”
“你听了没有？”
娄广业哪里知道那些家伙口中说的天花乱坠，结果让他买下的地盘跟旧楼都砸在手里……
只能讪讪地道：“妹夫，我错了……”
“以后，我一定听你的……”
姜岐问道：“你去年都收了哪些地？”
娄广业道：“一部分在坚尼地城，鸭脷洲上也有些……”
姜岐都要被他气乐了。
坚尼地城位于香江岛西陲。
那边有两个屠房，一个公众殓房，还是焚化炉，水泥厂和废物转运站的所在地。
住宅区也极其偏僻……
要到九十年代后，那些设施才逐步拆除……
几十年都开发不出来的地方，娄广业是鬼了迷眼才买的？
冷笑道：“二哥，你怎么想着去买坚尼地城的地？”
娄广业结结巴巴地道：“他们说……坚尼地城要开发高级住宅区跟大型配套设施……”
姜岐气笑道：“你别告诉我，你能以一己之力，拆掉殓房，屠房，焚化炉，垃圾转运站！”
娄广业脸色更白了……
“说，说是香英正府这两年就会拆……”
姜岐实在懒得看着这蠢货。
接着问道：“鸭脷洲呢？”
“你买的是东北岸的旧楼，还是西北部的空地？”
娄广业看着姜岐的眼神更闪烁了……
“西北空地多……东北岸那边的楼收了一点，后来实在收不起了……”
姜岐仰头想了想。
两年后，香灯将在鸭脷洲兴建全电脑化的发电厂，采用燃油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