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中午的你出门?不是应该准备生日宴吗?”
魏茹莎一大早就来到了家里,此时坐在床上,无语的看着正在镜子前整理穿戴的郭永柯,“人家孟秋昨天不是都拒绝你了吗?”
“不是拒绝而且我昨晚打电话给她了。”郭永柯调了调衣领。
“那、那她怎么说?”魏茹莎看上去有些紧张。
“孟秋说不一定。”
“哎呀,女生那么说,十有八九是拒绝啦,你还是放弃吧。”
“十有八九?意思还是有一两分可能的,你放心,我了解孟秋。”
“切,你哪儿了解了,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非要孟秋来帮你庆生。”
“不,你错了,我并不是非要她来帮我庆生。”郭永柯懒得跟魏茹莎抬杠了,于是将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其实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向她表白。”
“啊?是是吗”
魏茹莎听过之后瞬间变得有些失神,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就在今天。”
郭永柯并没有留意到魏茹莎的变化,继续对着镜子收拾着自己。
“可可孟秋不是不一定能来吗?你可以换个日子啊,也不用非得今天啊。”
“没有可是,必须是今天。”郭永柯抻了抻衣服,一脸的坚定,“我不想再拖下去了,今天这个白我表定了,耶稣来了也拦不住我,我说的!”
“你、你这也有点太冲动了吧,人家都说不方便了,你这么硬来不怕适得其反吗?”魏茹莎说完,看见郭永柯没有搭理自己,于是嗓门也高了起来,“问你话呢!你这个冲动鬼!”
适得其反?
小莎的这句话动摇了郭永柯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确实,他也担心自己的行为给孟秋带来负担,于是内心开始犹豫挣扎起来。
而魏茹莎却没发现郭永柯的烦躁不安,依旧在“笨蛋、傻瓜”的叫喊个不停,毕竟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每次两人聊天,只要得不到郭永柯的回应,她就会像永动机一样不会停下来。
“行啦!你给我安静点!”
郭永柯被这聒噪的声音吵得实在是受不了,于是便大吼一声扑向魏茹莎,两人一个趔趄,双双摔倒在床上。
魏茹莎明显有些惊慌,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她一时手脚僵硬,不知所措,而郭永柯的脸庞近在咫尺,就靠着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两人的动作就像是横放版的壁咚。
“行啦,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这么做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拖下去了,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熬了。”郭永柯看着眼神慌乱的魏茹莎,也担心自己吓到她,于是压下火气耐心说道,“虽然每天都能见到孟秋,可关系一天不确定,我就一天不能安心,我真的害怕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所以才想趁着今天表白”
“为什么非要是今天呢?”魏茹莎脸上泛起了红霞,眼睛里也升起了一片水雾,感觉很快就会凝结化雨,“你知道吗?我只想陪你好好的过个生日。”
“你小莎,你放心,生日年年都有的,明年一定跟你一起庆祝”
郭永柯受不了魏茹莎楚楚可怜的模样,于是慌忙爬起身来,匆匆出了家门。
唉,其实小莎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有点自私了,明知道孟秋有事,还非要她来陪我过生日。
郭永柯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前天就在这里,他开口邀请了孟秋,昨晚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他会一直在这里等她,不管舞台剧几点结束,他都会一直等在这里。
舞台剧结束了吗?孟秋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公园里也愈发的冷清寂寥,这让郭永柯的内心更加焦躁不安起来。
郭永柯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不知不觉已经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原本身边还有不少约了人或是被约的,现在几乎全都汇合了另一半,一对对的情侣相拥着开心而去,看得他很是羡慕。
等孟秋来了,我表白成功了也会像他们那样甜蜜的,不,要比他们还要甜蜜!
郭永柯一边幻想着表白成功的景象,一边掏出了孟秋送他的手帕,即便是清洗了好几遍,但他依旧能闻到孟秋的体香。
就在郭永柯陶醉之时,刘必成说过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令他突然又悲观消极起来。
也、也许这个手帕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仔细想想,以孟秋的温柔和乐于助人,看到别人满头大汗,也同样会拿出手帕吧,其实从孟秋的角度想想,我的生日并没有那么重要,或许或许她真的不会来了
郭永柯使劲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念头都甩出脑袋,而手帕也被他紧紧的攒在掌心。
四月的北方,即便春季已经到来,但天依旧会急匆匆的变黑,夜幕早早降临,悄悄铺满大地,而暮色也像水一般的浸漫着,轻风微拂,稍稍露头的新叶在公园昏暗的黄色路灯下瑟瑟发抖。
郭永柯明明穿的非常严实,但却感到阵阵寒意袭满周身。
呵呵这么久了,舞台剧应该已经结束了啊,可是唉看来孟秋是不会来了,果然都是我一厢情愿啊。
“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