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崽子们,人生苦短,且看道爷超度尔等!”刘进喜手中双刀挥舞如同割草一般,迅速收割着面前南陈士兵的性命,与他一起开路的,还有几个道装之人,他们都是刘进喜以手中宝书邀请而已。
有了他们的开路,杨广这一支人马的推进速度反而比宇文成都和伍云召要快上不少,鲁广达已经率军退至府衙之内,很快,四门皆失的消息就送到鲁广达的手上。
“朝廷援军为何还不到?派去的人马回来没有?”鲁广达闻着身旁副将,副将叹口气,随即恼怒地说道:“将军,咱们派去了五拨求援的人马,只回来一人!”
“哦?莫非半路被隋军拦截?”鲁广达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若是朝廷不能及时收到求援的信息,只怕宁安城陷落已然是眼前事,伍云召和宇文成都两员猛将已经给了他莫大的压力,再加上那从未见过的神火箭,南陈士卒在那东西的面前,如同孩童一般无助。
“非也,将军,隋军并未在路上设防,而是···而是陛下到现在都没有见我们的求援信使,萧摩诃将军带着他们去皇宫,听回来的兄弟说,陛下在后宫玩乐,根本不见萧摩诃将军!”
听到副将的话,鲁广达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听着外面传来的喊杀声,鲁广达缓缓说道:“完了,南陈,完了···”
鲁广达率军投降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隋军三路人马已经将府衙围困,大势已去之下拼死抵抗只会徒增伤亡,杨广也没有为难鲁广达,将他手下的士卒打散收编在隋军各个营中。
夜晚在府衙之内,杨广宴请鲁广达,酒过三巡,杨广笑着问道:“鲁将军求援的五名信使,可都回来了?”
鲁广达闻言一惊,随即苦笑道:“原来殿下都知道了”
“我还知道直到现在,陈国皇帝陈叔宝,依旧没有见那四位信使,鲁将军,归顺大隋并不是你人生的污点,而是重新开始,你这样的忠勇之将,只有在大隋,才能发光发热,鲁将军,本王代我隋朝皇帝陛下,代我朝廷,代我大隋千万百姓,代这宁安城免遭战火牵连到百姓,敬你一杯”
鲁广达从未想过杨广会如此重视自己,当下心中感动非常,杨广笑着说道:“将军一生戎马征战,可惜明珠暗投,如今归顺我大隋,本王也知道你与樊毅将军还有任忠将军一样,不愿意对旧王挥刀,所以本王决定,派你三人前往扬州,如今扬州已被我军攻下,本王决定派你三人先去扬州宣抚”
“我三人去扬州?”鲁广达闻言一愣,扬州被贺若弼打下的事情他倒是已经知晓,可是自己三人去扬州好像没有多大的意义。
“鲁将军,名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的事情,本王有过了解,年少从军,贤良爱士,修缮学堂,侯景之乱时,你与兄长鲁悉达奋不顾身保卫新蔡,你的心中,有一只猛虎,想要在朝堂之上,建功立业,可是陈国朝堂,从来都没有给你这个机会,本王还知道一件事”
“何事?”
“你假意投降,在府衙暗道之中埋伏杀手,想要挟持本王,然后逼我天兵退出宁安”杨广耸耸肩笑呵呵地说道。
“你···殿下,末将从未···”
“滚进去!”外面传来一声大喝,鲁广达朝着外面一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就见府衙院落之中,站着五六十陈军装扮之人,身上有不少的泥泞灰尘,正是自己安排躲在暗道之中的人。
鲁广达忽然推翻面前低案,案下藏有宝剑,鲁广达抽出宝剑,冲着杨广大喊道:“今日我计失败,杀贼不成!我愧对陛下!今日就算死,我也要将你带走!”
说完,鲁广达朝着杨广冲了过来,杨广一点儿不慌,就见他身后帐曼晃动之间,刘进喜手拿宝刀迎面而上,兵器碰撞之间,刘进喜踹中鲁广达胸口,鲁广达整个人倒飞出去。
“隋贼!今日虽死,我绝不投降!”
“老爷!”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声,鲁广达回头一瞧,就见自己的家小竟然全都站在门口,鲁广达面色一变,随即凄惨一笑,说道:“今日我一门皆要亡!也罢,本将军黄泉路上不孤单!夫人,孩子们,是我对不住你们!”
“鲁将军,为何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杨广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说道:“把他弄进来”
很快,伍云召持枪压着一人走了进来,竟然是鲁广达的副将,鲁广达还没有说话,副将已经跪在地上连续不断地磕头,祈求鲁广达原谅自己的狼心狗肺。
鲁广达不解地看向杨广,冷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这位副将,趁乱跑回了建康城,你可知道他是如何跟你们的皇帝说的?”
鲁广达没有说话,伍云召冷哼一声,说道:“我抓到这小子的时候,他正拿着你们皇帝给的赏赐准备去青楼作乐,跟他一起出宫的,还有建康狱的侍卫,若不是敕骁卫的兄弟们动作快,你全家老小如今都已被拿到健康狱中!”
“这可是真的?”鲁广达赤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副将,副将低下脑袋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道:“将军,末将只是觉得,你虽然是假投降,但是隋军兵锋正盛,你,你也未必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