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柜子的最底层翻出来了一个轮椅,这个轮椅齐免认识。
小时候的时候贺斐之还是个皮孩子,上蹿下跳的,学校老师让放风筝,让所有的孩子放学后都聚集在操场,那天的风大,适合放风筝,但是齐免不大会放,贺家的管家给他新买的风筝就这么挂在了树上。
晚上贺斐之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平常都在校门口等他的齐免不在,好奇的抓了个齐免同年级的学生一问,知道情况往操场走,就看到蹲在角落里呆呆的看着挂在树上风筝的齐免。
大概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齐免手脚并用的想要上树就勾那个风筝,却在爬到一半的时候,被牛顿拖到了地上。
贺斐之本想拉走齐免,说是重买一个,却被齐免拒绝了,小小的孩子在那里不服气的说道:“这是斐之第一次给我买的礼物,不能丢。”
贺斐之很想告诉他,那是管家买的,他只不过是递了一下罢了,却在看见齐免那闪亮亮的眼睛下不再说话,想了想撸起袖子来爬了上去。
最后挂在顶端的风筝被取了下来,贺斐之得意的冲着齐免挥动着,经验告诉我们,太过于嘚瑟是要得到报应的,贺斐之就这么从树上摔了下来,将腿摔成了骨折。
齐免看着眼前的这个轮椅,没想到这轮椅那时候贺斐之成年之后搬出来还带了过来。
齐免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轮椅,影响深刻是那轮椅上还有他小时候推轮椅的时候,恶作剧将小时候吃泡泡糖得到的贴纸贴到了后面的座椅上,那时候影响极其深刻。
贺斐之看着上面积了不少的灰,随手拿起厕所里面的抹布随手抹了几下,就把齐免抱了上去:“看在今天是我把你弄伤的情况下,我就勉为其难的推你走了。”
齐免笑了,说着好,贺斐之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穿戴好了衣服刚要推着齐免走出去,却在出门之前齐免喊了下停。
贺斐之推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明白齐免要做什么,却看见齐免将口罩,帽子和围巾都穿戴好了,只露出了一双无辜的眼睛。
贺斐之叹了口气,扶额:“你这样不捂的很吗?”
齐免心里有点不舒服,还是开了口,语气里全都是失落:“这样出去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了。”
贺斐之愣在了当地,看了一眼齐免,没了话,心里面有点堵的慌,僵硬的说了一句:“走吧。”
齐免本来以为会是游乐园这种情侣必去的场合,却没想到贺斐之带他去的只是小时候他们一块玩的一处挺大的公园。
大概是冬天的原因,旁边的树的树叶已经变黄,稀稀拉拉的往地上掉,让这座人情味冷清的城市多了一些味道。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齐免的眼睛眯起,狠狠的吸了一口旁边的空气,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踩在树叶上,软和的很,还会发出悦耳的咔嚓的声音。
齐免想到这里,有点幽怨的抬头看了一眼贺斐之,贺斐之像是感受到了齐免的视线:“怎么了?”
齐免收回了视线,说了句没什么便接着看向前面,他不知道为何心里面突然有了从没有过的拒绝。
他以前被管家灌输的思想是,如果少爷生了气,那必定是齐免自己的原因,要他不许反驳。
这么多年过去了,齐免一直这样做着也这么找着自己的原因,就像前面说的,习惯是件蛋疼的事情,齐免已经习惯了顺从贺斐之。
但是今天却第一次有了抗拒的心情。
街道上的人很多,人来人往,车辆就像是注入这个城市的水流一般崩腾不息。
贺斐之以前并不喜欢在外面走动,每次干什么事情总喜欢坐车,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坐车带着他在外面散布。
街头放着比较劲爆的音乐,用来吸引来往的客人,周围的蛋糕店和旁边炒米粉店飘出来的香味混合在了一块,令人感觉并不是很舒服。
齐免蹙眉,即使带着围巾,香味还是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令人作呕的感觉涌了上来,本就不大舒服的胃开始翻滚。
齐免揪了揪贺斐之的袖子:“我们去旁边的公园里面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