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策的陪伴下,整整练习了两个时辰,沈黛逐渐找回来原主骑马的感觉。
两人同乘一骑,林策坐在沈黛的身后,双手绕过沈黛的腰肢牵着马绳,耐心地教授,沈黛听得认真,两人专心骑马并未觉得他俩太过亲密。
东郊山庄一直由大房长子沈琛打理,今日他做东,请朋友到此饮酒寻欢,歌姬还未到先听到了后面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
来到后面马上就见到了林策和沈黛你侬我侬,互相依偎的模样。
这时秦府的公子秦西元不怀好意的笑,“沈琛,看来沈黛果真是孙子辈中地位最高的,跟奴才行不轨之事,都没人敢管她!”
沈琛平日里来往的朋友,也都是庶子、私生子,他们每个人都对地位看得十分重。
“你是长兄,你妹妹在你的地盘胡来,你可敢教训她?”万炎拱了拱沈琛的肩膀。
憋着火,握紧拳头的沈琛,没忍住直接冲进马场,大声的呵斥:“沈黛,谁让你在我的地盘淫乱的,带着你的狗,滚!”
专心学骑马的沈黛诧异地侧过头,瞧见沈琛脸红脖子粗的愤怒模样,翻身下马。
“嘴巴放干净一点,这是沈家的山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了。”沈黛注意到,躲在院门后,看好戏的那群富家公子哥,一个个咧开嘴,笑得放肆。
“我爹说的,我是沈家长子,将来家里的山庄、铺面、田地都是我的。”沈琛一脸骄傲地说。
他不是胡说八道,沈从桦确实是这么跟沈琛说的。
沈从桦就沈琛一个儿子,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也是亲生骨肉。不是嫡子嫡孙的沈琛自然是没有资格去争安国公的爵位和府邸,但除了这些,其他东西都该是沈琛的。
沈黛笑了,“你们父子俩想得远,连家产都分好了,与谁商量了。”
“我父亲是长子,我是长孙,家里本就是我和父亲说了算,用得着跟你们商量吗?”沈琛在家里也是硬气的,沈从桦对沈琛的娘亲是真爱,若不是他娘亲的身份实在过不了沈远山那一关,沈从桦早就想把那青楼女子迎娶回家。
“家里阿爷说了算!”沈黛冷着脸,大声告诉沈琛这个家里真正的当家人是谁。
后面的富家公子又开始起哄,“三姑娘说得对,最硬气的还是老国公。”
“老国公当然偏向嫡孙啊。”
“祖父总会死的。”晦气的话,沈琛脱口而出。
“啪”一声脆响,沈琛的脸上挨了一巴掌,脸颊上瞬间高高肿起,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沈黛甩了甩吃痛的手,“你敢咒我阿爷。”
家里最疼她的人就是老国公,她绝不能容忍自己家里的人对老国公出言不逊。
起哄的公子们见沈黛这般泼辣,纷纷闭紧嘴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怕沈黛发起疯来连他们都打。
在朋友面前挨了巴掌,沈琛的面子往哪里挂,他刚要抬手反击,腹中又遭了一脚,整个人都被踢飞。
沈琛捂着肚子,哎哟地叫唤,疼得眉眼皱成一团的他用手指着沈黛威胁,“我要告诉爹,告诉大娘,叫他们收拾你。”
沈黛是个疯丫头,会点武功就特别喜欢动手,身后常年跟着的冷脸林策神出鬼没,武艺高超。
主仆二人跟黑面鬼似的杵在沈琛的面前,他岂敢再造次。
在朋友的搀扶下,揉着肚子老老实实地回了前厅。
挨了揍,哪还有饮酒寻欢的兴致,今日聚会就此作罢,沈琛盯着高高肿起的脸颊,去了沈从桦的珍宝斋,告了沈黛和林策的状。
“爹,你看看沈黛被你宠得毫无礼教,怎能出手打自己的兄长!”沈从桦心疼自家儿子,气呼呼地责怪沈远山。
三房的人听说沈黛又惹祸了,赶忙放下所有的事情,跑去凑热闹。
“我同意大哥说的。”沈从松插嘴道,“爹你要宠也该宠我们瑞儿年儿,沈黛她再怎么折腾,也就是个姑娘家,将来是要嫁人的,您把他她宠得天不怕地不怕,将来去了婆家也动手打人,到时候外人笑我们国公府管教无方,养了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爹,不管怎么说,沈黛动手打家里人,就是她的不对,您可不能偏私。”聂氏倒不是关心沈琛,只是想趁此机会,灭一灭沈黛的锐气。
同样是孙女,沈远山只知道宠沈黛,说起来的话桑儿才是嫡长孙女,最该得宠的是桑儿才对。
沈黛和林策一回到家,桃儿就把沈琛告状的事情说给沈黛听,“小姐,您快去帮帮国公爷,大房和三房的人,逼着国公爷给说法呢!”
待沈黛到的时候,正好是程氏的控诉,“公爹你昨日训斥我和三老爷,我忍了。但是您看看,就是因为您偏心,沈黛在家里都能横着走了,今天她敢打哥哥,明天就敢打她的大伯三叔。野蛮无理,看将来谁敢娶她!”
大房和三房的人配合默契,吵得沈远山脑仁都要裂开,沈远山不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他相信沈黛不会无缘无故动粗。
“三婶你还真是了解我呢?”沈黛站在门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背后说人是非的程氏身子抖了一下,回过头去就看到了沈黛阴沉沉的脸,她缩着脖子躲到沈从松的身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