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之期已到,地点还是上次的西陵马场。
马场的主人是京城富商之子严牧,他与许文州是好友,听闻这次是宣王妃来与沈黛比试,严牧二话不说就将马场借了出去。
那日与沈黛约定好后,许似锦根本没有用心练习,因为许文州告诉他,与其花心思在练习马术上,不如动动手指头送严牧一些银两,到时候让马主人严牧在安排马匹上动些手脚,沈黛想赢都难。
许似锦听了许文州的话,想着今日是必胜局,定会再次在京城贵族面前证明,许家的后辈比沈家强千倍万倍,特意打扮一番,早早便到马场等候。
严牧带着三位好友前来观战时,见许似锦和许家的亲友们早就等着了,他伸长脖子四周瞧了瞧,疑惑道:“今日宣王妃赛马,怎么不见宣王过来助威。”
“你小子,怪不得愿意无偿将马场供他人比试,原来是藏着其他心思呢!”友人笑话严牧。
没有哪个商人不想结识权贵,严牧也不例外,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小心思,坦然地说:“我当然想王爷来了,能够与王爷搭上话,在京城做生意岂不是又多了条路。”
几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马场,见到许家的人,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许似锦让严牧借一步说话,“严老板,本王妃与沈黛的比试只能赢不能输,你知道怎么做吧?”
严牧是个商人,精明得很,怎会不明白许似锦的意思,连忙点头,谄媚地笑着说:“王妃放心,沈家三姑娘绝对赢不了您。王妃娘娘,不知今日您来我马场比试一事,王爷可曾知晓?”
他帮助许似锦赢得比试,自然也要捞点好处的。
银两什么的严牧也不缺,他只想跟皇族的人沾点边,多个人脉而已。
“放心,只要你助本王妃赢过沈黛,王爷那里本王妃自会去说。”
“多谢王妃娘娘。”
客人陆陆续续在马场四周的观台上落坐,许似锦也在严牧的帮助下选好了马匹。
距离比试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迟迟不见沈黛过来,许文州正欲派小厮去沈家问问什么情况,却见马场外乌央央地来了一大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人许文州认识,正是沈黛的从战场捡回来的护卫林策。
等等,与林策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人,竟然是七皇子齐皓泽。
他们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许文州慌慌张张地从观台上下来,迈着快步走到了齐皓泽跟前,行了武将之礼:“下官,参见献王。”
“许将军来的好早,本王听闻今日这西陵马场有场赛马比试,闲来无事便过来瞧瞧。此处并非朝廷,许将军无须多礼。”
“是。”许文州应了一声,欲带献王到许家那边的观台去,可是献王直接跟着林策走了。
在后场准备的许似锦等的有些恼了,骂骂咧咧起来:“沈黛什么意思,让本王妃等她,莫不是害怕再输给我们许家,躲在家里做缩头乌龟了吧!”
“时辰还未到,宣王妃急什么。”只见沈黛身着正红色骑装,黑红交织的马鞭挂在腰间,头发高高的束在头顶,绕上一圈红色绸带,不施脂粉依旧面若桃花。
与之相比,许似锦今日精致的妆容,贵气的朱钗,显得格外浮夸。
“沈黛,你骑马来做什么,我们比试自然要用马场的马儿。”许似锦指了指围栏中,她亲自为沈黛挑选的瘦马说到。
同样的当,沈黛怎么会上两次。
之前就是因为用了严牧的马,才让她出现失误,输给了许文州,今日她要用的是献王从军营里挑来的战马。
“不必了。”沈黛轻蔑地扫了一眼候在围栏旁的严牧一眼,“献王殿下听说沈许两家的人要比试赛马,很是关切,特意从军营挑选了几匹上乘的战马供你我二人比试用。”
说罢,沈黛从马背上下来,“献王殿下的一番好意,宣王妃莫要辜负。马儿都在这里,你是王妃,你先挑选。”
许似锦的脸颊抽搐个不停,方才还红润的脸色,刷的白了,捏着缰绳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你说马儿是献王选的,可有证据?”
沈黛毫不犹豫地点头:“献王殿下此刻就在马场等候观战,不信的话你可让这位公子去询问。”
“严公子,今日前来观战的人多了几番,前面观台上全都坐满了人。”马场的小厮笑眯眯的来汇报好消息。
“下去。”严牧低吼一声,把火气发在小厮身上。
“如何?王妃不想先选的话,我就先选了。”沈黛催促道。
严牧的马肯定跑不赢军营的马,可是军营的马儿,它不听许似锦的话呀!
选也不行,不选也不行,眼看时辰就要到了,许似锦只得抱着侥幸的心理,选了沈黛方才骑来的那匹马儿。
沈黛倒是无所谓,在剩下的马匹中随便选了一匹,由两名小厮牵着马匹,到了比试。
严牧敲响铜锣,两匹马儿似离弦之剑,飞奔出去。观台上的人高声呐喊,两眼放光,视线始终跟随着马儿奔跑的方向。
很快许似锦就被沈黛甩得老远,她不停地侧过头去望观台上的许文州,知道出事了的许文州一手伸进袖袋,食指和中指夹了一块薄的铁片,等到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