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我们组不成队伍,都是因为张威和王升?”
白书听钱正阳怒气冲冲喊出来,心里暗自窃喜,找对人了。
“对,我前些日子和他们发生过口角,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和其他的下官说我不易相处,喜欢背后捅刀。”
白书眼睛不眨一下,继续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只是性格内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罢了。”
“这个能理解,我也是这样,”钱正阳压下心中怒气,像是找到了知己,“可这样的人往往最靠谱了。”
白书点点头,感觉自己好像在造孽,“所以……你同意么?”
“当然同意!”钱正阳站直身体,一字一顿的说,“我要是不同意,和那些渣滓有什么区别。”
白书认同的眨眨眼,像是想到什么,又深沉的叹口气。
钱正阳见白书欲说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白书,我们既然是队友,就应该相互坦诚,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白书眼中闪过一抹忧愁,“其实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是我们现在是队友,不说又显得生疏。”
“就是……”
白书故作犹豫,觉得吊足胃口后才开口,
“赵大人说,这次能够获得的铭灯不超过十盏,可王升和张威那波人至少有二十多个。”
“刚才我又听说,来自临涯主城那边的下官已经组成了18人的队伍,等这两拨人争抢完,像我们这种只有两个人的队伍,恐怕汤都喝不上。”
“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
钱正阳拄着头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眼眸突然闪出智慧的光芒,
“白书,我有办法了!”
白书向钱正阳投去好奇的目光,“什么办法?”
“借刀杀人!”
白书怔了一下,“详细说说?”
“故意引起两个队伍的争端,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我们再去捡漏!”
白书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笑容,心想你终于是想到这里了,可面上却装作一副诧异的样子,“钱兄,你真厉害……不过这好像不叫借刀杀人。”
“管他呢,之前去给你买馒头,张威和王升因为我不小心碰到他们,就扇了我一个巴掌,还把馒头扔到地上。像这种糟蹋粮食的人,死了活该!”
“原来是因为馒头……”白书小声呢喃一句,随后又大声问,“我们怎么引起两个队伍的争端呢?”
钱正阳眼珠子滴溜溜转几圈,双手不停捶向太阳穴,看的白书都想用手捂住眼睛,对方这夸张想办法的方式,可太瘆人了。
“我想到了!”
直到脑门两边太阳穴微微发肿,钱正阳才兴奋的大叫一声,像是想到了这辈子最聪明的办法。
还好想出来,白书真怕他就这么把自己捶死。
“我办成临涯城的人跟踪张威和王升,等他们找到铭灯的时候,故意说要去告诉临涯城的人……你就办成张威和王升的人,同样等临涯城的队伍找到铭灯的时候,露出马脚,就说要去告诉王升和张威。”
“这样一来,双方都以为对方要来抢自己的铭灯,这不就打起来了么。”
“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钱正阳的表述不是很清楚,可白书还是听明白他的意思。
挑拨离间,祸水东引。
可钱正阳去办这件事,真的没问题么?
而且宁致远那边可是有李牧原在,光凭一面之词,他能上当才怪。
不过白书还是不想打消钱正阳的积极性,做作的鼓起掌,
“不愧是你,我这脑袋怎么没想到……”
“嘿嘿,”钱正阳不好意思的笑了,露出两排白牙,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你也能想到的,只要多锤锤这里,自然就有点子了。”
白书忍住不笑,“好好……钱兄,我们不如这就动身?”
“好呀。”
钱正阳扭头就要走,却被白书拽住衣袖,“钱正阳,听我的,要是真的败露,不要死撑,一定要跑。”
钱正阳从来没有见过白书如此认真的表情,不禁咽口唾沫,“好,我答应你。”
钱正阳走后,白书心里很不是滋味,让一个老实人去做骗子,确实有些不妥。
不过他早就计划好了,不论这件事情能不能成,最后他都会帮助钱正阳找到一盏铭灯,就算是自己忽悠人的一点补偿吧。
思考完钱正阳的事之后,白书低头沉思起来,究竟该如何让宁致远那场戏看起来更真一些呢?
“要不,我也捶捶太阳穴?”
……
灰蒙蒙的雾气越来越浓,远处的墓碑显得格外醒目,好似一个一个勾魂的野鬼,不停朝这里的下官们挥手。
“李叔,你说这些铭灯就在墓园里,那岂不是很好找?”
宁致远心中现在只想着获得铭灯,虽然李牧原刚才说铭灯可以通过争抢获得,可这东西一刻拿不到手,他就一刻觉得心里没底。
“很好找?”李牧原摇摇头,“看到远处的墓碑了吧,你以为那些东西只是立在那里吓唬人的么?”
“难不成还有鬼?”
“鬼倒是没有,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