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清澈的溪流流淌,发出潺潺的流水声,循声而来的郑风,感觉这也一片十分祥和,接下来会不会出现村寨?
沿溪流行走,看到了几个孩子在水里,嬉戏打闹,全身光溜溜,一条小裤衩也没有保留。
草地上零散的摆放着粗布短褂,还有裤衩。
一看就是一群顽童,为了玩水,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郑风没有急着上前询问,而是远远地退到一旁,打坐观想。
进来很长时间了,都没有好好修行过,现在出声询问,那不是让一群玩闹的孩子闹心,自己终归是外来人,而且还不同龄,至少郑风不会把自己也脱得光溜溜地,去和他们一起玩水,嬉戏打闹。
等孩子们自己上岸,再询问也不迟。
郑风静心修行,一晃眼就是几个时辰。
日头西落之时,郑风起身,发现草地上,孩子们的衣服早已不见。
放眼看去,几个孩子穿着粗布短褂和裤衩,骑在一头牛上,用稚嫩的声音,吆喝着牧羊犬,赶着一大群羊。
眼神清澈,表情专注,似在清点羊的数量,不是也向四周看看,看有没走散的羊。
郑风静静地立在一旁,牧羊犬,发出一声声犬吠,作势驱赶郑风离开羊群前进的路。
郑风退后几步大声询问,“请问几位小兄弟,附近可是你们的村庄。”
“你是城里来游玩的?叫什么名字?走迷路了?”
一位头扎冲天炮发辫的小孩,扑闪着大眼睛,看着郑风穿得周周正正,文文静静,细皮嫩肉,问话甚是客气,感觉很有教养和文化。主动询问起来。
“在下郑风,真迷路了。”某宝不是迷路,而是懵逼,对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
“我们这里难得有外乡人来,像你这样的城里人,更是难得一见。迷路了,跟我们一起回村,村里有些大哥哥、大姐姐每月都会去城里采办东西。问问他们,一定能很快带你出去。”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谢谢了,要不是遇上你们,还不知道要瞎转悠多长时间。”
某宝有感而发。
“在下二牛,能和我们说说城里读书人的事情吗?”
二牛学郑风的介绍方式,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在一帮孩童看来,二牛很机灵,有样学样,也很有文化的样子。
“二牛兄弟怎么会认为在下是读书人?”
郑风一脸认真,因为这很重要,入乡随俗,得了解这个空间,人们的一些想法和认知。
“郑风大哥,长衣拖袖,说话文绉绉,和城里来的私塾先生,很像。”
二牛直言,另外几位位孩童接嘴道。
“还细皮嫩肉。”
“文文静静”
郑风没有想到自己在一群孩童眼里是这个样子。
“你们村的私塾先生还在吗?”
“村子里过几年才请一位私塾先生来呆一两月,村长说就这样,也很破费了。”
郑风明白了,私塾先生一两个月的佣金都足以令村子不堪重负。这个村庄的财力不怎么样啊,尽管如此,村长也要重金请来教学一两个月,对文化的渴望,勿用言表。
从下界到神界,郑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村庄。
童言无忌,渴望文化,又请不起私塾先生,这个村庄的现状令人心生同情。
“二牛,如若有人教你读书认字,你愿意学吗?”
郑风不经意地就问了,随后自己也不禁一愣,这是爱心泛滥,还是同情心作祟?
“郑风大哥就不要戏耍我们了,在我们村只有要成年了,即将过成人礼的少年才能读书认字,为以后进城办事做准备。”
一群孩童原本嬉戏的神情,顿时沮丧起来,他们也想像大哥哥、大姐姐一样,读书认字,不做睁眼瞎,但条件不允许。
郑风不由得一阵心疼,富人的孩子有私塾先生一对一的教学,很多还不情不愿。眼前这帮孩童,却羡慕几年请一回,一回一两个月的私塾先生的教学,一两个月,对一群大字不识的孩子,能教会什么东西,又能领悟多少?
心里有了计较,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到这个村庄暂时落脚,教一群孩子读书认字,也很不错,顺便了解情况,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