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纷纷色变,立刻腾空而起,急忙追赶老人。
被扛在背上的燕南,奋力挣扎,不断挥手拍打对方,然而老人的手臂犹如钢筋铁骨,难以挣脱,反而震得他手掌生疼。
“你是疯子还是聋子,我说了,我不是你徒弟,赶紧把我放下听到了没有,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以下犯上,该打!”
谁料,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居然抬手在燕南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顿时“啪”的一声,臀部的衣衫被盖上了漆黑的巴掌。
“嘶——”
燕南疼得直咧嘴,这个老疯子的手劲非常大,打得他半个屁股仿佛要开花。
本来就心烦气躁的他,受此侮辱,气得脸都绿了,勃然大怒道:“老疯子,我招你惹你了,你有病冲别人发,赶紧将我放下来,听到了没有!”
“该打,该打。”
疯老人抬手“啪”的又一声,疼得燕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几个长老御虹飞行追了上来,前后左右几人将老人围在了当中。
“老前辈老前辈,别跑了,赶紧把人放下来吧,
你认错人了。”
“老前辈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
疯疯癫癫的老人,指了指肩膀上的燕南,又指了指自己,说道:“这个徒弟,我的!”
燕南咆哮道:“谁是你的徒弟,你做什么美梦!”
老人气得大吼大叫,手舞足蹈,抬手又准备打燕南的屁股。
有个长老连连朝着燕南使眼色,符合道:“对对,是您的,是您的徒弟,您赶紧将他放下来,您看他脸都憋红了!”
“快喊师父,喊师父就没事了!”其他长老压低声音提醒他。
“我凭什么要喊他师父,他是谁?”
燕南话音刚落,结果又惹得老人火冒三丈,打得他屁股剧痛难耐。
“快喊吧孩子,他脑子不好使,别跟他较劲,先让他放你下来。”吴长老关切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燕南强忍着怒气,说道:“师父,徒弟知错了,您赶紧将徒弟放下来吧。”
“嘿嘿嘿……”
老人听到这话,立刻笑着露出满口大黄牙,放下燕南就想将去亲他的腮帮子。
燕南吓得毛骨悚然,急忙躲到了几个长老
的身后,老人愤怒冲上去,喊道“我的!”
长老生怕他再闹,连忙笑道:“杨老前辈,是您的徒弟,您别着急我们不跟您抢,他还没参加进行门派的仪式,我们带他去参加仪式,这就给您送过来,你看成吗?”
“不行,不准走,就在这!”
老人猛地上去抓住了长老的道袍,大有不答应就翻脸的模样。
“这可如何是好,以前疯的没有这么厉害,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众人好说歹说都没用,僵持了半个时辰后,疯疯癫癫的老人就是不肯撒手,反而大吼大叫,险些出手打人。
吴长老作为凌云洞天名望最大的长老,此刻遇到了生平最棘手的事情。
最后无奈之下,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低声说道:“孩子,要不然你就答应了他,等他清醒过来,再想办法解决,别让他再闹下去了。”
望着满口黄牙,精神失常的老人,燕南哭丧着脸,道:“吴前辈,您让我拜他当师父,您开什么玩笑。”
吴青云说道:“你别看他
精神失常,但身份不凡,倘若真的收你为徒,按照门规你是可以待在凌云洞天的。”
“真的吗?”
“真的!”
燕南喜出望外,相比于自己的前途而言,喊几句师父受点委屈又如何?
他立刻钻出来上去抓住了老人脏兮兮的胳膊,装出热泪盈眶的模样,喊道:“师父这么多天你去哪了,徒儿想死你了!”
几个长老和燕南连哄带骗,疯疯癫癫的老人终于安静下来,两个长老扶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后山走去。
燕南跟着吴青云,一瘸一拐的来到大殿,这才有机会询问内心的疑惑。
“吴长老,这个老人家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疯疯癫癫,你们却都喊他前辈?”
吴青云叹道:“具体身份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叫杨守道,曾经同紫阳门掌教坐而论道过,后来疯得厉害,便被安置在了凌云洞天的后山之内,并非我们门派的人。”
燕南大吃一惊,没成想这个便宜师傅竟本事竟如此大,问道:“既然能与紫阳门掌教坐而论道,那他岂不是个绝世强者?
”
“应当是如此,不过杨老前辈在我们少年时便已经待在此地多年,时而清醒,时而发疯,我们对他的过往并不是很了解。平时他很安静,几乎从不出后山,今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唉……”
燕南越发感到好奇,问道:“既然是个绝世强者,他清醒的时候,你们没有问过他的来历吗,是怎么发疯的?”
“问过,但他的记忆已经严重受损,发疯时会胡言乱语。清醒时便望着天边,一坐就是一整天,不与人交谈,像个失去亲人的孤寡老人。”
想象到那副孤独的画面后,燕南原本对老人的怒气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