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好狗不挡路,但觉得犯不着跟此人置气,他修为还未踏入神桥境界,显然不是什么重要弟子,多半是受某些人的指使来警告他的。
白衣男子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一个废物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峰弟子了吗,真不知天高地厚!”
此话着实刺耳,换做谁恐怕都忍不住动怒,更何况这几日燕南背门规背得焦头烂额,心情本就不好,瞬间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怎么,被说到痛处了吗?”
白衣男子眯着眼,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道:“就算你被列为主峰弟子又如何,大道受损,此生注定没有作为,依我看倒不如夹着尾巴做人,省的到时候沦为笑柄!”
燕南知道此人是专门来挑事的,四周肯定还有其他眼线,为的就是让他出手打人,违反门规,好借此大做文章。
不过就这样忍气吞声,不是他的风格,于是又说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再说又如何,你这个废……”
燕南突然拧了把驴屁股,那只驴正安分地低头吃着草,突然感觉无端巨疼袭来,猛地尥
蹶子,后蹄子精准无误的踢在男子高高扬起的下巴上!
只听“咔嚓”一声,男子话被踢回了肚子里,身子腾空而起,被踢飞了七八丈远!
那只驴转过头来气呼呼的寻找罪魁祸首,燕南却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摇着头叹道:“说话就说话,干嘛非要动手动脚的,这下好了吧,挨踢了吧,活该!”
那只驴就算再怎么通灵毕竟是动物,哪有那么多心思,在燕南和陌生人面前立刻就认定了谁是凶手,仰天大吼,直奔不远处坠落在地上的男子冲去!
“水仙花你别冲动啊,他肯定是不小心的!”
燕南故意松开绳子,在后面焦急大喊。
要不怎么说驴脾气呢,这只驴脾气上来了谁也劝不动,趁着男子还没清醒,抬起蹄子“砰”“砰”踹了起来。
燕南福至心灵,冲上去拉驴的同时,故意将那记录着门规的玉简掉了出来。
这只驴经过灵气淬炼,蹄子异常坚硬,没几下就把玉简“咔嚓”踩碎了。
“哎呀哎呀,坏了,你咋给我踩碎了呢!”燕南边喊边将碎块收进怀里。
驴子连续踹了七八蹄子后,
躺在地上的男子才恢复清醒,燕南担心驴吃亏,赶紧将它拉回来,摸着它的头安抚道:“消消气,别气别气,乖……”
“你这只畜生,我要宰了你!”
男子被踢得满脸是血,鼻青脸肿,雪白的长衫布满了驴蹄子印,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他正要冲上去,燕南拦在驴前面,不断咋舌,道:“哎呦,真是好大的出息啊,跟只驴在较劲呢!”
“你……你这个废物,你敢骂我!”
男子气得双目血红,快要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
“我哪骂你了,你可别诬陷我啊,门规可是明令禁止的。”
“你……你你……”
白衣男子气得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受人授意而来,本是想给燕南惹麻烦,然而事情没办好,却落得这么狼狈!
他啐了一口,说道:“你这个废物少得意,后天看你如何闯关,想成为主峰弟子,你痴心妄想!”
“这就不劳费心了。”
燕南看他这幅尊容,气也烟消云散了,牵着驴转身离去,边走边对驴叹息,道:“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个人本来就有病,你再把他脑子踢坏了,
我可没钱赔,虽然也不值几个钱……”
“嗷呜!”
那只驴吼了声,转过身得意的瞅了瞅白衣男子。
待燕南离去后,竹林上空缓缓坠下来一位黑袍人蒙面人,此人形体消瘦,仅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明亮的眸光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白衣男子见到此人,连忙上前抱拳行礼,道:“苏公子,燕南他……”
“啪!”
话没说完,黑袍人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道:“废物。”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令那白衣男子吓得满头大汗,连忙跪在地上,喊道:“苏公子,是小的没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肯定不会再失手。”
黑袍人摇了摇头,道:“不必,我已经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那太好了,什么办法?”白衣男子喜出望外。
“杀了你。”
话音刚落,黑袍人已迅速来到他的身后,双手抱住他的头颅,用力拧动。
“咔嚓”一声,便扭断了他的脖颈。
“哼!想成为主峰弟子,没那么容易!”
黑袍人将尸体丢在地上,冷冷的望了眼燕南离去的方向,随后转身腾空离开。
此刻,浑然不觉
的燕南,怀里揣着玉简碎块,正哼着小曲,牵着小毛驴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格外的舒畅。
他已经想好了说辞,这可不是他背不过门规,是记录门规的玉不小心简碎了,反正驴证、人证、物证俱在,不相信都难。
回到住处后,谢双和依依见沉闷了好几天的燕南突然心情大好,甚是不解,再三追问下,这才问清楚了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