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圣子虽然自始至终沉默不语,但内心远不如表现的那么平静,手中的琴弦已经在微微颤动。
还真是难为欧阳皓月,他硬着头皮,继续试图缓和气氛,说道:“燕兄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当晚我们大部分修士都是前去相助你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清楚而已,所以才产生了误会。”
燕南笑着摇了摇头,道:“欧阳兄你也误会了,我可没说你,我说的是那些道貌岸然,假面示人的阴险之辈!”
这桑骂槐的话,就差指名道姓了。
当日战败之辱,始终像是毒刺扎在玄天圣子的心中。
从方才燕南出现,他就在极力地隐忍,控制自己不去想当日之事,可听着对方不依不饶的话,脸色慢慢阴沉,问道:“你来此地究竟想干什么?”
燕南冷笑道:“真有意思,这是太灵,这是我家,我想去哪还要看你的脸色吗?”
气氛剑拔弩张!
欧阳皓月见形势不妙,连忙拦在二人之间,道:“好了好了,今日咱们这场座谈会,不就是为了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吗。”
“对对,大家先坐下来冷静冷静,没有什么罅隙解不开。”
太虚圣地的几位年轻弟子,也纷纷出言缓和。
玄
天圣子望着燕南,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你不必指桑骂槐,我没什么可遮掩的,那晚之事,我的确事后才知晓,并非我授意而为。”
燕南问道:“我说的是那些狗贼,与你何关?”
“你!”
听他张口闭口“狗贼”,圣子彻底难以容忍,勃然大怒,道:“燕南,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砰!”
他面前的古琴,顿时被震得四分裂,宽松的黑袍“哗啦啦”作响,恐怖的元力肆虐。
燕南毫不畏惧,道:“你颐指气使习惯了是吗?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太灵!我需要你给我面子吗?”
玄天圣子脸色铁青,道:“我说了,此事我不知晓,你再抹黑圣地,休怪我与你翻脸。”
燕南揶揄道:“是是是,你不知道,你想说你们圣地光明正大,行事磊落,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啊,圣子!”
笑话!
当年两大圣地为了一己私欲,围剿南疆噬灵道,数千无辜修士丧命,这也叫光明正大?
无形的力量,以二人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开来,紧张的气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太灵内的弟子们坐不住了,虽说他们对玄天圣子同样没什么好感,但
毕竟来者是客,双方真要打起来,势必会影响太灵的名声。
“燕南师弟,今日不得无礼,圣子乃是太灵的宾客。”
燕南嘟囔道:“原来是宾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人呢。”
见自家人出面制止,他便不再多言,反正骂也骂了,气也出了。
正准备打道回府时,谁知有人突然斥道:“真不像话!”
燕南转身,看到人群中有位消瘦的年轻人,此人比其余太灵弟子稍微年长,正满脸不悦的望来。
此人,身穿黑色长袍,胸口绣着两把金色飞剑,这是核心弟子的标志,应该是某个主峰的弟子,身份不凡。
“什么不像话?”燕南问道。
那人说道:“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这像是主峰弟子该有的气度吗?是,当日之战你是胜了圣子。但圣子多大,你又多大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圣子今日有意来化解恩怨,你却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不知此人是不是为了维护太灵的声誉,但他的话燕南很不爱听。
玄天圣地对他的所作所为,岂止用过分二字形容,怎么到头来反倒是他的不对了?
旁边有弟子劝道:“苏澈师兄,燕师弟也是在气头上,大家都消消气,
没必要在今日闹得不愉快。”
谁知那人不依不饶,道:“那也不能如此无礼,我们太灵素来养浩然正气,六千门规没有提及吗,身为主峰弟子,需时刻慎言慎行,他这是什么态度,当自己还是广陵老祖吗?”
又他妈的广陵老祖!
燕南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就想揍人。
是,六千门规他背不过,但孰是孰非他还用不着别人提醒。
他问道:“我说这位苏澈师兄,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你没必要这么不依不饶吧?”
苏澈又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如何做主峰弟子,莫要因为你的言行,影响太灵声誉。”
“我用不着你教,事情没轮到你头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什么态度?”苏澈沉声质问。
听到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燕南也没客气,说道:“就这个态度,看不惯别看。”
太灵极其重视身份辈分,而这位名为苏澈的弟子,显然也不是大度的人,被燕南众目睽睽之下顶撞,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怒道:“还未进主峰就这么目无尊长,我看你真是缺乏管教!”
庞大的元力在他体内绽放出来。
几位太灵的弟子见他动怒,连忙上前阻拦,道:“苏师兄莫
要动怒,燕师弟在太灵时日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