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床榻上,房间内站了四五位长老,其中还包括多日不见的司徒长老。
见他想起身,司徒长老走上去,道:“不要乱动,你体内的寒气还未完全散尽,需要静养几日。”
燕南倒不担心自己的身子状况,他更担心依依,追月仙子临走之时,说的那几句话,显然别有深意。
他爬起来问道:“司徒长老,依依的师父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不会真的是因为外面传的流言蜚语吧?我可以跟她解释清楚的,她真的误会了!”
他心里很不舒服,毕竟是他经常求着依依帮忙的,要说有什么“不得与男子有染”之类的门规,那也是他的责任才对。
房间内所有长老欲言又止。
司徒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慈爱,道:“与你无关,不要想太多,安心静养。”
燕南摇摇头,道:“怎么会与我无关,依依的师父临走时告诫我,让我不得与‘追月’有半点瓜葛,也不得再提起‘追月’二字,否则就杀了我。”
众位长老皆愣住了。
司徒长老吃惊道:“她当真是这样说的?”
燕南点点头,道:“对啊,她也太霸道了,根本不容旁人解释,
上来就扇了依依好几个耳光。”
司徒长老摇摇头,道:“追月仙子虽与我同辈,但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性远在我之上,以她的身份地位,应该并非仅仅因为此事大动肝火。”
“那又是因为什么?”燕南更加疑惑。
司徒长老问道:“当日仙子还说了什么话?”
燕南想了想,回答道:“她对依依说‘我养你十七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然后又说什么雾灵井,最后还要洗掉依依的记忆呢!”
“什么?”
闻言,在座的所有长老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司徒长老摇了摇头,叹气道:“又是这口魔井,它真是害人不浅啊!”
燕南问道:“您是说,她师父是为了这口井?”
司徒长老点点头,道:“多半是依依小侄女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追月仙子因此而大动肝火。”
燕南想起依依当初在雾灵井前得到答案后的神色,显然不怎么理想,如今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可是到底是什么问题,能让她师父要洗掉她的记忆?
司徒长老劝道:“燕南,你不要乱想了,追月的事情我们不便多管。追月仙子仅是在气头上而已,日后我会替你解释清楚。”
“哦。”
几位长老离去后,燕南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索性蒙头大睡,不去想了。
毕竟人家是养育了依依十七年的恩师,还能害自己的徒弟吗,自己在这瞎操什么心?
她的师父不让他和追月有瓜葛,那就没有呗,反正他也没打算娶追月门下的女子。
至于依依,日后若是相见,偷偷的和她说两句话,她师父总不能也知道吧?
不过话说回来,依依到底要被洗多少记忆?到时候还认不认识自己?万一不认识了怎么办?
也好吧,省的她总是惦念着如何赔偿自己天地灵根。
这么想想,忽然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糟糕。
休息了几日后,燕南便又生龙活虎,不过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在太灵的名气好像又上升了些许高度。
距上次通三十六关后,他再次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谈资,众人对他的评价也褒贬不一,毁誉参半。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燕南被依依的师父嫌弃了,而且还挨了揍。
那些与他关系不错的弟子,得知他痊愈后,纷纷前去安慰,言谈之中,无不透露着鼓励,说什么要他“不要灰心”“继续努力”之类的话。
至于那些与他存在恩
怨之人,比如苏澈,自然是幸灾乐祸,直呼痛快。
不过如今太灵有诸位长老坐镇,他不敢太放肆,只能命手下的弟子,将此事添油加醋,大肆渲染。
其中自然少不了“自命不凡”“一厢情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攻击性的字眼。
对此燕南表现的很大度,除了在夜深人静时,拆了几个弟子的洞府外,也并未做什么。
他和司徒长老打听过此人,司徒长老称苏家的祖上与太灵颇有渊源,如果不是太大的矛盾,尽量不要与此人起争执。
“你初来太灵便被列为传承者,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莫要在意太多,修行才是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只要你能达到资质,便能去掌管洞天福地,那时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弟子明白了。”燕南欣然向往。
接下来的日子,他沉下心来闭关修炼,不断淬炼魂魄,摸索第二大境界的门槛。
期间他去过几次东峰,见谢双修炼刻苦,实力与日俱增,便彻底放下心来。
时间匆匆而过……
这天清晨,他如往常般坐山林深处,感悟四周的道法痕迹时,几位道童持着身份腰牌,毕恭毕敬的来到了住处,抱拳行礼,称刘
长老有事协商。
燕南猜测,刘长老可能要和他商量如何寻找封禁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