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多次猜测过妖邪之气，到底属于那种洪荒遗种，万没想到它们竟然还有这等曲折离奇的历史。
“这个种族极为可怕，个个天赋异禀，就算是我们如今所说的修炼灵体，也敌不过对方天赋的十分之一。”
燕南呼吸急促。
这个评价虽然很让人难以接受，但并不夸张。
仙河之力、武祖的神力、尸煞的煞气，哪样东西不是天地间罕见的恐怖力量？
而吸收了它们全部力量演化出来的种族，想不强都不可能！
“武祖没有制止吗？”
“自然是制止了，但是就算武祖再强也不是万能的，与尸煞交过手之后，他的实力有所跌落，而且……”
古川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燕南只忙着震惊了，顾不得那么多，忙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有些事情，不是实力强就能解决的了，就算古往今来最强大的帝祖，也有阻止不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燕南疑惑。
“欲望。”
古川娓娓道来。
原来集合了多方力量衍生出来的古族，不仅天赋异禀，而且他们天生便拥有一
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明悟道心。
简单地说，就是能在短时间内，快速帮助修士悟道，从而提升实力。
众人都明白黑水本身不详，所滋生出来的种族也好不到哪去，就算他们有这样诱人的力量，也属于旁门左道。
可是明白归明白，世界上从缺乏投机取巧之人。
而且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就好比起义，许多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的就被人拉进队伍，喊着响亮的口号伸张正义。
可是当他们发现这场“正义”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的时候，难保不会动摇。
一个人尝到了甜头，就会有两个人想尝试，然后就是三个人、四个人、十个人、百个人……
就算武祖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洞察所有人的心，这不是实力之间的对抗，而是与人性在进行较量。
“所以，黑暗时代到来了。”
不用继续说，燕南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武祖在世尚能镇得住场面，可是他毕竟不是长生不死的。
“武祖落幕，必然有新人争夺帝王之路，世间从不缺乏天骄人杰，他们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举
动，也不足为奇。”
“可以想象。”
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残酷无情的，就算你无心争斗，也未必能落得好下场。
这点燕南深有体会，就算你想独善其身，麻烦也未必不会找上门来。
“众人都知道修炼他们的邪术会有损心性，但是你不变强就会被别人杀，在生死面前，连尊严都可以不要，谁还在乎心性的问题？”
“所以原本快要被消灭的古族，又死灰复燃了。”
“也可以说是咸鱼翻身，只不过这次他们低调了许多，大概是经历过生死磨难，他们更加懂得了隐忍。”
“这绝非好事。”
燕南故意稍滞，如果古族东山再起，必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有帝祖掌控局面，很难想象会引起多大的祸乱。
古川疑惑道：“奇怪，你们那些前辈们，没有跟你说这些东西吗？照理说，他们不会不清楚啊，莫非……”
“莫非什么？”燕南问道。
古川突然哈哈大笑，燕南莫名其妙，问道：“你无端笑什么？”
“他们莫不是觉得你能够拯救世界？会不会太乐观了啊，哈哈……”
“你什么意思？”燕南被他说的满头雾水。
“他们让你进来做什么？”古川明知故问道。
“收集此地的道统。”燕南回答道。
“呵呵，四位神王联手，几乎把司王殿快要打塌了，就只是为了获得这么点道统？在封妖之地识破我计划的时候，你不是挺聪明吗，这种话你也信？”古川面带嘲讽。
燕南微微蹙眉，盯着古川的脸，沉默片刻后，问道：“你的意思是？”
“他们肯定还有更大的图谋，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绝对没那么简单，我与蓬莱相处了千年之久，他的性格我太清楚了，想做什么事的时候绝对不会跟你名说。”
这点还真被他说对了，几人诓骗燕南而来，正是为了让他寻找无字天书。
不过燕南此刻却无心思考，盯住了古川的脸。
“那么你呢？”
“我？”古川愣道。
“对，你来此地又有什么目的，而且我是该叫你古川呢，还是……白兄？”
古川登时色变，随即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了，厉害啊，哈哈……”
果然如此！
在进入七层妖塔后，
燕南就觉得古川性格大变，权当他受了刺激，虽没多往深处想，但也留了心眼，终于在刚才发现了破绽。
“在封妖之地识破我计划的时候……”
古川刚才说了这句话，但是他怎么会知道？
当日古川到来之时，混战已经开始，白水寒根本没机会汇报，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大家都杀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