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二年级的课业比一年级繁重许多,既然国友监督说他会亲自检查,就不能耍小手段让别人帮忙完成任务。
虽然同是五遍笔记,成宫熬了几个大夜,几乎把手抄断了才总算搞定。
最近和小树配合的时间越来越多,荣纯就去找了其他二军的捕手投接球,除却平时集体训练,他都没有怎么和荣纯说过话。
成宫靠在椅子上,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为晚上九点整多几分。
整个寝室只有他一人,身边没有那个吵吵闹闹的小投手,安静的可怕。
成宫:……
成宫突然坐直了身体:“我那么大一个荣纯呢?!”
国友监督的惩罚不是没有用处,正好让这群心性浮躁的少年们安静下来,能够好好反思自己在比赛中的表现。
在抄写第二遍笔记的时候,成宫才从鹈久森的失利中走出来,之后只顾着去找多田野配合,以及完成剩下的惩罚任务,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笨蛋,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成宫也顾不得休息了,甩开门直接去找泽村,却见少年在操场内和佐野挥棒。
他想了想,好像监督有给荣纯单独安排空挥任务,每天要挥几百下球棒来着,于是也不想打扰泽村,自己先回了寝室。
然而……
第二天。
成宫在学校操场:“荣纯。”
泽村拿着自己的投手手套,身旁跟着一个面容陌生的少年:“抱歉,鸣桑!接下来我要去和木村投捕!走吧,木村村!”
木村:“木村村?!”
第三天。
成宫在食堂:“荣纯!”
泽村端起餐盘,歉意地摇头:“抱歉,鸣桑!最近我的成绩下滑了,要去找佐野亲补课!你先回去吧!”
佐野:“不好意思,成宫前辈。”
第四天。
在小操场:“荣纯!!”
泽村拎着球棒,身后是高年级的二军投手:“抱歉,鸣桑!我和高桥前辈说好了,今天要和他一起练习!”
高桥歉意地点头。
第五天。
“抱歉,鸣桑……”
第六天……
甚至到了下一场和帝东的秋季预选赛都比完了,成宫还是没能和泽村单独待在一起过。
少年气得直接踹开了多田野寝室的房门:“小树!你在吗?!”
“什么?!”
在寝室里面打牌的几人同时望了过来。
多田野手中还捏着一把炸弹,正要把它打出去,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手一抖,四张牌掉落到了地上。
卡尔罗斯挑眉:“哎呦,这是终于忍不住要来找救援了?”
成宫立刻瞪过去:“卡尔罗,如果你不想在明天看到你宝贝的模型变成一堆碎块,就给我闭嘴!”
卡尔罗斯马上做出拉拉链的动作,在闭上的嘴边一划而过。
白河干脆利落地放下扑克,和旁观的江崎、佐野、山冈一起离开了寝室。
“居然都不留下来听吗?”卡尔罗斯轻声嘀咕了句,摇了摇头,也放下牌起身拎起他的球棒,“我出去挥棒了,事情说完了记得喊我一声。”
说完,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那个,鸣桑,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多田野战战兢兢地放下扑克,距离他好不容易获胜只差一步炸弹,结果就这样被成宫搅了。
虽说在球场上他能够逐渐顶住成宫的压力,甚至开始莽撞他,但在球场下依然受成宫压制,被他胁迫,此刻更是不敢怒不敢言。
成宫眯起眼:“小树,你和荣纯关系最好,你一定知道荣纯现在在哪里,这次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一定要抓住他!”
“这个……”多田野移开视线。
他还真的知道荣纯现在的位置。
就在少年还在犹豫要不要背叛好友,虽然对方的确叮嘱过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鸣桑,却在成宫越来越沉,逐渐杀气四溢的眼神下,果断举起双手投降。
“在貫行寮背后隔了一面墙的小角落里挥棒!”
目送着成宫气势汹汹地跑出去抓人,多田野竖起手掌放在胸前,极不走心地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金属球棒划过,点点月光为少年笼上一层薄纱,形成朦胧的光晕,凉风吹过泽村的发梢,脚下是他长长的影子。
溶溶月色下,少年独自一人在角落挥棒,注视着前方的棕色眼眸沉静而漂亮。
泽村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正回头想喊“小树”,却见那被月光染成银白的金发,心中咯噔一声,抬脚就跑。
然而他的速度还是不及成宫,转眼就被对方堵在墙角。
为防止泽村再次逃跑,成宫干脆抱住少年,把他死死锢在怀里。
胸腔严丝合缝的紧贴,泽村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运动后剧烈紊乱的心跳,如同两条揉杂成团的线,分不清彼此。
成宫低头埋在泽村的肩颈,泽村静静等待成宫平复气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听到少年在他耳边,发狠似的威胁:“如果你再逃,我就找根链子彻底把你拴起来。”
泽村的腰背瞬间绷直。
“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