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子妮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里装满了崇拜,“倾倾,你真刚!”
时倾冷哼,“谁让我不愉快,我就让谁不愉快。”
妍子妮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厉害厉害,6飞了,我支持你。”
时倾扬起一抹笑,笑着笑着,却鼻子一酸,莫名的红了眼眶,喃喃道,“燕子,我是不是很坏?”
霍景深那么深爱的女人,她为什么非要把她的黑料爆出来?让他成为一个笑话。
就让他活在那样一个假意的温柔下,不好吗?
可是,她不甘心,她心疼。
时倾觉得自己不止坏,还犯贱。
霍景深都这样对她了,只差开口说句‘你只是我的棋子’了,她还心疼他干什么?他们的事情,又关她什么事?
妍子妮拥着她的肩,摇了摇头,“不是,倾倾,你一点都不坏,你是最善良的好女孩,谁娶了咱们倾倾,谁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时倾眼眶闪着泪光,面上却略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就会吹彩虹屁。”
妍子妮笑了笑,“你就是好,我只是实话实说。”
……
深夜的别墅里,一片漆黑,只剩书房照射出丝丝光线,显得寂静又冷然。
霍景深坐在书房工作位上,现场好看的手指夹着烟,放在凉薄的唇边轻轻吸了口,烟雾缭绕,他的眼眸眯了眯,再度望向电脑上的屏幕。
高清的屏幕上,有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笑得单纯灿烂,却还是抵挡不住身上的贵气。
一张是7岁时的照片,一张是19岁的照片。
再往下一翻,是赫然的几个大字:欧阳夫人流失在外的亲生女儿,时倾。
别说他的爷爷查到了这个,就连组织,也查到了这个消息。
然而,组织给他的任务,和他爷爷给的任务,却是一样的。
娶时倾为妻。
可偏偏,不管是欧阳夫人还是时倾,都不知道这件事。
霍景深又深吸了一口烟,静如湖水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有时候就在想,他如果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平凡人,该多好?
想要什么,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搏,娶的,也一定是最深爱的女孩子。而不是从一出生,他的一辈子都被安排好了,就连婚姻,都只是利益的棋子。
霍景深一连吸了几口烟,才将烟泯灭,手掌附上鼠标,轻轻点了点,就将邮件不留一丝痕迹的彻底删除干净。
娶时倾,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当然做得到。
可是,林晚晴那边,他该怎么交代?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为了他,在事业最顶峰的时候,毅然退圈。
他要拿什么理由,和她说,他要娶别人?
霍景深一直认为,自己是专情的好男人,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在两个女人身上摇摆不定了?
翌日。
林晚晴还在睡觉,霍景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挺惊喜的,毕竟好像从时倾进入了他的世界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林晚晴接了起来,语气软软,“景深,怎么了?”
霍景深并未开门见山,只是问道,“刚醒?”
“嗯,现在也没戏拍,就追追剧,昨晚一不小心追晚了。”
霍景深淡淡的嗯了一声,问道,“中午有空吗?我有话和你说。”
“好。”林晚晴说,“你忙完了再打我电话。”
“嗯。”
霍景深挂掉电话,烦躁的将手机扔到桌面上,拿起烟抽了起来。
就这样吧!
他可以拒绝他爷爷的命令,可他拒绝不了组织的任务。
任何的前提下,只有组织,才在他心里排第一,比命还重要。
可他从未想过,很久很久以后,为了身边的女人,他主动向组织递上辞呈,放弃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富可敌国的位置。
林晚晴精心装扮了一个早上,中午十一点多,再度接到了霍景深的电话。
选的见面地点在她楼下的商场里,所以她就没开车,拿着手拿包,步行过去。
霍景深先到,人不多,就没有订包间,只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林晚晴一脸温婉的朝他走过来,望着这个位置,微微蹙了蹙眉,“景深,你很喜欢靠窗的位置吗?”
以前的他,从来只是定包间。
霍景深怔了一下,继而温和道,“没有,只是随便选的。”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选了外面的位置?
只感觉,脑海里有个娇俏的女音,总在嚷嚷,我就喜欢靠窗的位置,我喜欢看楼下的车水马龙,喜欢看外面的景色,不喜欢对着四面墙。
他仔细去想,才猛的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时倾。
“呵。”
他冷笑一声。
“?”林晚晴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怎么了?”
霍景深回神,“没什么,想起了别的东西。”
林晚晴不以为意,转移了话题,“今天怎么会突然找我?”
他抬起眸,直直的望着她,思量了许久的话,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