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回过神,看着神汉“气死京巴不让吉娃娃”的架势,不禁咧嘴一笑。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咧嘴冲他问到。
“俺啥意思!”
他攥着拳头说:“俺没别的意思,俺看事儿看到一半,老仙儿也都通知到了请来帮忙,你却跳出来撬行市,还问俺啥意思?”
“这……”
我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人啊,出来行骗不眨眼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他连自己都骗。
张口闭口都是“老仙儿”,哪有老仙儿啊?!
“好啊,我可以不撬!”
我摊开手,嗤笑道:“但是,这行仿佛也没有事情没完就收钱的规矩吧?”
“你懂个蛋!”
他却呲牙咧嘴地又说:“为啥俺先要钱,你知道不,知道不?那是因为,先给钱,就能让老仙儿看到这家人的诚意,心诚则灵啊!”
“对,是这意思!”
赵晓宇的母亲不帮我们说话,反倒帮这个神汉。
她非要把手中的钱塞过去,也不知图什么许的。
“慢着,慢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双手将他们两人全给拦住。
“阿姨,你先别给钱!”
我扭过脸,又冲神汉说:“先生呢,你也先
别要钱,你不是说能保证他恢复嘛,你先让他恢复,我看看,成了的话,钱我出!”
一边说着,我顺挎包里掏出一沓子压兜的钱,大概有一千多块。
虽说不算多,可比赵晓宇他妈那一摞十块二十块的气派了太多。
“这……”
神汉愣了一下,似乎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则是又一笑,将钱拍在了炕上。
“我就放这,老仙儿能看到诚意吧?”我乐么滋地冲他说到。
“俺……”
看着他尴尬的样子,我摆手道:“你别废话了,赶紧的,能让他恢复,钱就都归你!”
“俺~”
神汉一哆嗦,可是看着炕沿上的钱,又不禁咽了下唾沫。
他们这种行业,大多数练得都是嗓子,无非就是唱一曲神调,糊弄糊弄老百姓。
“好!”
良久,他一声大喊。
“今儿俺就拿出真本事来让你们瞧瞧,小伙子,人不亲艺亲,同行可不好这样啊!”
一边说着,他转脸拿起一个包袱,从里边掏出一把桃木剑,两张黄纸符。
嘿哟,他说起话来,倒也有种江湖口风儿。
至于他有什么本事,倒不大好说。
“都闪避,别让怨气打了,今儿我卖卖力气,会一
会这个歪门邪祟!”
他挥动手里的桃木剑,一边说话,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
还别说,他这样子还是挺能唬人的。
赵晓宇的母亲拉着赵老憨到了外屋,两人一人拉住门帘的一角,透过小缝往里看。
程晨则是往后退了两步,脸上乐么滋的。
毕竟他也算见过大世面,对这方面事情多少懂一点,所以就不会害怕。
而我呢,顺势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倒要看看这家伙能作什么妖儿!
“你怎么不出去?”他转过头,呲牙咧嘴冲我问到。
“我啊,哈……”
我一笑,故意调侃道:“我怕你一会被人家撂倒,准备随时救你!”
“俺……”
神汉气的直发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就瞧好吧,让大叔我给你好好上一课”
一边说着,他脚下活动起来,就像触电似的,双脚乱抖,浑身哆嗦。
我在一旁看着,他这两下子动作,倒还真像“萨满”巫师。
也对,这里临近关外,可能信“萨满”的比较多。
说起来,仙家与萨满还有着一定的联系。
确切的说,出马仙一派,是“萨满”的一个分支,后来又衍生出各门各派,以及不同的家族,
但一开始,是从“萨满教”之中分化出来的。
“萨满”的历史,说起来就很长了,据资料显示,能追溯到原始社会时期。
当然了,我看眼前这位神汉,顶多是有个空架子,没什么真本事。
虽说把式之中全看架势,可他只有架势,也成不了事!
“唉嗨哟~”
他一边舞动,嘴里又唱了起来。
一边唱着,怯生生的目光不住投向我。
“着家伙!”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立马扬起手,将纸符重重贴在赵晓宇额头上。
就听“啪”一声,纸符落下。
被牢牢捆住的赵晓宇突然猛地挺身,“咣”一下子,两个人头猛然相撞。
“哎哟喂~撞死俺了!”
神汉捂着脑袋一通叫疼,再看那纸符,竟然被反贴在了他额头上。
“啊~”
赵晓宇不知怎么就来了精神,竟然像个蛆一样,在炕上止不住蠕动。
我仔细一看,他双眼开始发红,面容趋向扭曲。
不好,看这样子,是要暴走!
我刚想到这,赵晓宇竟然全身青筋暴起,用力挣断粗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