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掉在地上的纸元宝,被我一个接着一个的从门里丢了出去。
再三确认房间里一个纸元宝都不剩之后,我才去提起纸篮子打算把它也丢出去。
再次提起纸篮子,我一眼便看到了再篮子的底部,有一块几公分厚带着锈迹的铁板。
看到铁板镶嵌在篮子底部的纸夹层里,我顿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刚刚我提起一篮子元宝的时候,没能在重量上发现异常!
扎纸匠不仅用铁板撑起纸元宝的重量,而且是把铁板放在篮子底部上面再用元宝盖上,如此一来,篮子里的元宝,重量上就能做到让人难以察觉。
并且纸元宝之前发出的金属声,也正是来源于篮子底部的这块铁板!
这些别有用心的设计,更加说明了今晚的纸人定是来者不善!
沉凝数秒,随着一声哐当的脆响,纸篮子也被我丢了出去。
同时,柳夙走到门前定定站着,她说:“元宝和篮子都扔了?”
我喘息了一声,接着回答:“嗯,都扔到门外边去了!”
嘴上虽然回应着,可我的心里还有疑虑,元宝难道只是丢到院子里就可以了吗?
堂屋和院子
可只有一门之隔,而且门还只有半扇!
我抬起头正要问,却发现柳夙正在注视着我的方向,她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准备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晚注定是凶吉难料了!”
听到这话,我心了咯噔一下,凝重的看着柳夙,说:“你说的是杨川德!?”
柳夙轻轻点头回应我:“除了他,其他扎纸匠不会用术来害我!”
说话的同时,柳夙幽幽的朝堂屋里面走去,她边走边说:“刚刚那种施了术的纸人,此刻外面的胡同里起码还有不下二十个!”
我闻言,猛的吞咽了一下喉结,顿时回想起了,之前听到胡同里那一阵嘈杂的沙沙声!
那些都是纸人……!?
杨川德这次要用二十多个纸人来害人……?
我再沉思,柳夙已经走到堂屋的角落里,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在翻腾着什么。
与此同时,我在不经意间却发现我的右手食指,正在滴血!
抬起右手一看,食指上面有一道半公分左右长短的伤口,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上缓缓流出,我虽然疑惑,但不清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
不过伤口不大也不疼,我皱了一下眉,只是用
大拇指按住伤口止血,便不再去管它。
柳夙还在继续翻找着什么,可堂屋门前却忽然有一道白影闪过。
我下意识的就想追出去,没想到柳夙却比我更快,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柳夙很快,白影则更快,我们站在院子里的时候,白影早就消失了,仿佛刚才那道影子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季玄安,你会什么术?”柳夙没急着有其它动作,而是站在原地忽然对我问了这么一句。
深吸了口气,我说:“我不会用术,只是在柳婆的帮助下才能开了三窍!”
此时此刻我也不敢有所隐瞒,只能对柳夙实话实说。
听到我的回答,柳夙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沉默几秒后她才说:“我看不见东西,虽然听觉和嗅觉异常灵敏,但出了大门或许会受到别的因素干扰,你既然不会用术,那么就在能自保的情况下,暂时充当我的眼睛!”
我回应了一声,紧接着和柳夙向大门外的胡同走去。
越靠近门口,我的心就越发忐忑,相比之下柳夙便显得镇定许多,她从容不迫的走着,手里拿着一个饭盒大小的木制针匣。
一出大门,立刻便是死气
沉沉的寂静,而且入目的一切,更是让我心头恶寒不已。
站在柳夙家的门前,我看着百余米长的黑胡同里,全是各式各样的纸人。
如同柳夙之前所说,胡同里的纸人不下二十个!
男男女女的二十多个纸人,全都是穿着花花绿绿的纸衣服,它们形态各异,有的站着,有的蹲着,还有的单腿撑墙斜靠在墙上。
入眼的一幕,这些纸人给我的感觉,当真和活人无异,那种错觉就像是,我面前根本不是纸人,而是二十多个在胡同里聚集的人群。
最为诡异的是,我和柳夙站定下一刻,胡同里的纸人,全都僵硬无比的转过脖子上那颗,白森森的纸脑袋,齐刷刷的盯着我们二人。
但也有个奇怪的现象,这些纸人除了盯着我们,暂时并未有其它举动……!
柳夙看不见,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反应,而我就不一样了,被二十多个会动的纸扎人直勾勾的盯着,顿时就让我有种如坠冰窟的阴冷感。
突突狂跳的心脏,迫使我敢不乱动,我生怕只要稍微一动,二十多个纸人就会在下一秒,立刻对我们发起攻击!
静止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柳夙沉声问我:“看到他了
吗?”
他!
说的自然就是杨川德!
只不过百米多长的胡同里,靠近我们前方的十几米内,是那二十几个会动的纸人!
再往外,我的视线就看不清了,黑漆漆的胡同,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