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纪思如的眼睛。
纪思如跟着秦衍出国之后，不顾秦衍的反对，非要跑到y国来。
因为她知道温清离就在y国。
其实要真说起来，她没有那么恨温清离。
她真正恨的是把她逼上绝路的顾霆尧和秦知霖。
而温清离，又是他们两个最爱的女人。
所以她自然会在意。
想想，如果温清离出事的话，那顾霆尧和秦知霖，一定都会痛不欲生吧。
纪思如沉浸在想象中，嘴角勾起一丝快意的笑。
旁边跟着她的，是秦衍的手下。
秦衍不愿意跟她到y国来，但到底还是不放心她，所以便派了一个心腹跟着她一起。
此刻心腹手里还拿着她的检查单。
纪思如到y国之后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所以今天便到医院来检查。
“夫人，您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水土不服。”
这个心腹名叫蒋战。
他对纪思如说完之后，注意到纪思如似乎在出神，便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喊道：“夫人？”
纪思如回过神来。
她撩了一下头发，问：“你刚刚说什么？我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蒋战说，“回去休养几天就好了。”
“嗯。”
犹豫了一下，蒋战又说：“夫人，要不我们还是回秦先生那里去吧，在y国，太不安全了。”
纪思如说：“回去干什么，跟他一起躲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秦衍就是个废物，被自己的儿子逼到这一步，不想着反抗，只想着躲！”
“夫人，您不能这么说秦先生。”
纪思如冷笑一声。
她转头看着蒋战，突然扬眉问道：“我这么说他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会告诉他吗？蒋战，这么多年了，你对我是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蒋战一怔，而后沉默不语。
他跟着秦衍很多年了，自然也就认识纪思如很多年了。
当初秦知霖的生母还没有死的时候，他就喜欢纪思如了，甚至还动了追求她的念头。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秦衍的心腹，有一定的地位，他自认能配得上纪思如。
可是还没等到他付诸行动，他就发现了秦衍和纪思如之间……
他震惊得许久都没有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虽然他发现了那二人之间的秘密，但他对秦衍十分忠心，又喜欢纪思如，所以，他不可能往外说。
他只是默默打消了追求纪思如的念头。
后来，秦知霖的生母过世。
秦衍跟纪思如结婚了。
他更是只能把对纪思如的喜欢默默藏在心底。
这一藏，就是这么多年。
早些年秦衍看他一直孤身一人，还给他介绍过女朋友的，但他都拒绝了，秦衍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
秦衍完全没想到他喜欢纪思如。
倒是纪思如发现了。
不过她也没没告诉秦衍。
“说话啊。”纪思如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蒋战，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喜欢我了，我呢，也一直对你有好感，但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已经嫁给秦衍了，没办法。”
蒋战说：“我明白，我也不会背叛秦先生。”
“呦，你对他这么忠心呢？”纪思如嗤笑，“从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秦董，你效忠他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他算什么？被自己儿子逼出了国，连y国他都不敢来……”
蒋战脸色僵硬地说：“无论秦先生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效忠于他。”
“那我呢？”纪思如问。
“您是秦先生的妻子，我自然……”
蒋战话还没说完，纪思如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他吓了一跳，想要后退，纪思如却握得更紧。
“你现在可以不把我当秦衍的妻子。”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我问你，愿不愿意效忠于纪思如这个人？”
蒋战的喉结滚动了两下，而后，他点点头。
纪思如微微一笑，说：“那就好。”
她转过头。
这会儿自然是已经看不到温清离的身影了。
想了想，她对蒋战说：“你现在去打听一下，温清离为什么会在这家医院，是她生病了还是身边的人出什么事了？别太明显，别被人发现你的身份，我先回车里等你。”
“你确定吗？温秘书她……”
蒋战本来还想劝。
结果话没说完，纪思如的眼底便出现了怒意。
他只好截住了话头。
“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什么？”纪思如恶狠狠地说，“我什么都没了……金钱，地位，还有……”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她已经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如果那次怀孕，她没有陷害秦知霖的话……
但是她是不会把错误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的。
她只会去恨别人。
恨秦知霖，恨顾霆尧，恨温清离！
纪思如的眼底涌上泪水，她楚楚可怜地看着蒋战，“你不是愿意效忠于我的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