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离不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她大大方方地举起手机，给他看。
“是秦知霖的新闻。”
顾霆尧微微蹙眉，从她的手里接过手机来扫了一眼，而后眉头蹙得更深了。
“这个秦衍。”他把手机还给温清离，“还真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
不过想想，秦衍好歹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怎么可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想来，这些年，秦知霖应该从来都没想过，会是秦衍害死了他母亲吧。
想想，顾霆尧眸光微暗。
就连他自己，不也没想到，顾经辰会是那样的人吗？
“我要给秦知霖打个电话。”顾霆尧说。
温清离诧异地抬眸，“你要去安慰他？”
顾霆尧:“……你想多了。”
他也没避着温清离，直接在她身边坐下，拨通了秦知霖的电话。
秦知霖很快就接了。
“顾总。”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细听之下似乎有几分沙哑。
“之前你让我帮忙找的人，已经找到了。”顾霆尧说，“但是，出了点意外。”
顿了顿，他又说：“他已经死了。”
一旁的温清离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顾霆尧握住他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死了？”秦知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语气里满是意外，“是什么人做的？”
“暂时还不能确定。”顾霆尧说，“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根据尸体的状态推断，他的死亡时间，最少也有两个星期。这件案子，y国的警方也已经开始跟进，我的人也在查，等确定了凶手之后，我再联系你。”
“我知道了，多谢。”
说完，秦知霖便挂断了电话。
“你刚刚跟秦知霖说已经死了的那个人，就是他让你帮忙找的蒋战吗？”温清离问。
“是他。”
顾霆尧抬手搂住温清离的肩膀，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温清离轻轻叹息一声。
“他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被人给带走了，甚至还被灭了口。
“说不好。”顾霆尧说，“如果他那天没去医院，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但他去医院，是为了帮纪思如找到机会，来对付你。”
这个，纪思如早就已经招认了。
不过，说到底，蒋战也是受纪思如指使，他心底未必愿意做这种事。
最后，把命都给丢了。
“凶手，会是他们吗？”温清离突然问。
“有很大可能。”顾霆尧说。
温清离的眉头拧得更紧，顾霆尧见状，伸手，轻轻将她的眉心抚平。
“不要总是皱眉头。”顾霆尧说。
“哼，你是不是想说，我皱眉头的时候都不漂亮了？”
“我哪有。”顾霆尧无奈失笑，“清离，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
“你就是这个意思。”温清离哼哼唧唧。
顾霆尧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我们清离，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
两人也不是第一天谈恋爱了，但是听到他这话，温清离还是会脸热。
“你就会油嘴滑舌。”
她说着，伸手去捂他的嘴。
顾霆尧微微偏头避开，而后又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清离，不要总是皱眉头，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