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伞师叔不愧 是包打听一类的人,特别懂得察言观色,一看到我这副表情,便笑道:“师侄啊,你一定在想这种毒虫有没有必要救。伸出是我要告诉你,这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毒虫,相反,他是一名英雄。”
“英雄?你说来听听?”
我有了一些兴趣。
“其实呢,这一位原本就是咱们九原刑卫系统的一位杰出的缉毒刑卫,他们这样的人,都是抛家舍业,为了九原的一片清朗乾坤,他们可以隐姓埋名,甚至深入毒巢,卧底多年。这位刑卫就是这样的,本来他是咱们清洲岛一位身份特别显赫的大人物家里的长子,却是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缉毒事业之中,卧底毒巢,结果却是被叛徒出卖了,被那些家伙丧心病狂地注射了很多的毒进入身体,把他整个人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黑布伞师叔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抹了两下眼角,似乎十分动容。
我却是责怪道:“师叔你要早说的话,我还可以再替你出手一次的,毕竟这一次不冲着你,冲着这位英雄,我也会出手的。”
“那倒不必了,我只是问问,这种身体都已经瘘
了的,能治好吗?”
“小意思。”
我笑着拿出一些馋虫粉末来,这一次拿出来的馋虫粉末是从那只黑熊身上取出来的,效果那是杠杠的。
拿着这粉末往这已经跟行尸走肉一般的病患嘴里倒了一些,然后又拿来一点酒给他送服下去。
顿时这病患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身体也就跟吹气球一般一下子就恢复了,变成了一个身体棒棒的小伙子了。
当然这只是治了标,真要治本,还需要进一步的手段。
我拿出鍉针来,给这小伙子来了一招按脉术,这按脉术是可以排除毒素的,不管是慢性的还是急性的,也不管是会不会成瘾,这按脉术都可以将身体里的毒给排出身体。
不一会儿,这小伙子的手掌心,就有腾腾白烟冒出来,一块块蓝色的晶体析出来。这些就是隐藏在身体之中的毒。
但是做到这一步,并没有结束,因为这些毒,长时间在身体里存在,已经对脑子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了,现在哪怕毒消除掉了,但是这脑子的损伤却还是无法修补。
我拿出铍针来,又拿出那根许久不用的长针,开始给这小伙子现场进行了一
次开颅手术,将他的脑袋当中已经产生器质性变化的部分给切除了,又在里面滴入了一些还魂草汁,馋虫粉末,这下子这脑子竟然神奇地快速恢复了。
就仿佛一种起泡胶一般。
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情景,把自己都给震惊到了。
等到这脑子恢复到了原样之后,我往病患的头上抹了点骨蜜,将他的头颅给缝合了回去,片刻之后,这病患就彻底恢复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黑布伞师叔说道:“这就算完事了,只不过新生出的脑细胞可是没有原来的记忆,一切都得慢慢恢复。”
黑布伞师叔被我这手段给惊得合不拢嘴。
一直喃喃地说道:“这真是神乎其技啊。看来咱们鬼医一脉又要出一位绝代高手了。”
师父在一边也是相当的满意,哪怕是白姨奶奶也不住地点头说道:“看来小方的确有两下子的,不愧是主上看中的人。”
我收起针包,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病患,便问了一句道:“对了,师叔,你不可能因为钱而把一个猫脸老太带到我的面前让我医治吧,所以这第一个病患有什么隐情吗?”
黑布伞师叔一
听到我问,这才呵呵一笑说道:“没错,其实这两个病患是相关的。”
“相关的?难道说这猫脸老太是这位英雄的家属?”
我心头一紧,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个英雄实在太惨了,流血又流泪。
黑布伞师叔连忙摇头:“并不是,这猫脸老太是一个刑卫所要犯的母亲,这要犯虽然穷凶极恶,但却是个孝子,他给刑卫所开出条件,只有治好他的母亲,才能向刑卫所交待一切,因此我们这才把这位猫脸老太带给你医治。”
我却不赞同道:“用得着那么麻烦吗?你们的话疗术不是挺强的吗?再不济用一些让人说真话的药物,甚至可以从他的灵魂当中直接搜魂。像这种穷凶极恶,十恶不赦的家伙,你们还跟他们谈条件,满足他们的条件。这是对卧底英雄的一种侮辱好吧。”
黑布伞师叔一脸尴尬,嘿笑道:“师侄你有所不知,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奇人,他们虽然不懂修行,但是却精神意志十分坚定,比如我跟你说的那个家伙,他就是又臭又硬,精神意志远超常人,所以这样的人,刑卫所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那你们确定
他会在自己的母亲变回正常之后就说实话吗?”
“这个不好说,毕竟他的意志坚定,真要骗我们,我们也是束手无策。我这个包打听在刑卫所里担任顾问,见过了各种各样的罪犯,但是头一回碰到这么坚定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黑布伞师叔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却是越想越气:“那可不行,我治病那是赚功德的,无意之中帮了恶人,那是损我功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