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个女人跟我们查的案子有关?”霍刚好奇的问道。
上官婉凝摇摇头,笑道:“应该无关。不过,她的身份可不简单。”
霍刚略微思忖,赞同上官婉凝的看法。
毕竟,哪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够带着人马闯入州府衙门?而且,昨天她的同伴们都竭力维护,显然她才是中心人物。
“她是突厥人,而且,还是皇室中人。”
“什么?”
霍刚有些震惊,他的脑海之中立刻浮现出了昨晚那些黑衣人和官兵打斗的画面。
当时他就觉得那些人的武功路数十分怪异。
突厥人擅长用弯刀,昨晚他们手持长剑,怪不得,看起来那么别扭。
“大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胸前有突厥皇室的印记。”
上官婉凝从小跟随在父亲身边,对于国家周边的邻国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突厥皇室的人为什么会冒险潜入中原,还偷偷进了知府衙门?”
霍刚更加好奇了。
上官婉凝若有所思,她想起了眼下边境的情况。“恐怕……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事关重大,上官婉凝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深夜,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晚风夹杂着雨水斜吹进了窗台,打湿了桌子,跳动的烛光将屋子里的身影拉长。
慕景睿看着面前监视凌家的记录本子,时不时的眉头微蹙。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管家叫来。”
不多时,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头发被雨水打湿,脸上带着些许的惊慌。
慕景睿很少在他不当值的时候主动找他。
“大人。”管家拱手行了个礼。
慕景睿神色严肃的将面前的本子推到了管家的面前,问道:“跟据监视凌家日常的探子的记录回报,每天深夜都会有人来凌家收夜香和泔水,数量从八桶到十桶不一。”
“但是,每隔七八天,送回来的桶就会少一只,有没有查过为什么?”
管家心头一惊,他在把记录交给慕景睿之前已经看过好几遍,过滤且调查了可疑的情况。却忽略了慕景睿说的问题。
“这……”管家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他用袖子擦了擦。
眼看着慕景睿的眼神越来越犀利,他只好无可奈何的承认。“对不起,大人,属下这就去查……”
慕景睿看着管家紧张的样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朝着窗外看了看,正好差不多是收泔水的时间。
“我自己去一趟吧。”
慕景睿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一身夜行衣,顾不上外面还在下雨,便翻墙离开了自己的府邸。
他来到凌家后门的时候,雨差不多停了。
凌家的家丁正在指挥着收泔水的人,将泔水一桶一桶的倒进大桶里。
慕景睿数了数,一共是八桶。
但是,后面又一辆板车是空着的。
所有泔水都倒完之后,两个家丁又抬着一个大桶走来出来,放在了空置的板车上。
家丁走到收泔水的老人面前,递给了他两串铜钱。
“老丁,老规划。”
老丁把旱烟杆子插在腰间,坐上了板车,拿起鞭子就去驱赶骡子。
“咳咳,放心吧。老汉我办事没让你们操心过吧。”
两个家丁目送老丁远去,相互交换了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傻的可以,咱每次都能赚一笔。走,喝酒去。”
慕景睿将家丁的话听了进去。
等到所有人都进了后院,慕景睿才朝着老丁的骡子车追了过去。
只见老丁将收来的泔水送到城郊的养猪场,换取了些银子,心满意足的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诶,老丁,这不还有一桶吗?”
“嘿嘿嘿,别动。不是卖给你的。”老丁急忙上前去阻拦。
猪场的老板很是不满,说话的语调都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怎么?老丁,你现在是开始做两家生意了?”
老丁抽了一口旱烟,咳嗽几声说道:“我可没那本事。不过啊,这里面装的不是泔水,我也是后人之托带出城而已。”
说完,老丁又赶上自己的骡子,往城外的荒郊野地走去。
慕景睿一直暗中跟着他,看到他在一处荒芜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从板车下面抽出锄头开始挖坑。
他要把木桶埋了?
老丁干得热火朝天。
因为下了一场雨的关系,泥土有些泥泞,他一边挖一边抱怨着。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多了一双修长的腿。
“啊!”
老丁吓得尖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高大的蒙面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我是人。不过你马上就要便鬼了。”
慕景睿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丁,声音凌冽的质问道:“这里面……装了什么?”
老丁朝着那个木桶看了看,浑身颤抖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