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麟生下来的时候头顶有一个类似眼睛一般的胎记,看到这个胎记家里所有人脸色都很凝重,最后爷爷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帮我隐去了胎记,而且我们家和其他家庭不同。
自我懂事起就东奔西走,在一个地方居住从来都没有超过三年,九岁的时候就只和爷爷一起过,而且之后十年都没有在见过父母,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一家和和美美,我曾问爷爷为什么咱家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爷爷说我们家欠债太多,我和爷爷一老一小需要躲债,父母去还债了。
直到我十九岁那年爷爷的身体如同山体崩塌突然就不行了,我一直都以为家里欠了很多债,爷爷也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子,每次问债主是谁,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但是他死的那一天,整个阴人圈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湘西赶尸,东北出马,量尸的,捞尸的,养蛊的,盗墓的,甚至泰国降头师
这些各个门派的泰山北斗见到爷爷都如临大敌,就连看我这个十九岁孩子他们的眼神也是充满敬畏,好像看待怪物一样。
接着爷爷把这群人叫进了村里的后山里,整整一天一夜,整个山村都格外的安静,不仅村里的狗没
有发出声音,就连山里的鸟也没有丝毫声响,只有那后山的云雾染上了几分血红色。
最后只有爷爷拖着满身血迹走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威震阴人圈半壁江山的老前辈们,都被爷爷一人杀了……
我连忙扶住爷爷,想要带他去医院,但是爷爷摆了摆手:“麟儿,爷爷身体本来就不行了,趁着这最后一口气,帮你把债还清,我欠下的债你爹扛了一部分,虽苦了我儿子儿媳半辈子,但这笔烂账总不能在落在我孙子头上。”
“教你的本事好好记得,除了保命不然不要用,如果这辈子都没有人打扰你的生活,我教你的这些也不用传给我太孙,本事断了就断了,什么也没有安安稳稳的生活重要。”
爷爷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但是凭借最后一口气嘱咐了我很多事情。
第二天村里的猎户好像见到鬼一般的跑下山来说山里都是死人,就是前些日子来找爷爷的那帮人。
这时我才意识到家里欠的债绝对不是可能是普通的债,而爷爷也不像我看到的那么平凡。
阴人圈那么多前辈死在了后山,自然引来了无数的关注,而我也按照爷爷临终前的嘱托,带着爷爷的遗体远离了这个住了两年多的村
子。
按照爷爷的要求,他死后一定要火化,不留尸,不留墓,不留碑,更不用供奉,骨灰随手扬了便是,什么都不留,死的干净。这样他死后才不会被那群要债的骚扰。
安排完爷爷的后事,我在撒骨灰的河边守了整整的三天三夜,毕竟爷爷走了我就真的没有了亲人,本想去找失踪十年的父母,爷爷临终前最重要的嘱咐就是,如果父母不来找他就永远不要打听父母的消息。
爷爷给我留下的钱并不多,而接下来总要生活的,早年兜兜转转虽然也上过学,但是接连搬家,学业自然也就跟不上。
这些年爷爷确实教了我不少东西,可这些是保命手段不能用来谋生。
直到火葬厂的红姨找到我,这才算是有一份工作。
虽然是刚认识不久,但是在爷爷火化的时候红姨帮了我很多。毕竟别说身份证,就连爷爷的名字都是假的。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没有一家火葬场愿意接。
我也不知道这样妩媚如贵妇一般的女人为什么会干这一行。
但红姨对我真的很好,见我刚死了爷爷,身边又没有其他亲人,所以帮了我一把,看我没工作所幸帮人帮到底。
“小麟,搬尸,火化这些你都不用管,你要做的就
是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二点在这里看看大门,如果这个时间段有送进来的,你就管开门引路。”
“但是记住,一旦过了十二点你就直接在保安室睡觉,无论谁叫门,怎么叫门你都别开。”
当时我并不以为然,认为这些只是火葬厂的规矩,拍着胸脯对红姨保证:“红姨你就放心吧,另外我爷爷的事多谢红姨了。”
红姨妩媚一笑:“不用跟姨客气了,谁还没有孤苦无依的那一段,得空了多看看书学学正经本事,总不能一辈子都看大门,你还年轻学什么都快。”
接着红姨就把我交给了门卫的大爷:“老张,这孩子就交给你了,白天你来,晚上你多嘱咐嘱咐这个孩子。”
门卫老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体看上去很硬朗,但是精神不怎么好,而且对人也不算友善,听到红姨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好像还有些不敢正眼看红姨。
而对我则更是奇怪的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一瞥的眼神好像看待死人一样。
见老张如此冷淡,红姨连忙站出来打了圆场:“小麟,你不要想太多,老张就这样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但其实呀可是个面冷心善的老好人儿呢。”
听红姨这么说,我自
然不会在意,毕竟失去了爷爷的我,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有资格挑。
红姨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而且给我留下了半个月的工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