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师府休整了三四天之后,我们正式踏上了苗疆之行。
蚩枯说过苗疆祖地只在十一月十一开启,而现在已经到十月中旬了,虽然坐飞机两天就可以到达苗疆。
但是飞机场距离苗疆还有一段很远的路程,还要经过很长的山路才能到达苗疆祖地。
要是赶到下雨或者天气不好,车辆不能通行,这段路可能就要走上一个多星期,所以我们自然要留出足够的时间。
让我休整的这三四天,天师倒是没有见我一面,应该是在躲着我,不给我再次向他问话的机会。
毕竟现在我很想知道,我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入了必死之地,我父亲等待的生机又到底是什么?
天师躲着我,我也没有上门去找,因为我知道,如果他不想告诉我,就算我找到他也没什么用。
而且这些也不是我现在应该担心的事情,苗疆,金蚕蛊,恢复寿元这些才是我现在真正应该做的。
有些时候我甚至在想父亲让我不断的经历这些事情,一方面事情让我成长,另一方面应该是不想让我过早的参与到关于酆都鬼城的一些事情之中。
这些天都是天师的二
弟子张天河一直招待我们,他倒是和张天养不同,没有张天养的锋芒毕露,处处得体甚至有些圆滑。
在得知我是李晴的儿子之后,便对我多了几分亲近,甚至指导了我一些关于雷法上的修行。
总之给我的感觉是他比张天养更像天师,也更加适合天师之位。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张天河找到我,带我来到了天师府的房顶。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跟张天河也算是熟悉了起来,所以他在我面前也算是非常随和。
“当年我们师兄弟几个,最快乐的事就是晚上一起都在这里看月亮,只有师妹一个女孩我们都想挨着师妹坐。”
“每次为了这件事,都要先斗一斗道法……”
说着张天河的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显然是非常怀念那段时光。
我也是笑着说道:“我想那时候母亲应该也很高兴吧?”
张天河摇了摇头:“你母亲在天师府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直到遇到你父亲她才真正的开心。”
“可能是当初我们几个不敢违背师傅的命令吧,师妹不止一次拜托我们帮她报仇,铲除那些害死她母亲的邪祟。”
说着张天河眼中
多了几份没落:“当初我们年少气盛,自然不怕什么邪祟,也都是愿意为师妹去报仇。”
“可是我们身为天师府的嫡传,自然不能违背师傅的意愿,不能参与到阴阳两道的事情之中。”
听到这些话我点了点头:“这些我都能够理解。”
张天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小麟,别怪师傅那样对待师妹,师傅这一生承担太多了,尤其是四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天师的位置变得愈加微妙。”
听到这话我呵呵一笑:“二师伯多虑了,我早就说过我没有立场去责怪天师,责怪天师是我母亲的事情。”
“和我相处天师虽然处处坑我,但是我感觉的到,终究也是为了我好。”
听到这话张天河的眼里多了几分欣慰:“你这脾气倒是不知学了谁,你母亲父母可不似你这般讲理。”
“罢了……二师伯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那就给你一个选择吧。”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笑:“二师伯您教我雷法帮我疗伤已经是见面礼了,您和我不用这样客气。”
张天河摆了摆手:“这可不算什么见面礼,这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我不想师傅那般什么
都不说明白的磨练你。”
说着我见到眼前这位中年道士的眼中多了几分亲切之感或者是一种,应该是父亲才能给我的宠宠溺。
“当初你爷爷去世时给了你一个选择,想看看你是进入阴阳还是愿意不必这些平平凡凡的过日子。”
“到头来你选择进入了阴阳,那就是要承担所有的一切,可是这份重量当年你爷爷还有现在你父亲都不能承担,却要压在你的身上。”
“所以师伯给你的选择就是,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不愿意承担这些,那就来龙虎山吧,酆都城也好,杨家的宿命也好,放下吧!”
听到这儿是微微一笑,因为张天河不是第一个对她说这些的,可是他们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我呵呵一笑:“多谢二伯的好意,但是这些东西总有人要去承担的不是吗?”
张天河微微一笑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带着浓浓的自信:“对……你说的对,这些总要有人承担的,所以……师伯帮你扛!”
这话直接震慑到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天河:“您……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这些话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或者说没人敢和我说,因为杨家和酆都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张天河还是那样风轻云淡,嘴角始终带着丝丝的笑意:“怎么?不相信我的本事对吗,不相信我能为你扛下这一切?”
说实话我当然不能相信这些,可是对方终究是我的长辈,还是连连摆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