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过后,王明不疾不徐的开始发表意见:
“术中术,套中套这些不是地下古城最爱玩的招数,这从上一个套才过去多久……也不知道是那个狗贼搞的这破机关,脏死了!”
王明僵着一张脸吐槽,我这才注意到他变得血红血红的,怎么一个狼狈了得。
想也知道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换个场景王明的脸色又还是这样,估计真能吓哭三岁小孩。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两个都什么眼神,这血尸太恶心了。原谅我以前没见过这种世面。”
“……是挺让人难以接受的。”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别当着王明的面喷笑出来。
王明的脸色从阴沉吓人转换成委屈无辜,二十大几男人露出这种神情不可为不好笑。
王明嘴角抽了下,表情变了变最后换成一副是就人欠他万八千的脸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血水竟然往上涨了,寒意从脚底一直爬上脊椎,脚下的血水越发混浊,我能感觉到身上黏糊糊无法忍受的冰凉。
我一抬头正对上王明眼中难掩的嫌弃,这才看见他脸上干涸的血迹上还有被手抹过的痕迹。
至于身上就更不堪
入目了,王明人几乎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
我大概能理解王明从后槽牙挤出来的愤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我猛然陷入环境怕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说来奇怪。
“我甚至想不到怎么跌入幻觉的,要不是那三道声音和他们急切的想挑拨咱们三人的关系,我可能还会以为他只不过是机关陷阱而已。”
王明挑了挑眉,显然不理解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有什么好挑拨的,对方要实在聪明一些,就该知道他们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被捆绑到了一块。
纯粹的利益比亲密的关系更牢固,单纯的言语挑拨不能够起到作用,除非他们能拿出证据或什么实际行动。
他们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暴露了符文还有他们的身份。
张梦山冷眼盯着符文:“是符箓,至于是哪个符箓门派也不必去猜,只要他们有目的并且想借她们三人威胁你或我去达成他们的目标,就不难办。”
“不知是你,几乎是在瞬间,谁都没有逃过看到了不同的画面,只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变得十分狼狈。”王明说着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张梦山
。
“关于幻境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就不用分享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经历一番打斗,血雨过后,我们三个人都没眼看了。这也从侧面验证了我刚才看见的幻境不全是虚假。
还从张梦山那也确定了符文图案的真实性。
这一回血水已经漫上膝盖了,由于没有观察,也不知道它是根据什么规律上,但如果按照这个频率一直往上的话,很有可能会最终淹没到我们三人的头顶。
这种情况下就算再怎么嫌弃也根本没办法做到无视。
我感觉灼烧的烫意从口袋升起,是白珠子,我有些哭笑不得这珠子不是表现的特别嫌弃我?
之前白珠子的发烫都是为了让我松开他,怎么突然发烫,现在他这是顶替了天官印起到了示警作用吗?
我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现在看来是还不算是特别迟钝要靠一颗心系九尾天狐主人的白珠子发光提醒危险。
“水位一直在涨,或者换一种说法我们在逐渐下沉。”我忍不住开口,看得出来他们都在走神想着自己的事儿。
我有些奇怪,不管再大的事情,我们有的默契就是先对付眼前发生的危机。
但明显他们眼神越来越迟钝,结合他们木讷的眼神和慢半拍的歪头透着迷茫,像是在确认我刚才说了话。
我心中大惊,这是套中套的幻术?
我尝试着挪了下脚步,发现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用力想要把腿从血水中拔出,结果徒劳无功的说还因为用力溅起许多血污。
一想到这地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尸体,背后阴森森的感觉怎么也消不掉。
血水的另一头朝空中凝聚,凝聚成一具具高头大马,他们的鬃毛流淌的血水,真·阴间·汗血宝马。
不知何时血马上多出一个个阴兵,他们面色青白不似活人,眼中没有眼白和瞳孔的区别,整个眼眶里填满了漆黑暗色看上去很诡异。
就在我观察时,青白泛黑的手指抓住一柄尖枪的末端,而枪尖对准了我的咽喉。
我心里顿时只剩下两个字,要完,队友明显一副靠不上的样子,危险却在这时冒头,不知道是提前算计还是我气运实在差的可以。
“擅闯无尽血狱的人都要死!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我不知道无尽血狱是个什么东西,但这和监狱挂钩在看这里恶劣的环境不难猜出这
不是好地方。
至于擅闯何从说起,地下古城来的每一位都是因为湘西赶尸一脉和的当家人侯虎主动散播出的尸皇一事。
现在说他们这行为是上床的话,不就代表着作为湘西赶尸一脉的当家人,侯虎还做不了死去的祖宗的主?
再者,这又不是几百年前。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