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牢笼旁边,贴近了观察那鲛人,最后嫌弃地撇开眼。
“看了还不如不看,这鲛人要是真长这个样子,传说也太破灭了吧!”
我上下打量着这鲛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鲛人看着,比例不太对?”
鲛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是等长,甚至下半身还有些短,鱼尾皱皱巴巴的,上面的鳞片就像是要掉的墙皮,让人特别想给它撕下来,怎么看怎么难受。
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太清楚自己的状况,双手想要抓上牢笼,每次都会被牢笼弹开。
五指之间并没有连着的蹼。
“它是活的还是死的?”阎罗少年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鲛人一听到他的声音,一直张着却没声得嘴也跟着发出同样的声音,“它是活得还是死的?”
“这鲛人还是个复读机?”
“不是,它应该不会说话,只会模仿,看这样子它大概是一个会模仿别人的走尸?”
不过这个模仿的为什么会是阎罗少年,难道是因为他开的棺材模仿的他吗?
朝着四周的墙壁上看了一眼,也有壁画。
从壁画上看到的意思,大概是
大将军一次出征海外,也可能是去掠杀,总之他在这片海域见到了传说中的鲛人。
鲛人的传说有很多,比如鲛人泣珠,鲛人的歌声能迷惑人,尤其是吃了鲛人的肉能长生不老。
其他的或许有的人有兴趣有的人没兴趣,但是长生不老,那几乎是那个时代所有人的愿望,或者说是统治者的心愿。
大将军把鲛人带回去后悉心照料,最后在一起了。
“这个结局,怎么这么像是编的?”
御鬼少年看完壁画,又看看那鲛人,属实是不太能相信。
“你怎么看?”阎罗少年看完壁画就直接看向我。
“看什么?”
他指着最后一幅壁画说:“如果你是大将军,你会娶它吗?”
我看看壁画上画的鲛人,又看看牢笼里那个面目全非已经不能用丑陋形容的鲛人,闭上眼想象了一下红姨的样子才冷静下来。
“不会!”
作为一个男人,从男人的视角来看,除非是那种传说中的真爱,不然真的很难相信会有人娶面前这个。
“所以壁画上的只是壁画,并不是真的。”
那人在牢笼里关了有一会儿了,从一开始的想要挣扎着出来的,到
后来的不作声,就那么坐在牢笼里转着头看我们。
“她的腹部好像有一条线?”
“是缝合导致的伤疤。”
缝合,缝尸,缝魂,这鲛人该不会也是缝出来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让我对那个尚未露面的尸皇,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栗。
他为什么要缝出一个鲛人出来?
而且它还具有模仿能力,灵魂应该还是在的,看样子应该是还没死就被缝合到了一起,毕竟把死人缝起来再练尸,是不会听指令以外的行为。
“这待多疼啊。”
光是想想活着的时候被人拦腰切了一半,再跟另一个物种缝合起来,就是现代技术他能做到那也是反人类的,那痛苦的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虽然是阴人,但是御鬼少年相当不理解这种做法,“可是,大将军做这么个鲛人是为了什么?图新鲜图好玩?”
“不管图什么,我现在可以确定一个,应该是做成功了,尽管它没有达到预期,但是你们看这周围这么多的长明灯,应该都是由这些人造鲛人做成的。”
“这些?”
我点了下头,指着其中一幅壁画说:“看这里,大将军碰到的人鱼很多,
准确地说是他应该是俘虏了很多女人,也捕了很多大鱼,把它们合在一起。”
我又指了指前面的,“你看,这里有很多女人,但是到最后只剩下这一个成功的,跟大将军结了婚。”
而这个成功的就是现在在牢笼里的这个。
“甚至我觉得他们这个不是结婚场景,应该是在举办什么仪式,比如祭祀?”
从之前在侧室里看的那些壁画中,大将军的剑从未拿掉过,他们也举行过仪式,也有祭祀场景,但是他们祭祀的东西好像不是我们所认知的,更像是超出我们认知范围以外的东西。
我目前把这些东西都划归到酆都上,因为只有酆都的事情是我一直不解,也没人给我解惑的地方,哪里总是出来什么奇怪我又不知道来历的东西。
“要是只为了祭祀就要缝合出这种人造鲛人,那待是什么祭祀啊。”
御鬼少年脸上的嫌弃挡都挡不住。
“不知道,或许去了酆都才会有所答案。”
“那玩意有变化!”
我转头看去,原来是那人造的鲛人身上的水分在迅速蒸发,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干。
阎罗少年一伸手,就把那玩意连着笼子一
起扔进了棺材里,而棺材里浑浊发白的水就是一直保持着它的东西。
一进棺材沾了水,鲛人开始了疯狂的挣扎,想要脱离笼子,不管它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