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傀儡,张梦山还觉得不够解气,拿着桃木剑又刺了几下才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我们打开青铜门的步骤来看,要开青铜门的条件应该是缺一不可的,而且尤其费心费力,那河洛是怎么打开的?
既然她来是跟我要棺材的,那她如果真的是按照正常步骤开的门,为什么不直接把棺材带走,而是让我们带走?
还是说她用了其他办法?
“不知道,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那个宫殿应该就是青铜门要藏起来的东西。”
“我们当时在远处看着,看得不清楚,只看到你进了宫殿?”
我摇摇头,把刚刚在宫殿周围的感受告诉了他们。
“这宫殿周围是布了什么阵法吗?那么热怎么住人啊?”
王明颇为不解地挠挠头,这温度光听听就觉得令人窒息,更别说千百年前还住过人。
“不知道,要么我们进去一探究竟,要么找人问。”
我一摊手,关于宫殿的事情,侯乐安都不知道,我们更加不可能知道,所以只能这样。
“问谁?阴兵还是那个牛头?”
王明说完就转着脑袋去找人,刚刚还在旁边站着的牛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没了。
御鬼少年摇摇头,“我试图跟他沟通过,不过他什么也不肯说,甚至知道他是侯家后人后,反而还挺生气。”
被点名的侯乐安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
“为什么会生气?他自己不也是侯家的吗?”
御鬼少年摇头,“我哪儿知道,反正沟通不了。”
“那就只能找那个阴兵了。”
“可是阴兵不一定会理我们。”
地下古城目前所知有阴兵的地方有三处,一个是血海,一个就是之前到的不知名地方,然后就是这里,血海的跟不知名地方的阴兵是同一个,而这本这个跟侯君鸣相识。
阴兵的职责就是遵从炼化他们的人的指令,守卫自己该守护的东西,没有主人的命令皆不能擅自行动。
可是这个阴兵却在碰到侯君鸣后自动退去,任由我们在这里瞎胡跑,这就违背了侯君越的命令,所以突破口还是在侯君鸣身上。
“我们先找到阴兵,试探一下。”
王明直接翻了个白眼给我,“上哪儿找?这么大个地方那么平坦,一眼就看尽了,肯定不知道跑哪儿了。”
我没理他,走到棺材前把棺材盖给掀开,
里面的鲛人还是挺尸的样子,没有青铜剑插进嘴里,它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暴突的眼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眼眶内,五官也有所变化,这时王明凑了个脑袋过来,“原以为这鲛人奇丑,没想到现在一看竟然觉得长得还不错。”
“你该不会是看久了就看顺眼又喜欢上了吧?”御鬼少年也凑了过来看,“还真的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此时的鲛人面容没有那么狰狞,除了带着一些惊恐之外整个鲛人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它的这个变化,会跟这里有关吗?”
“你会说话的对吧,你之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你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周围人见我跟你鲛人说话,都有些惊异,只有阎罗少年哼了一声就不再看。
说了半天,鲛人都没有给一个回应,本来就是试试,也没真指望它能吭声,棺材板快要盖上去的时候,鲛人发出嘶哑的声音,好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勒……柯……”
“什么?”
“勒柯……”
“勒柯是谁?”
“清婉?是你吗清婉?”
粗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回应了鲛
人的叫喊。
下一瞬,一道身影从我们眼前划过,再看见时已经跪在了棺材旁边。
他掀开棺材板,把鲛人从里面抱了出来,鲛人却伸手掩面,并不是很想见阴兵。
王明用胳膊肘捣了捣我,“你觉不觉得那个婉字有点耳熟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立马想起了之前的那个被练成行尸的大将,胸前刺了个婉字,现在听到那鲛人的名字,再看看这个阴兵的动作。
感觉自己之前联想出来的凄美爱情好像并不凄美,而是凄惨。
男人守家卫国最后成了一具行尸阴兵,女人看家等人,结果却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到底是谁造了这孽。
他俩不知道说了什么,阴兵看起来很是生气,连带着声音都高了上去,“我本以为当初他会对你好,我才放手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你!这简直是畜生!”
阴兵越说越激愤,说到最后都骂了出来,“早知他会这样对你,我就该杀了他!他一直跟我说你很好,却不让我见你,我就真的以为你过得很好……”
正听着阴兵说的话,感觉到身边有人在抽泣,侧头一看是红姨在哭。
“红姨怎么了?”我
赶紧拍拍她。
红姨看着眼前这两人,指着他们说,“相爱之人,却要受这种分离的痛苦,如今物是人非,又都变成了这样,这心里待多痛啊,做这种事情的人简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