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孕妇不当外人的坦白,我多少有些惊讶。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好还是真的太单纯,对于陌生男人一点防备都没有,问什么说什么。
对于她说自己为了钱时,王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孩子的爸爸呢?”
问到这个话题,孕妇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低落,显然是背后有什么故事。
“抱歉啊……我……”
王明有些尴尬,搓了搓手,也没说出什么。
孕妇摇摇头,“没事也没什么,你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就很好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看着孕妇自己进了巷子,王明就回来了。
“看来进入这个地方,还需要开个证明,那个医生说不定就是突破口。”
一确定目标,我带着红姨直奔孕妇说的那家医院,就是不知道平安这样的能不能瞒得过去。
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进入妇产科,一进入就看到不少怀孕的女人,她们大多都是一个人来的,挺着大肚子,手里拿着东西,有些难受的没人陪的就坐在椅子上缓一缓。
看着她们这样,我在想我娘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小麟,你在看什
么?”
红姨的问题我回答得也很顺口,“我在想是不是所有女人怀孕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听到我的回答,红姨笑了一下,“当然啊,每个女人怀孕都是这个样的。”
“为什么没有人陪她们来?”
这回红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假如我怀孕了,小麟会陪我来吗?”
“当然!”
回答得过于顺畅,红姨也只是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但是我莫名从这个笑容里感觉到了欣慰。
挂号什么的我都不太懂,爷爷从未带我来过医院,生病也几乎是没有的,就算有也都是爷爷治好的。
所以红姨带着我在医院里才没有蒙圈。
坐在椅子上等候的时候,发现有好多人都在似有似无地看着我们,好像在打量什么。
我抬眼一看,对上视线的都是一个人来的孕妇,她们眼里带着一种羡慕的目光?
“红姨,她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们?”
红姨小声跟我解释,“因为她们的丈夫没有陪伴在身边,所以才羡慕我有人陪啊。”
对于这种事情,我是不太懂,但是看那些孕妇的眼神也知道,这样应该是好的。
没过一会儿就被叫
到了号,护士把我留在了外面,我只能站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声音。
然而屋内只是让掀衣服躺好之类的话,好像是在做什么检查,没过一会儿红姨就拿着单子出来,跟我去了诊室。
里面坐着一位年近半百,带着一副老花镜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着电脑,衣服上挂着名牌,刘吾。
见我们进来这才移开目光,先是看了我一眼,才看向红姨,红姨把手里的报告递过去。
刘吾接过去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就在我以为不是很好的时候,他又松开眉头说,“把个脉先。”
红姨很自然地把手放上去,刘吾把脉的动作也很娴熟,没一会儿,他看看红姨又看看我,“你们一起的?”
我点头,我和红姨难道看着不像是一对儿吗?
“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可能承受不了。”
刘吾说这个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撒谎的,倒像是经常对人这么说一般。
红姨握住我的手,假装自己很紧张的样子,我也回握住说,“没事,你尽管说,什么事情我们都能接受。”
看着我们的样子,刘吾再三确定后才慢慢开口,只不过一句三叹,就好像红姨是
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去。
倒是红姨急得开始发问,“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还扛得住。”
刘吾这才说,“从脉象上来看,这个孩子很健康,但是胎像又不是很稳,这个孩子可能……可能会过早夭折!”
这个话跟那个孕妇说得一模一样,不知道这位医生是对所有人都有这么说还是他真的能看出来是个什么。
紧接着,刘吾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小声问,“你们有信仰吗?”
那一瞬间我感觉他大概是个神棍,但是为了有进展,红姨说,“我信道教的。”
一听到红姨信道,刘吾往后靠了靠,“那就好,我要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最后刘吾先是跟我们扯了一大通道家的阴阳理论,又扯了一堆怪力乱神,才说到孩子的身上,说红姨这胎是阴胎,还是那种天生阴胎,活不长的!
我和红姨双双演戏之下,拿到了进入孕妇巷的凭证。
出来后我又蹲守了一会儿,发现刘吾并不是对所有的孕妇这样说的,但凡被他说过的我也都看过,确实是短命样子。
当天我就把
红姨送进了孕妇巷,防止发生意外让王明在旁边照应着,我还要回到火葬场去看着,那个服务员的事情还没解决。
一回到火葬场,就看到那个服务员还是照常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