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越在湘西的地位已经算是个土皇帝了,如果当时他没有搅弄那么多事儿,也不至于被道盟绞杀。”
幽妃走过去看了看那尊泥塑像,感慨颇多。
“人嘛,野心总是止不住的,有了更大的就还想要更多,更何况那会他的能力也是顶尖的存在,有多少人因为他那逆天的能力前来敬拜。”
这一层相当于一个大平层,也就案台上摆着尊泥塑,剩下的就是一些上香用的东西,还有几个蒲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颜色都被遮盖住了。
楼内的柱子都是杉木,单看柱子的粗细,就知道这杉木最少有上百年的年份,当年选用建楼木材都是极好的,这都上千年的时间,还没有损毁的迹象。
在最南侧有阶梯,是通往楼上的。
“我们上去看看,平安不在这里。”
红姨见这一层一眼扫尽,多余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就想上楼,倒是幽妃留下来没跟我们一起。
这一层的阶梯保存的要比下面好许多,都还算完善,只是踩上去的声音依旧不是很好听,嘎吱嘎吱的,听得牙酸。
“小麟,我好像感受不到平安的存在了!”走在前面的红姨突然停下来,没在往
上上,而是站在楼梯上静听着三层的动静。
过了有一会儿,才侧身向我摇头。
刚刚我也在跟着感受,只是我也感受不到,好像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一样。
“红姨你先别急,平安是灵体,这里没有除我们以外的任何生气和煞气,平安应该是安全的。”
说着我们上了楼,三层的构造也很简单,左右两个侧室,中间一个正堂,这里应该是侯君越住的地方。
这些门上也都雕刻着图案,狮子滚球,双凤朝阳等等。
推开门进去,迎面的就是呛人的灰尘,屋内保存完整,一眼过去就知道这地方是谁住的,这里的家具全是杉木制成,千年来也没有被腐蚀,桌案上甚至还有一些纸张。
纸张上落的灰挡住了所有字迹,轻轻一吹,那些字迹才显现出来。
“这纸张还铺开着,这里还有墨水凝结,我觉得他们不是后来离开的,也不是匆忙离开的,倒像是突然外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红姨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一丝一毫。
这纸上的灰一吹,才勉强能看清楚一些,前面的一些已经看不清了,从中间看倒像是在讲述什么。
比如其中有一段,“吾
族从未勾结……人,也未曾生出背叛老祖之心,但因……不管您听与不听,特此写出陈情表,以示忠心!”
中间有好多都看不清了,但是由此可见,这是当初背叛侯君越的人写了,从侯三和这封信上来看,当初背叛侯君越的这些人大概是另有隐情,或者说是侯君越不想要他们的存在,所以才找了个由头来灭了他们。
不管是哪一种,千年前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参与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从现在所知道的来看这当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红姨已经查了一圈回来,“从生活和痕迹上来看,这个屋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看等级应该不低,相当于侯君越副手的存在。”
说着红姨把一个木制的令牌递给我,上面刻着一个人的简笔人像,看样子就是侯君越了,人像下面是两个少数民族的文字,我是看不懂的,但是这个令牌看起来就挺高级的。
我又看向那封信,幸好,落款没被盖住,是一个“婧”字。
婧,阿婧,这个该不会就是侯三喜欢的人吧?
“我们去其他屋看看,平安不在这里。”
刚一关上门,一阵嘎吱声响起,引得我和
红姨转身看去,是幽妃踩着阶梯上来了。
一看到我们就问,“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头,那一点东西应该不算什么大发现,最多是了解了一些秘辛而已。
紧接着我们又搜了正堂,正堂里的东西更少了,除了一些家具,还有红姨搜出来的相同的令牌却没有文字的,最后一个侧室也是一样的,只有居住过的痕迹,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东西。
但是在搜正堂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
正堂里有一盆花,也可以说是景观,花盆足有一米多长,宽半尺,上面是一座吊脚楼微缩模型,做得很精致,周围是吊脚楼外的风景,只不过这座吊脚楼像是悬空的一样,没有依靠悬崖。
最主要的是,这个吊脚楼前的河流没有干,到现在都还有水在流淌,像是活水一样,周围的树木也长得茂盛。
一点要凋败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栩栩如生,像是要活过来一样,“这东西,不像是我们老祖宗能做出来的。”
幽妃当时盯着那玩意看了许久。
“老祖宗能做的东西很多,这种精致物件能做,但是也做不到这种几乎是一个小世界的样子,而且这个小世界还像
活着一样。”
这东西太大,不适合搬走,也只能放在这里任由他继续下去,不知道在隔几百年有人来到这里,看到这个东西时他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
我们倒是想从上面找点痕迹,可惜除了一副活灵活现的样子以外,再无其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