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说得不重,毕竟是幽妃的妹妹,相处久了也知道这姑娘看似柔弱谦和,但是人性子很倔,作出的决定跟她姐姐一样,作出了决定就不会改。
平常能护着她倒也无所谓,可现在这事关她的命,不能不重视。
闻人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去,我知道上山肯定有风险,但是我不怕!”
见她坚持,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了眼红姨,想让红姨劝劝,然而红姨只是摇头,“让你上去可以,但是谁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咱们这才刚上到半山腰你就这样了,在往上肯定还不知道有什么会等着我们,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了,毕竟幽妃把你交给我们,我们可是要负全责的,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也不好跟幽妃交代。”
红姨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平缓,原本我还因为闻人慈的事情有些急躁,现在一下子就放下了心,幸好有红姨在。
闻人慈这回回答得没有那么快,思考了有一会儿才说:“我可以坚持住,在山下我一个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跟你们在一起会好很多。”
行吧,她都再三的说了自己要上山,那我也没办法。
只不
过这次让她跟幽妃说了一声。
至于幽妃怎么回答得我不知道,只知道打完电话后,闻人慈更加坚定要上山了。
幽妃都同意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多看着点闻人慈就是了。
上山一切顺利,登顶的时候也没碰到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游客几乎已经没有了。
站在山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庆幸红姨事先有准备,不然单是我自己或者跟王明几个,就什么也不管就往上冲了,空手来的话肯定直接就冻死在这山上了。
从山上往下看,已经看不清山下的事物,只能隐约看到一团模糊。
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这山上风景很好,山上雪白一片,巍峨山峦,往下看却能看到一些绿树繁花,只隔一线景色却截然不同,一个在夏末一个在凛冬。
到了山顶,我们打算暂时在这里住一晚,天马上就要黑了,继续前行不方便。
闻人慈身体不好,就让她抱着氧气罐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就扎了两个帐篷,男女一分凑合一下就行了,修行人没那么多讲究。
这山上扎帐篷的除了我们还有一些游客,只要山上无事发生,这些游客也就没什么事。
半夜,帐篷外是风声在呼啸,白天的雪山上虽说也有风,但是声音没那么大,顶多就是刮在脸上疼一些,晚上这风,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很大,再伴随着武戟的呼噜声,一时间几乎没人能睡得着。
睡不着我就干脆爬起来出了帐篷,一个人坐在帐篷外看这里的夜景。
山上空气清新,闻一口就感觉整个人都凉透了一般。
这夜风刮在脸上,跟被刀子割了一样,剌脸,倒是天上的星星很多,不似城市里的要么看不见,要么只能看见搁一星半点的。
看了许久,就在我终于有了困意的时候,一些悉悉索索地动静传来,听这声音好像是从山下传来的,距离我们也不过十几步,在呼啸的风声中,这声音不是很起眼,甚至不仔细听就连我的听力可能都不会放过。
“这大半夜的,上山的人能是谁?”
我左右看了看,起身朝着帐篷走去。
没过一会儿,细琐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已经上了山顶的这个台子上。
离得远的时候还听不真切,现在一听来着最少有三四个。
在夜色的遮掩下,我从帐篷后面冒了个头出来,想要看看是谁。
待亏视力好
,不然这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清,然而一看清来人的脸,我感觉自己瞳孔都收缩了一下。
紧接着那几个人就从出了声,“老大,我走不动了,我们就在这里歇着吧,这天晚上的风呼呼的,刮在脸上实在是太疼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还是个老熟人,这人长得有些猥琐,各自也不高,此时站在山上被风一吹,显得整个人颤颤巍巍的。
“好不容易追到这里,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一道尖细的女声在黑夜里响起,被风吹得有些散,听的不太真切,活像是女鬼来袭一般。
第三个人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眼睛在这台子上观了一圈,在他四处看的时候我就收回了头。
“这山上住着一些普通人,他们应该是往里走了。”
这人一说完,那个女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如此,这台子上风大,我们去旁边林子里吧。”
见他们转身去了树林,直到没声我才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河洛他们竟然没死!
那我当初在黄金河旁杀的是什么?傀儡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听他们这对话多半是冲着我们来了。
没死就没死吧,虽然这给我
的预感不太好,但是人都跟过来了,也只能防备着。
一想到这里,我钻到女生的帐篷那边喊醒了红姨。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了个大早,除了闻人慈大家状态都很好。
对于昨夜的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大家收拾东西的速度都降低了不少,一直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