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哪儿去?”
河洛瞪大了眼睛朝着四周扫去,白茫茫的一片。
我指了指庇护所外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说着我扫了她一眼,“你不会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河洛当即就怼了过来,“谁要跟你们一起走!”
我看看她,“那行,你现在可以走了。”
河洛眼睛提溜的转了一圈,“我为什么要现在走,我晚点走,要走你们走!”
我耸肩,跟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对着红姨和阿蛮眨了下眼,我们几个就无言地走了出去,选了个方向就走。
“也不知道小慈怎么样了,那几个大男人又不一定会照顾人,小慈当时还不如跟我们一样,被暴风雪卷过来呢。”
阿蛮一边走一边嘟囔着。
“也不知道,我们快点找到他们就好了,也不知道氧气罐够不够。”
我自己的氧气罐是消耗完了,闻人慈那个体制也不知道能走多远,要是人没了都不知道怎么跟幽妃交待。
我看了眼被阿蛮背着的酒儿,睡的很沉,除了提醒过我们跑之外,就没醒来过。
“真羡慕酒儿啊,一路睡过去了。”
阿蛮看看我,又侧头去看背上的酒儿,
“我要是这么小也好了,阿兄就能背着我了!”
我们闷头往前走,身后传来着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跟着。
雪女当时带着我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我能半路找到红姨都是运气好,怎么这往回走就那么慢呢。
走到天都快黑了,除了我们,就没再看到其他什么的,更别说人山坳的影子了。
“阿兄,你还记得那地方长什么样吗?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阿蛮伸手捂着眼睛,好像眼睛不太是适应一样。
“不知道,路我是记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来时那么快,返回就那么长,天快黑了,先找地方歇歇吧。”
有了这几天的经验,我们很快地就找到了临时歇脚的地方。
雪扫干净,铺好睡袋和简易的敞篷,拿出压缩饼干的时候,河洛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也不跟我们说话,直接自来熟地走进帐篷里坐下,一个坐在一边。
阿蛮直接就刺了起来,“不是不让你跟着我们吗,怎么还跟着?”
“这昆仑山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走哪儿是我的事,用你管?”
阿蛮翻了俩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面偷偷摸摸地跟着我们走了
一路。”
河洛像是被戳破了想法,脸当即红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都说了,这路不是你家的,我爱走哪儿走那!”
“哦,路不是我家的我管不到,这帐篷是我家的吧,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你!”
河洛被气得说不出话,最后把目标转向我,“杨麟,你说句话啊!这是你的帐篷吧,她凭什么说我!”
我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阿蛮连张嘴的机会都没给我,“他是我阿兄,我以后可是要嫁给我阿兄的,我为什么不能管!”
河洛气得不行,说不过阿蛮就瞪着我,被她看得没办法了,红姨出来缓和了一句,“帐篷还有地,明天再走吧。”
河洛不再说话,一个缩在一旁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但这都是表面。
一个帐篷里,两种气氛,我们这边气氛尚好,河洛那边就很灰暗。
我们聊着天,说着最近的事情,驱散了一些再昆仑上经历得不好的事情的阴影,大家都轻松了许多。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细小的抽噎声。
正在说话的红姨突然闭嘴,空间也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河洛的背影怔愣了一下,随后脑袋压得更
低了。
“都是坏人,都欺负我!”
“嘿,你怎么说话呢!”阿蛮当时就怼了过去,河洛倒是没再怼回来,反而是更委屈了。
还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原来他们傀儡师一脉,为了躲避追杀和被人利用,这么些年一直都东躲西藏的,在一个地方待的不超过十年,跟我的经历倒是有些相似。
后来他们一脉越走越远,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足迹,他们也不经常入世,都是缺东西了才会去城里买点来,其他时间一直在山上或者边缘地区没人的地方。
他们傀儡师一脉的除了容易被人追杀,还有一个特殊的体质,那就是倒霉。
但他们总是能夹缝求生,每次差那么一点就能活下来,比如我上次在地下古城拧了她脑袋,当时代替她的是木偶,不是她本人,所以才活了下来,她那俩小弟也是一样。
自从知道自己倒霉后,河洛做了不少替身傀儡,就是以防万一,但是他们这个样子也不是永远,迟早会因为各种意外而死,之前抓走酒儿是因为她窥得仙家的先机,才抓酒儿在利用仙家宝物给她抵挡霉运。
听了一大串,我多少是有点同情她,红
姨也差不多,只有阿蛮,瞪着她,“你说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能留下吗!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河洛一愣,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阿蛮才挥着手,“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