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朦朦胧胧的感觉脚下的地面有些轻微的抖动,努力睁开眼, 明夏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拥挤的公交车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夏心里纳闷, 努力回想, 只记得自己跟言裕哥聊了好久, 然后被言裕哥板着脸送回房间上床睡觉。
所以这是在梦里?
明夏记得自己没坐过公交车, 唯一的一次也就是那次跟言裕哥相遇的那回。所以是因为睡前那份礼物吗?
明夏安心了, 想着待会儿就能见着十八岁那年的言裕哥,心里还有点美滋滋的。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这只手时不时的蹭过来, 可又一触即离, 让人不能确定对方是因为太拥挤才不小心碰上来的还是故意的。
明夏经历过那一次,当然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 想要试着挪开一点避开对方的手, 结果明夏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或者说不是动不了, 而是她不能控制现在的自己。
明夏顿时就慌了,转眸看向四周,试图看见言裕然后向他求救。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是, 这辆公车上居然根本就没有言裕的身影!
腰上那只手从一开始的一触即离渐渐的变成了色、情的滑动抚摸,明夏都要气炸了, 要是她自己能动, 现在铁定已经挠花这个男人的脸再猛踹他下三路。
才刚这样想完,明夏突然就发现自己能动了,不过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些招数。
不过也不算差,猛然用小皮鞋后跟一踩对方脚趾碾压了几下, 趁着对方痛得弯腰的时候膝盖往上狠狠一顶,猛击对方柔软的腹部,再伸手扇了对方一个耳光,明夏感觉手心痛得发木。
黄毛男人被揍得蜷缩成一只虾一样蹲在地上,明夏还要动手,却突然被旁边另一个男人抓住了手腕,瞪着三角眼阴狠的看着她,“你这小姑娘什么意思,啊?突然动手打我兄弟,你t脑子有病吧?”
原本站在明夏周围的车上乘客下意识的退开,空出了一个空白圈,而明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站在空白圈的中间,身边还围着一个明显跟那黄毛是一伙的不良社会青年。
明夏气不过,想要跟他们理论,可是她一个小姑娘说话的声音根本就弱到没人会去在乎。
“这个黄毛他摸我腰!司机,开车去警察局,我要报警!”
“啧,谁摸你啊,这人挤人的蹭到碰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看你是思、春了,别人一碰你你就幻想成有人要摸你。”
“就是啊,你看看谁穿成你这样的,还水手服,你是不是要去拍a片啊?”
“穿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这样出门不是就想着让男人搞吗?”
“还报警呢,也就是现在社会风气,要是以前领导人在的时候,这种打扮是要吃枪子儿的……”
……
被猥、亵的恐惧不安,再加上黄毛同伙甚至车上其他乘客的闲言碎语,就像一把刀子一样不断戳在明夏身上。
明夏眼眶里含着眼泪,透过朦胧的视线,她看见了黄毛不怀好意的笑,以及抓着她手腕的那个三角眼满是恶意的眼神。
感觉到三角眼握在手腕上的手大拇指在自己手心划着圈,明夏伸手要去挠三角眼,却被三角眼轻松抓住了手,“小姑娘你还想打人?这可不行,走走走我们下车好好理论理论。”
明夏之前能伤到黄毛,还是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现在被三角眼一个大男人拉着手,身后还有个刚爬起来的黄毛推搡,被两人直接从公车上拉了下去。
明夏求助的回头看那些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一路被拖拽着进了条小巷道,明夏成了待宰羔羊,之后的事就好像一部青春纪实片,不过结局却是明夏混乱中摸到了黄毛兜里的弹簧刀,连伤两人,最后在警察局被明崇州保释回家。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你对得起你母亲从小对你的教导吗?!”
“那两个人是不是真是你认识的小混混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看来这个家确实需要一个女人来打理……”
梦的最后,是明崇州疲倦失望的叹息。
明夏是哭醒的,睁开眼发现那只是个梦,虽然心里安稳了不少,可对于梦里的事还是心有余悸,掀开被子光着脚跑下床,明夏打开房门抬手想要去敲隔壁言裕的房门,可是还没敲下去,就顿住了。
明夏觉得自己就因为一个噩梦就去打扰言裕哥休息十分太不懂事了,昨晚言裕哥肯定很累了。
可是现在明夏急切的想要看见言裕。
言裕原本还睡得沉沉的,突然梦里一个惊醒,抬手搭着额头刚准备闭眼继续睡觉,却突然听见门外有咚咚咚奔跑的声响,而后脚步声就停在了自己房门外。
言裕皱眉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然后就看见亮着地灯的昏黄走廊上,明夏满脸泪水的正站在自己房门前。
看见明夏这样,言裕心头一跳,不作他想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将光着脚一脸不安的明夏抱了起来。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被言裕抱在怀里的明夏闷闷的点了点头,伸手紧紧的揪着言裕胸前的睡衣,脸使劲贴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