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突然开口,着实让康广陵,薛慕华等人惊讶到了。
虽然之前丁春秋说苏星河是装聋作哑,但毕竟这么多年,师父一句话也没说过,着实不像是装的。
谁料到师父竟然真的装了这么多年,这一份自制力简直让薛慕华等人感到震惊。
“师兄啊,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竟然能这么多年不发一言。”
“看来我的推测不错,我们的那位师父在哪里啊?”
丁春秋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眼神中的冰冷杀机无疑表明他已真的升起冲天杀意!
过往,苏星河面对丁春秋的试探总是保持着一种避让,好像是真的死心,只求活命,今日他却冷笑着直面丁春秋,双眸亦是目光灼灼。
“丁春秋,你死期已至,还不自知!”
丁春秋蹙眉,心头犹疑起来,对眼前这位师兄,他是很了解的,苏星河一向比较内敛,纵然要报仇也绝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张扬,好像非要让自己杀了他一样。
苏星河究竟有什么依仗?
“莫非师父身体康健?”
丁春秋试探问道。
苏星河朗声大笑:“丁春秋,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苏星河的表现让丁春秋拿捏不准,稍作思索后,丁春秋忽的脚下一动,右手扣向苏星河。
这一扣便如苍鹰捕食,瞬息之间便将猎物牢牢的锁在自己爪下,动弹不得。
“师父若是不出来,师兄你就要死了!”
苏星河喉咙滚动,发出一声低喝,双手倏的推出,雄浑的力量汹涌而出,挡住丁春秋这一扣之力。
砰!
二者交击,顿起音爆,层层涟漪向着四周泛滥而去。
丁春秋面色诧异:“师兄,这些年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啊。”
苏星河戟指丁春秋:“你这弑师小人,今日我便要替师父除去你这恶贼!”
苏星河双手游动,身形矫若游龙,翩若惊鸿,透着一股舞蹈般的美感,可那双手方寸之间却含着冷冽杀机,汹涌狂暴,罩向丁春秋。
丁春秋嗤笑一声,迎了上去,大袖飘飞,五指箕张,无形之毒挥洒,他的掌力不单单是刚猛浑厚,更夹杂恐怖之毒,只要触碰,便会毒发身亡!
苏星河武功的确进步许多,真气精纯深厚,拳掌腿变化万千,招式绚丽而优美。
可惜丁春秋本就武功胜过他一筹,再加上毫不吝啬用毒,故而激战百招后,苏星河惨叫一声,双手蓦的发黑发紫,且那可怕的毒性还在飞速的沿着苏星河手臂向上窜去。
“师兄,送你上路!”
他白袍一甩,动作潇洒,倒是真有几分仙人的气度。
苏星河死死的盯着他的,恨意弥漫,他想要替师尊除掉这祸害,可惜失败,幸而丁春秋末日已到,谁都无法挽回。
薛慕华连忙上前,给苏星河医治,至于康广陵、冯阿三、石清露等人则排开身形,立在苏星河身前,防止丁春秋进一步伤害苏星河。
丁春秋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对自己的毒很有自信,薛慕华治不好,苏星河死定了。
果不其然,薛慕华施针用药,都阻止不了毒气上升,他神色担忧,眼神焦急。
忽然,李惊蝉出现在苏星河身边,五指一甩,五支银针飞出,插入苏星河身体之上,瞬息之间,毒气就像是被吸引一样,尽数从五根银针上宣泄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飞针之法!”
“你怎么会我们的逍遥派的飞针之法!”
薛慕华难以置信,这飞针之法乃是逍遥派不传之秘,作为医道传人,薛慕华苦练飞针之法,绝不会看错李惊蝉的手法。
毒气被宣泄出去,苏星河性命得以保住,他转过头看来,细细打量着李惊蝉,而后嘭的跪倒在地,叩头行礼。
“弟子苏星河参见祖师!”
苏星河的举动惹得不管是丁春秋还是函谷八友都愣在原地。
祖师?
李惊蝉怎么会是逍遥派的祖师?
函谷八友难以置信,丁春秋却似乎想起一件事,他隐约知晓逍遥派的创派之人乃是大秦高祖寇仲的异姓兄弟,寇仲与这异姓兄弟徐子陵似乎是一个师父教导出来的。
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数百年了,这个所谓的祖师怎么可能还活着?
联想到苏星河说自己死期已到,他隐隐觉察到与李惊蝉有关,缓步后退。
“你要去哪里?”
他刚挪动一步,李惊蝉淡淡的声音传来,立刻让他停下脚步。
“老夫要去哪里还轮不到你这个晚辈管!”
丁春秋说着便要离开,但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忽然传来,丁春秋面色大变。
北冥神功!
丁春秋毫不犹豫的将身上所有的毒用出来。
一时间,地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毒虫,空气中是五颜六色的毒气,全部交织在一起,向着李惊蝉涌去。
因为李惊蝉运用北冥神功,所以这可怕的毒虫、毒气都在一股脑的向着李惊蝉涌过去。
李惊蝉神色冷漠,在函谷八友惊恐的目光中,只是左手一挥,毒虫毒气便倒卷而回,瞬息间将丁春秋淹没。
一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