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内都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金身佛像前的禅香还在一点点燃烧,让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檀香味道,李惊蝉与梁斗立身在一侧,柔水神君雍希羽带着四棍和五剑立身在另一侧,大门口则是莫非冤率领的一洞神魔左常生和神拳天魔盛江北。
莫非冤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惊蝉,同时提醒自己一定注意,高手下毒,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他必须要注意李惊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否则对方的毒无声无息放出来,自己必死无疑。
万里桥上,瘟疫神魔余哭馀就是这样被毒死的。
“我的毒很厉害,十年前就已经到了无色无味的程度,你要小心。”
药王莫非冤开口,他像是在提醒李惊蝉,柔水神君、四棍、五剑都瞪大眼睛,心中惴惴不安,甚至开始屏气凝神,他们担心莫非冤跟李惊蝉比试的时候,连带着把他们都毒死了。
李惊蝉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看着。
莫非冤从身后权力帮弟子那里取来一杯酒,笑着递给李惊蝉:“李先生,我的这杯酒,你敢不敢喝?”
李惊蝉忽然对梁斗道:“梁兄,佛门之地,饮酒比毒,十分不敬,你去上两支香,以表我们心中歉意。”
梁斗愣了一愣,但还是听话的走过去捡起两根香,点燃,插在香炉里。
于是,大殿内的香火气愈发浓郁。
莫非冤看了一眼那香,鼻子微微一动,的确是正常的香,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他转而看着李惊蝉。
李惊蝉伸手,接过酒杯,堂而皇之的一饮而尽。
梁斗面露担忧。
莫非冤眼底升起一股喜色,他知道李惊蝉用毒本事非比寻常,所以他赌的就是对方不将他放在眼里,喝了他的毒酒。
这一份毒酒,纵然是剑王、火王这等高手,喝了之后也会立刻毙命!
谁料,等了一会儿,李惊蝉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反倒将酒杯递给莫非冤。
莫非冤愣在原地,一颗心七上八下,酒杯到了李惊蝉手上,他是否下了毒?
对方破了自己的毒,自己能否破掉对方的毒?
“怎么?”
“你的酒杯,你不敢接?”
李惊蝉淡笑着,莫非冤冷哼一声,手上不知何时戴了一副透明手套,将酒杯接了过来。
这手套乃是他特制的,用毒高手,通常要用自己的手来放毒,有些毒可以透过肌肤,为了确保自己不会阴沟里翻船,他们通常会戴手套。
唐门弟子很多人也都有这样一副手套。
莫非冤神色得意,虽然李惊蝉破了自己的毒,可他也顺利将酒杯接了回来,谈不上谁胜谁负。
“你有”
莫非冤正要说话,只说出两个字,脸色顿时僵硬,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连呼吸都呼吸不得了。
“酒杯根本无毒,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李惊蝉淡淡的道,看着莫非冤不甘的目光,他看向佛像,准确的说是那两支香。
“用毒的高手一向追求无色无味的高等境界,让人防不胜防,却不知时间长了,武道高手总也要想出各种防范办法,甚至催生各种武功,可以随时随地以内息真气抵抗毒药入侵。”
“武道当中有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说法,其实用毒也一样,人人皆知你莫非冤是药王,正如朱大天王手下这几位,从你进来就运功防范,内息循环,连呼吸都降低到极低频率。”
“这时候,纵然你的毒无色无味又能如何?”
“再比如,我递给你这个酒杯,你就以为我用极高明的手法在上面下了毒,只要你碰,就会中毒,于是细心防范。”
“其实我的毒并不是无色无味的,相反我的毒是有味道的,只不过这味道很寻常,比如那两只香,你觉得燃烧的香火味道正常,认为我不可能做出如此粗糙的手法,可实际上那香火就是有毒的。”
“只不过这毒是针对你一个人罢了。”
“说起来,洛阳王温晚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下毒之法。”
砰!
药王莫非冤倒地身死。
雍希羽看向李惊蝉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那可是八大天王之一的药王,竟被李惊蝉这般轻易给毒死了。
实在是无法想象。
李惊蝉这时候忽然注意到金身佛像竟然在流泪,只是那泪水相对金身佛像巨大的身体而言十分微小,一般人注意不到。
若非他身体进化到难以描述的境界,也不会注意到那与蚂蚁差不多大小的泪水上。
一尊佛像怎么会流泪呢?
“嘻嘻,这一番理论真是了不得,真是让人意外。”
“原来用毒也有这样的讲究吗?”
外面传来娇俏清脆的声音,仿佛百灵鸟般,空灵动听。
只见一洞神魔左常生和神拳天魔盛江北立刻恭敬的垂下了头。
然后一个俏丽的女人就走进来了,红色的劲装,裹着黑腰带,黑长筒马靴,完美勾勒出诱人的身形,她的肌肤比雪还要白,她的眼眸比星辰还要明亮,她的美艳吸引了所有人。
她娇俏的站在那里,落落大方,像是邻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