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羽?”
张君宝呢喃低语,这个名字他听说过不止一次,此人曾经是一个笃信儒家道理的书生,一腔报国之志,奈何后来屡试不第,只能为小吏,谁料成为小吏之后他偏偏不信邪的举报同僚、上官,结果被贬。
针砭时弊,报国救民,一切的理想都在现实面前被碾碎,公羊羽性格大变,更奇怪的是他在五六年间就练成了绝世武功,无人可及。
这般情况下,天下能治住他的人就没有几个了,公羊羽自然而然就行事愈发随心,有人敬仰他,也有人唾骂他,凡此种种,不言而喻。
张君宝胡思乱想的时候,道姑已经骑上白驴,带着徒弟离开客栈,向着城镇外走去。
李惊蝉三人跟在她的身后。
出城镇不久,抵达一座偏僻小山,山上有一座略显破旧的道观,道观被打理的十分干净。
道姑和小道姑拴好白驴,就入了道观。
李惊蝉来到道观门口,张君宝上前叩动道观大门。
不多时,小道姑现身,将大门打开一条缝,好奇的看着李惊蝉等人。
“我们要拜见一下你的师父。”
张君宝拱手说道,他有心向道,对道姑十分礼敬。
小道姑发出‘阿阿阿’的声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明她是一个哑巴。
张君宝顿时心生怜悯,小道姑伸出手,示意张君宝也将手掌伸出来,随后在张君宝手掌上写字,询问他要做什么?
张君宝将他们想要拜见道姑的事情写了一遍。
小道姑十分好奇,因为师父不与人来往,怎么会有人来拜访?
她让李惊蝉几人稍稍等待,随后自己进入道观,不多时就见道姑快步走来,她看向李惊蝉三人,打了个稽首,问道:“小道似乎不认识三位。”
李惊蝉道:“师太,我们听闻萧千绝在这附近,故而前来寻访,在镇子上遇到师太时,察觉有一位高手跟在师太身边,此人武功极高,我们推测是萧千绝,所以前来拜访师太。”
师太神色微微一变,目光闪动,她道:“小道了情,施主所言小道明白了,三位先进来吧,那人可能不是三位要找的萧千绝。”
李惊蝉当然知道对方不是萧千绝,但要让萧千绝现身,此人是关键。
他随着了情师太入了道观。
了情师太道:“这道观乃是小道云游时候路经此地发现的,道观破败,就和小徒一起休整了一下,慢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三位施主不要嫌弃。”
李惊蝉道:“师太高风亮节,心底仁善,我等怎么会嫌弃。”
入了正屋,小道姑奉上茶点,了情道:“三位施主寻找萧千绝,那藏在暗中之人不是萧千绝,乃是小道一位故人,因为一些误会,故而不愿现身相见。”
李惊蝉缓缓颔首:“其实我知道他不是萧千绝,只是要想让萧千绝现身,他是关键,所以得罪道长了。”
了情愕然,紧跟着耳畔便响起李惊蝉的长啸之声。
“萧千绝,公羊羽在此,还不快快现身一见!”
他内力充沛,一千八百余年的积累,早已达到惊人的程度,真元涌动之中,声音直上云霄,方圆三十里,清晰如同在耳畔说话,浩荡不绝。
萧千绝的确就在附近,他一直在寻找公羊羽,好不容易根据一点踪迹找到此处,偏偏公羊羽行事全凭心情,没有一点逻辑,使得萧千绝竟然又失去了公羊羽的踪迹。
这时候,李惊蝉的声音立刻为萧千绝指引了方向,萧千绝催促胯下黑虎飞奔而去,直奔道观。
随着李惊蝉的声音传出,隐藏在暗中的公羊羽也无法再隐藏下去,萧千绝一来,了情道长就危险了,他痴情于了情道长,绝不愿意让了情道长被他牵连,受到伤害。
公羊羽闪入道观之中,直视李惊蝉:“你是谁?”
李惊蝉刚刚那一声长啸,显露出的武功超乎公羊羽意料,他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还从未知道武林中还有这么一位强者。
李惊蝉道:“你现身了,萧千绝应该就快到了。”
公羊羽看向了情师太,发现了情师太没有受伤,心底大大松了口气,随后目光再度定格在李惊蝉身上。
李惊蝉突然这般行事,让他心底难免有些摸不准,他不知道李惊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先将李惊蝉擒下,如此不管李惊蝉有什么目的,也很难操作。
一念及此,公羊羽脚步闪动,以一种独特的顺序快速接近李惊蝉,他步伐不大,偏偏速度奇快,且身体闪动,变幻方位极快,给人感觉像是目光一闪,公羊羽就已经到了他们身前。
公羊羽右手闪电般扣向李惊蝉,不料横着里忽然有一只手闪电般探出,五指捏成鸟嘴,斫在他的掌心,其速度之快让公羊羽都没来得及闪避。
他一招失手,受了一点伤,身形倒掠,惊讶的看着张君宝。
张君宝年岁不大,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公羊羽的一颗心缓缓沉下。
“得罪了。”
张君宝说了一声,运步疾行,直击公羊羽。
公羊羽展开三三步,运起归藏剑,猛攻张君宝。
他出手极为迅疾,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