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之后,我回头看着笼子里蹲着的那个人,感到一阵奇怪。你说野兽逃出了笼子,为啥没吃这个人,反而把他关进了笼子,莫非野兽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等报复么?野兽有那么可爱吗?
此刻笼子里那人,正吃力的向我们招手,我们仨于是便要走过去。
但我随即又停下脚步,同时扯住林宛西和大表哥,我压低声音说:“先别贸然过去,一,必须有个人要守住房门,二,笼子里的看着是个人,万一是个人兽呢?”
谁知大表哥摇摇头:“我看不像是卖保险的,长的又老又丑还是个男人,谁会上钩啊……”
我差点没喷他一脸老血,翻翻白眼说:“我说的人兽是野兽的兽,不是寿命的寿!”
林宛西皱眉说:“人兽是什么兽?”
大表哥一拍大腿:“我明白,人面兽心,长的是人的模样,其实是个禽兽!”
我先肯定他猜对了,点点头,然后瞪眼说:“你拍我马屁,拍自己大腿干什么?”
林宛西没好气道:“你想多了,他压根不是拍你马屁,而是拍在了马腿上!”
大表哥愁眉苦脸的瞅瞅我俩,谁也惹不起,
只有闭上嘴巴,唯恐说错了得罪哪一方,招致横祸。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笼子里的那人竟然气的能说话了,声音还挺大,但说完一阵剧烈咳嗽。
我眨巴眨巴眼问:“你这不能说话吗,怎么不早出声,一个劲儿招什么手?”
笼子里的老男人一边咳嗽,一边说:“我刚才……咳咳,刚才嗓子卡着东西,说不出话来。你们……咳咳……是调查组的人吧?快过来帮我把笼子打开!”
我顿时一阵惊奇,瞪大眼珠说:“呀哈,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调查组的?你是未卜先知的神棍啊?”
老男人被我这两句差点没气死,翻着一对白眼珠吼道:“我是安胜奇,你们调查组老大的朋友!”
听了这句,我们仨腿一软,险些没跪下,原来他就是安董!
“对不起,对不起……”林宛西第一个一溜小跑过去,“您这是怎么了,驯兽把自己驯到了笼子里?”
我和大表哥也麻溜奔到笼子前,老大的朋友哪能得罪,九千欧的工资待遇说没就没啊。
安董没好气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驯兽把自己驯到了笼子里?”
大表哥很无耻地点头说:
“安董责问的对,什么叫驯兽把自己驯到笼子里,简直乱说。这一定是安董安排的节目,把自己关进笼子里享受人生……”
“闭嘴!”安董肺都要气炸了,“你才是真正的胡说八道!”
这次是真的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大表哥立刻闭上嘴巴,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我狠狠瞪了他们俩一人一眼,板着脸训斥道:“瞧瞧你们,会说人话吗?知道人话怎么说吗?一个驯兽把自己驯笼子,一个自己安排节目享受人生,说的这都叫什么屁话?安董,我说的对吧?”
安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对我说:“你说的对,但你最无耻!”
码的,用你说吗,我又不是不知道。
林宛西踢我一脚:“滚一边去!”然后去拉笼子铁门,谁知怎么拉都拉不开,也没上锁,但就好像被电焊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我和大表哥一起动手帮忙,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结果还是打不开。
安董很生气地说:“莫步轻给我派的什么货色,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铁门缝隙只是夹了一颗虎牙,这就难倒了你们,你们还配做一个调查组成员吗?”
“虎牙?谁
的虎牙?”我眨巴眨巴眼问。
安董缓缓抬起右手,只见拇指和食指间捏了一颗动物牙齿,个头挺大,一看就是猛兽级别的。
林宛西倒吸口凉气:“老虎的牙齿啊!”
擦,这儿果然养着老虎,我顿时全身一抽。可你闲着没事,给老虎拔什么牙啊,结果老虎把你关笼子里,还用虎牙夹死了铁门,让你出不来。
安董点点头:“这是我刚才卡嗓子里的那颗,铁门缝隙中还夹着一个。”
这又颠覆了哥的认知,这么一大号牙齿卡嗓子里,还不卡死你啊,怎么吐出来的?
“安董,到底怎么回事啊?”林宛西一边问,一边把眼睛凑近笼子门缝隙去观察。
哥目光犀利,一下子就瞧出,粗如儿臂的铁柱缝隙中,果然夹着一颗被挤扁了的虎牙。不过这不对劲,即便是虎牙,也是很脆的,被铁柱挤成这样为毛没有粉碎,看起来很有韧性的样子?
大表哥探头看了眼,打个激灵说:“不是普通虎牙,那是妖孽的牙!”
安董立刻对他刮目相看:“对,你说对了,看来你们并不完全是饭桶。不过这两颗虎牙,本身不是妖孽,是被人赋予了妖气
!”
我们仨对望一眼,听他这意思,是有人拔了虎牙,然后祭炼成邪物的。那么这玩意就好比一把铁锁,把笼子门给牢牢的锁住,想要打开,必须先把虎牙抠出来。
我于是拿出筷子,在铁柱缝隙中捅了下,挤扁的虎牙没有任何的反应。大表哥从包里摸出一把锥子,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