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大爷的跟我出难题了,根本不是一分钟还是十分钟的事,那是在逼我亲手敲死安宁。而这镜子,恐怕也有摄像功能吧?
安宁此时也看到了镜面上的字,随即一脸的绝望和恐惧。她直勾勾的望着我,似乎在问,你可不可以再救我一次?
我深吸口气,跟她说:“安宁你放心,我有办法救你!”
安宁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同时眼角浮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林宛西探头望着安宁的表情,压低声音说:“这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从你的语气中听出对她的宠爱和责任,从她的眼神和笑容里看出,她对你的信任和幸福……”
晕倒,什么宠爱和幸福,你个脑残货不会吃醋了吧?
但仔细瞅瞅她,压根没有一丝嫉妒的样子,反而好像有种羡慕和开心。
大表哥还不知风情地多嘴道:“安总本来就对筷子有意思,他俩要不是因为……哎呦……”
我狠狠在他脑门上敲了一筷子:“闭上你的臭嘴!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不要再叫我筷子,叫我爷!”
“这不好吧?”大表哥愁眉苦脸道。
“叫大爷!”我瞪大眼珠。
“大爷!”大表哥很不情愿地叫了一
声。
林宛西生气地说道:“你俩能不能少说废话?安总情况很不妙,你快抓紧救她啊!”
安宁情况确实不妙,眼睛里不只在流血,还在流失象征灵魂真元的“魂气”。一缕缕犹如水墨般的黑气,从眼中飘出,向四处荡漾开来。
这样下去,她最多挺上一分钟,等魂气泄尽,她就会永远消失!
而现在其实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秒,还有四十秒的时间,我该怎么救她出来?举了举筷子,是敲呢,还是敲呢?
安宁和大表哥顿时全都一脸紧张,明知我不会敲下去,但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我忽然把筷子放下去,伸出左手笑道:“根本用不了一分钟,我数五下,如果救不出安总,我就自己了断,撞死在我的这根筷子上!”唯恐他们不明白怎么个撞法,把筷子举在前面,我低头向前做个撞过去的姿势。
安宁用手捂住胸口,似乎心脏病要犯了:“能不能别废话,别废话,别废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能,不能,不能!除非你明天答应我请你吃饭!”
“做梦去吧!”
我撇撇嘴,然后开始倒计时:“五……”
安宁见我如此儿戏,眼角的欣慰消
失的一干二净,换来的是无限失望。
“四……三……”
安宁哭了,血水随即显得有些稀释,那是被泪水冲淡的,眼神中还充满了幽怨。
林宛西怔怔地说:“这种幽怨的眼神,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有……”
我很没好气地斜她一眼,继续倒计时:“二……一!”
这个一字刚出口,安宁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慢慢软倒下去。于是露出她背后一条漆黑的轮廓,似乎也是个女人,长发披肩,散发着浓烈的诡异气息。
“你没能救了安总。”林宛西轻声说道,显得非常失落。
“胡说!”
随着我这声骂,那条黑影轮廓忽地一阵扭曲,似乎有些痛苦。然后当啷一声,镜面爆裂,安宁犹如一发炮弹般飞射而出,我伸手拦下,把她抱入怀中。
“宝贝,一切都过去了,你安全了!”我柔声安慰安宁。
这声宝贝,差点没把林宛西鼻子气歪,歪着头瞪大眼珠,仿佛在拷问哥的灵魂,你一边嘴里喊着追求我,一边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暧昧,这算什么?
安宁却极度舒服,美丽的头颅靠在我的怀里,紧紧闭着双眼,好像回到了她那香艳柔软的席梦思上一般。
并且还抬起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尽管她一身冰冷,如同抱着一具死尸,但我心里依旧怦怦跳个不停。
忽然间还有点口干舌燥,吞了口唾液,又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这个动作似乎很不雅,林宛西狠狠白我一眼,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唯独大表哥一脸懵逼:“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逼迫照魂奴放手,将她丢出镜子的?”
我闻言立马收起旖旎之心,皱了皱眉,很严肃很正经地跟他说:“天机不可泄露!”
谁知安宁睁开眼睛说:“他暗算了照魂奴,好像用的是一双高跟鞋。”
我砸吧砸吧嘴,好歹哥救了你,你怎么都要配合哥演个戏吧?哪有这么不留情面的抖落个底儿掉?
大表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一定在高跟鞋上暗藏了水属性!”
要说这老小子悟性是很高的,只是他还是肤浅了,哥这次不止在鞋上暗藏了水属性,还有风火雷土,招招都在点它的死穴。
其实这种伎俩没什么新鲜的,当时在断崖下大树上,就是用这手整死的外国老巫婆,今天无非是故技重施而已。
你以为当时我真的要收回高跟鞋啊?就知道这
玩意肯定牛逼,所以提前在鞋上做了手脚。
事实证明,这死玩意也确实比外国老巫婆厉害很多倍,我引发这几种元素的威力,只是让它暂时感到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