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之生气了,也不管狄仁杰会怎么看待自己,直接叫牢头给村长用刑。
狄仁杰和王元芳惊讶了,互视了一眼,但并没有动声色,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闹剧。
村长没想到县令会叫人对自己用刑,吓得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你……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老头子不服啊……”
“哼!屈打成招?谁信?给本官重重的打,打死不论。”
刘贺之语气冰冷,但是,悄悄给狄仁杰使了一个眼色。
狄仁杰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哎呦,刘大哥,消消气,跟这小老头较劲做什么,没得让自己背负污名,轻微教训一下就行了。”
“不行,这个老头一点都不识趣,本官今晚上要杀鸡儆猴。”
刘贺之见狄仁杰配合自己,也松了口气。
牢里关押的村民们,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拉出去打死。
王元芳没看出刘贺之跟狄仁杰在演戏,以为刘贺之真要杀鸡儆猴,心里对刘贺之有了些许的不满。
见王元芳皱着眉头,想要开口替村长求情,狄仁杰忙暗中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王元芳茫然不解的朝狄仁杰看去,见狄仁杰给自己使眼色,心里虽然不清楚,但也没冲动的开
口了。
搞定了不明所以的王元芳,狄仁杰松了口气,然后给刘贺之使了个眼色。
刘贺之挥了挥手,牢头带人把村长按在长条凳上,拿起板子就打了起来。
才打了一下,村长就叫的像杀猪一样。
关在牢里的那些村民们,见县令真的叫人打村长了,一个个都吓破了胆,生怕下一个是自己。
“你们谁老实交代了,本官就不会动手了,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过,等下都尝尝挨板子的滋味,如果还不肯招供,那就只能夹手指了,可是会夹断手指的呦。”
刘贺之的话,真的吓唬住了那些村民。
村民们一个个犹豫了一瞬间,还是郭涛最先开了口。
“大人,草民招供,那些赈灾银,是村长伙同郭淮杨付蓉郭爱民还有郭超他们劫走的,我也是无意中听喝醉酒的杨付蓉说的。”
郭涛的一番话,让挨板子的村长瞪大了双眼。
原本,村长以为自己扛过去就没事了,但是没想到,赈灾银的事情,竟然还有人知晓。
而且,还是杨付蓉喝醉酒,泄露了出去。
“大人,草民冤枉啊!是郭涛瞎说的,草民怎么敢抢劫赈灾银,草民都一把年纪了,也没个后代,要那么多钱做什么用?”
村长哀
嚎了起来。
“哼!少来了,你真以为,就我一个人听到了杨付蓉的醉话吗?二黑,你难道也想尝尝挨板子的滋味?”
郭涛见村长还是不肯承认,想把他们全部都拉下水,立马朝二黑吼了一嗓子。
“啊?是,没错,叔,对不住了,我们都想活着,不想挨板子,更不想被夹断手指,大人,草民招供,一切都是村长他们劫走了赈灾银。”
二黑心里一横,也知道自己没有后路了,便选择了出卖村长。
反正,只要村长判了刑,也不会担心他回村里被穿小鞋。
大牢中,其余被关押的村民们,一个个都震惊的望着村长。
原本,那些藏起来的金银,他们还以为是谁藏在这里的无主之物,这才起了贪心,谁知道,竟然是烧手的东西。
“好啊你们,为了自己活命,就故意栽赃陷害我,你们不得好死,大人,草民冤枉啊!”
村长激动之下,差点晕过去,叫骂之余,还不忘叫屈。
可惜,在场的几人,都是人精,哪里会被村长浮夸的演技给骗过去。
村长哀嚎了好一会儿,见没人说话,便安静了下来。
“不叫冤枉了?叫啊!有本事叫到被砍头都不要停止下来。”
刘贺之嘲讽了起来,他最厌
恶这种始终都不肯承认罪行的人。
村长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逃不过去了,便不再开口了。
刘贺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有叫人继续给村长用刑。
村长被关押在了单独的牢房中,之所以和村民们隔开关押,也是为了防止村民们激怒,弄死村长。
狄仁杰和王元芳无所事事,便回了客房休息。
刘贺之熬了一个晚上,和师爷整理好了尧郭村的事情,又派人快马加鞭,把赈灾银的情况汇报了上去。
事情都差不多弄完后,已经天色大亮了,刘贺之也没有睡意,便直接去找狄仁杰和王元芳。
狄仁杰睡眠不足,心情很不爽,脸耷拉着,活像是被人欠了命一样。
“我说,不就是睡的少点吗?怎么还有起床气了,什么时候养的坏毛病?”
以前,刘贺之也没少打扰狄仁杰休息,还真没见过狄仁杰有起床气。
“现在养成的不行吗?你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刘哥,你学坏了。”
狄仁杰看出来了,刘贺之就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谁叫你们心里都不藏事,一点烦恼都没有的样子,太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