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当初是迫于无奈,为了生计,可是现在,他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了,自然是呆在他父亲身边比较好,起码,名声上,比跟着我好太多了。”
于仵作是心善的老头,自然期望自己的徒弟将来过的好。
“可是,你也说了,他在那边过的不开心。”
“人啊!总归有不开心的时候,不可能一辈子都一帆风顺的,受点委屈算什么?跟着我,那就真的算是废了。”
“这话我就不赞同了,你怎么知道,他跟着他父亲,就真的能好?万一他父亲是坏的,把他带入沟里去了,将来,可就真的不好了,听我劝,能带回来,还是尽快带回来吧!”
王元芳虽然没有把话说的很透彻,可是,这话中的意思,于仵作多少还是听出来了。
“王公子,你是怀疑县令大人不好?还会带累书儿?”
“宁县令为人如何,你真没有一点看法吗?宁书跟着那种人,真能学好吗?”
王元芳的话,叫于仵作沉默了。
“你说的对,县令大人不是好人,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书儿是他唯一的子嗣,他应该不会把他教坏的。”
“这可就说不好了,主要,还是看宁书的周围环境,还有他
自己的心态够不够坚韧。”
“唉!可就算我现在想带他回来,他也不一定愿意跟着我,而且,我也没有能耐和县令大人抢儿子,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算了,我刚才也只是心情不好,随便说了几句,王公子不要放在心里了。”
于仵作还是冷静了下来,知道一切都是白谈,因此,也没有当真了。
“你呀!不过,说的也对,宁县令不可能把儿子让出来的,毕竟,那人最是要面子。”
于仵作什么身份?王元芳清楚的很,宁县令那种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儿子跟着一个仵作后头跑。
当初,是因为没有办法,可现如今,宁县令一定是不喜欢于仵作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王公子该回去了,别叫人担心,这夜里虽然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可是,还是有危机的。”
“你这老头,好话不说,偏偏说着晦气的,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不继续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王元芳原本想打听宁书这个孩子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心思问了。
于仵作送走了王元芳,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便离开家门,朝衙门而去。
如果王元芳此刻没走,一定会惊奇于仵作的作态。
可惜,王元芳走的很果断,
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就这样,王元芳错过了于仵作这边的线索。
宁泽正和陈兰玩闹,就见丫鬟跑来说,于仵作求见,有重要的事情说。
宁泽虽然感到烦闷,但还是忍着脾气,穿好衣服,出去见于仵作了。
等宁泽和丫鬟一走,陈兰就懒洋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衣服也不穿,就光着身子出了屋子。
这下子,躲在外面大树后面的宁书,看的就更清晰了。
“臭小子,还躲在大树后面做什么?进来吧!”
陈兰朝宁书躲藏的地方瞥了一眼,说完后,转身就回了房子。
宁书的头皮一阵发麻,但是更多的还是惊惧,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
因为疑惑自己怎么被发现的,也有一些小心思,所以,宁书没有逃跑,反而真的进入了陈兰的卧室。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进了屋子,宁书满脸好奇的问道。
“我倒是没有看到你人影,只是你身上的香粉味,是我这么多年所熟悉的,所以,才猜测你躲藏在后面。”
“香粉味?可我怎么没有闻到?”
宁书还使劲在自己胳膊上嗅了嗅,确实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那种香粉,还是我特制的,一般人,确实不太能闻到,只是因为我鼻子嗅
觉特殊,所以才能闻到,当然了,也只是针对这一种味道。”
“原来如此,你发现了我,你要给我爹爹告状吗?”
宁书的小脸一片惨白,心里头慌乱害怕,他虽然不学好,但是事出突然,他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别怕,我也没有要跟你父亲告状的意思,只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将来可怎么办?真要当一个花花公子不成?我看,你父亲是不乐意的。”
陈兰摆出一副温柔劝学的样子,似乎真的是为了宁书好一样。
“只要你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我也没有不学好,将来,我肯定能当大官的,到时候,我养你,你不要跟着我父亲了,他不是好人。”
宁书说到这里,语气紧急了起来。
“臭小子,才多大,就开始惦记女人了,而且还是你父亲的女人,坏小子,可见,你早已经是坏坯子了,比你父亲还要可恶,但是,姐姐还是挺喜欢你的。”
陈兰抿嘴一笑,用手在宁书脸上掐了掐。
“哎呦,轻点,好姐姐,叫我尝尝你的胭脂吧!刚才听父亲也要尝尝的,不知道甜不甜?”
宁书像是中了邪一样,抱着陈兰就要亲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