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不解,“夫君难道要吃我这病人膳食?”
文明远自然不会让人觉得自己贪吃,“你强词夺理,你现在真是一点宗妇典范也没有了,一点妻子的本分也没有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沈娇娇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夫君既然不是诚心来看我的,其实也不必来,我好不容易吃点东西,不想消化不良。”
言下之意,文明远就是个倒胃口且没眼力见的人。
文明远听懂了沈娇娇的暗示,皱起好看的眉头,再次质问道:“沈娇娇,你就是这么和自己夫君说话的?”
沈娇娇放下筷子,将椅子往后面挪动了一寸,随后又不卑不亢的回答文明远。
“夫君,我的说有什么问题?夫君一来不问我如何?也没提前和我说要过来,我没怪夫君和芸月姑娘打扰我用膳,夫君却质问我为何叫你一起用膳?”
“那么现在我就好好和夫君说一下理由!”
“第一,妾身使用的膳食都和医药有关,这里有不少中药材,不可以随便叫人与我同食。”
“第二,正如方才妾身所说,夫君来我这里没有提前告知,我用过的膳食,为了夫君的身体着想,实在不能和夫君一起享用,还请夫君见谅!”
“第三,若夫君和芸月姑娘真想在我这里用膳,我现在就吩咐人下去做。”
沈娇娇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她好似字字句句都在为文明远着想。
可文明远却止不住的开始生气,总觉得沈娇娇在阴阳怪气他,说他不懂礼,还在这里无理取闹。
他咬牙,冷声回答:“不用了!”
他们又不缺沈娇娇这一口饭吃,何必要在她这里受气?
沈娇娇点头,对此没有任何意义。
“夫君和芸月姑娘来这里所为何事?”
“我听母亲说你身体更不好了,就过来看看你。”文明远缓缓说道。
“多谢夫君关心,我已经好了很多了。”沈娇娇朝他淡淡一笑,眸光似有若无的扫了皇甫芸月一眼。
这一眼,让皇甫芸月如临大敌,总觉得沈娇娇这是在挑衅她。
于是,她主动出击,“姐姐,夫君真的很关心你,一听说你身体更不好了,一回府就立刻带我来看你,姐姐你可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才行。”
“半个月后我们侯府就要有喜事发生了呢!”
皇甫芸月一边温和说着,双手状似无意的解开了披风的带子,露出了光洁脖颈上的暧昧红痕。
前世今生,沈娇娇都不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
看皇甫芸月那一脸得意的表情,沈娇娇就猜到了那痕迹是怎么回事儿。
一时间,她只觉得恶心。
她别过眼,淡然问道:“府上有什么喜事啊?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向了皇甫芸月和文明远,低低开口,“想必是夫君有大喜事吧,要和芸月姑娘成亲了?”
“日子定在哪一天?要不要臣妾帮着操办呢?”沈娇娇主动询问文明远。
见此,文明远心情复杂,他总觉得沈娇娇不应该是这种表现才对。
她不是对自己情根深种么?为何她听到他即将要和皇甫芸月成亲的时候,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
她这么平静,就好似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一般。
文明远握紧了手上的茶杯,冷声道:“你身体不好,这婚事就不劳你操办了,祖母和母亲会布置,你好好养身体吧。”
“多谢夫君体恤,我会好好养身体,在你们大婚那日喝芸月姑娘敬的茶。”沈娇娇柔和一笑,随后便把目光落在了皇甫芸月身上。
两人对视,空气中有股无法言说的紧张氛围在无声蔓延。
皇甫芸月咬牙,保持笑脸,不发一言。
沈娇娇却又再次出击,“恭喜芸月姑娘得偿所愿!”
皇甫芸月干笑着回答,“只要姐姐不介意就好,芸月还是那句话,我进府后不会威胁姐姐在侯府的地位。”
当然,在皇甫芸月眼中,沈娇娇早晚都是个死人,在侯府的地位如何,也终究会作古。
她堂堂天命凰女,是大启王朝尊贵的公主,无需和死人争输赢!
毕竟,她不可能输!!
可重生归来的沈娇娇,根本就不把皇甫芸月放在眼里。
她慢条斯理的说道:“芸月姑娘言重了,你若进了门,那就是侯府的人,女子出嫁从夫,我们到时候是一家人了,我为何还要介意呢?芸月姑娘一直让我不要介意,除非是芸月姑娘没把自己当做文伯侯府的人!”
“姐姐这话就是无稽之谈!我进了门,那就是文伯侯府的人了!姐姐可不要离间我和夫君的关系哟!”皇甫芸月立刻回答,看沈娇娇时,笑意却不达眼底。
沈娇娇也跟着笑了起来,“芸月姑娘有觉悟就好,那就恭喜夫君和芸月姑娘了!”
然后,沈娇娇凳子往前挪动了一寸,再次拿起筷子,淡淡看向他们,“我这里粗茶淡饭的就不留夫君和芸月姑娘用膳了。”
话落,沈娇娇不再看文明远和皇甫芸月,自顾自夹菜用膳,好似没事儿人一样。
可她周身都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