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诧异的看着张正,“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张正笑着反问。
竹青却觉得张正好似把她家小姐当成了嫌疑犯一样,不满的看了张正一眼,语气也没有了先前的客气。
“张大人,我们小姐现在重伤昏睡,你在这里等我们小姐醒过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事关沈娇娇,竹青就算是害怕也主动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张正轻笑,“你这丫头倒是有点意思,本官在这里等沈小姐醒过来,询问当事人一些具体心思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竹青下意识就要回答,却被青衣捂住了嘴。
竹青不解的看向青衣,就见青衣朝张正躬了躬身,感激说道:“多谢张大人对我家小姐的保护,我们现在先回小姐闺房候着,小姐要是醒了,我们立刻来通知张大人。”
“竹青心直口快,方才说话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张正哈哈一笑,“沈小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人才,不错不错,本官没这么小气,一点无伤大雅的话罢了,她也是护主心切罢了。”
青衣再次感激的道:“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张正摆了摆手,青衣、竹青退下,又让人来伺候张正吃喝。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竹青不解的问道:“青衣,你怎么会觉得张大人是那个意思?”
“他们会保护小姐安全吗?”
竹青不相信,自从小姐开始改变以后,竹青总觉得小姐身上好似背负着血海深仇,她好似谁都不相信。
虽然小姐就在他们面前,也很相信他们,但是小姐做一些事情的总是把他们排除在外,独自面对危险。
就好似文伯侯府如意院走水的那晚,沈娇娇就提前遣散了院中的人,最后一个人独自面对如意院走水的事情。
竹青总觉得自家小姐有点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她未卜先知,还一个人面对危险。
小姐这种紧绷的状态,让竹青不敢相信除了将军府内以外的其他人。
青衣和竹青有同样的想法,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将军府绝不能做出得罪大理寺卿的事情出来。
“竹青,我也不相信他,但是我不得不那么说,我们都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小姐现在受伤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去做,我们要是不好好处理,就会给小姐和将军府带来灾祸。”
“你方才的怀疑没有错,但张大人是陛下派来给我们将军府给小姐撑腰的人,他就算真的不值得相信,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来质疑。”
“我方才那样说也是把他的行为定性,等将军府的人把张大人的行为传出去,他就算要做什么,也必须掂量掂量。”
青衣推心置腹的和竹青说了很多。
竹青动容不已,心中不免自责,“青衣,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差点又给小姐惹了麻烦,我真该死!”
“竹青,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我们必须为小姐守护好将军府,小姐安危交给我们,但是小姐的膳食和府里的人员安排得交给你来办。”青衣赶紧说正事儿,就怕竹青自怨自艾不干事儿。
竹青被青衣这么鼓励,一鼓作气的道:“你说得对,就算我做得不对,也要等小姐好了以后再罚我,现在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见竹青恢复了活力,青衣松了口气。
沈娇娇身受重伤那个,睡得很沉,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小姐!”
沈娇娇朝她眨了眨眼睛,青衣立刻送了温水到沈娇娇嘴边。
嗓子润了以后,沈娇娇才轻声问道:“现在如何了?”
“小姐,大理寺卿张大人在府上已经呆了许久,你醒了要不去见见他?”青衣说了说府上现在的情况,还和沈娇娇说了些别的。
沈娇娇眸子划过一抹深意,好半天才道:“张大人等了我这么久,见肯定是要见的,让人准备晚膳,我亲自会客。”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青衣担心沈娇娇。
沈娇娇也明白青衣的意思,但她不得不去见张正。
大理寺卿是皇帝的人,皇帝虽然答应了给她和将军府撑腰,但却只是暂时的,并不会一直长久。
而她必须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迅速为沈家开辟一条道路出来。
她要借着这件事情布局,让明景帝的目光暂时从沈家身上挪开。
张正以为自己要在将军府呆很久,没想到才一个下午的时间沈娇娇就醒了。
见到沈娇娇的时候,张正目露诧异。
沈娇娇看起来很苍白虚弱,但是精气神还不错,不愧是内功深厚之人。
而且昨天她要休夫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说沈娇娇还是完璧之身。
张正只觉得文明远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就沈娇娇这样的美人,他洞房花烛夜那天丢下她就算了,回来京城后竟然拿还能忍住不碰,也真是个人才。
“张大人!”沈娇娇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张正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沈小姐!张某人打扰你了。”
沈娇娇轻笑着摇了摇头,“张大人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