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文老夫人没有回答刘氏,反而反问了刘氏。
刘氏现在全都是沈娇娇故意打脸文伯侯府,又一次让文明远丢脸的事情上,分不出其他的精力去想这事儿,当即便说道:“婆母,儿媳想不出来,还请你指点。”
文老夫人重重叹息一声,“刘氏,有你真是我文伯侯府的福气,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好了。”
刘氏慌忙点头,恳切的看着文老夫人。
“沈娇娇和明远和离的时候,安宁郡主是站在哪一边的?”文老夫人有意点拨刘氏,这样她讲起来也能省力一点。
“站在我们这边。”刘氏稍微一想就回答。
文老夫人点了点头,继续引导性的问道:“那你说说安宁郡主为什么要站在我们文伯侯府这边?”
“我不知道。”刘氏老实回答。
而且这个问题她还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清楚答案。
安宁郡主,当今圣上的表妹,皇亲国戚,平日里和他们文伯侯府根本就没有交集。
可是这次却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们文伯侯府这边,很奇怪,刘氏将这种奇怪归结于安宁郡主嫉妒沈娇娇的娘亲嫁了个好老公。
但是,这件事情又不对劲儿。
世人都知道,安宁郡主招的骏马是她爱慕之人。
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嫉妒沈娇娇的娘亲呢?
刘氏当然也想过这是皇帝的意思。
但是皇帝不管家事,这个原因的真实性微乎其微。
所以,安宁郡主会帮助他们文伯侯府的真实原因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有时候,越是不可能的原因才是真正的原因。”文老夫人幽幽说了这句话以后,就随意找了个理由将刘氏给打发走了。
等出了文锦院,刘氏蹙眉,不解的询问身边的红姑,“红姑,你说老夫人她到底什么意思?”
红姑不傻,再安宁郡主一开始就去帮文伯侯府作证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只是其中事关皇家,不好轻易开口罢了。
“夫人,老夫人的意思应该就是你想的意思。”
闻言,刘氏大惊不已,“你、你是说?”
红姑坚定的点头,“没错。”
刘氏立刻闭了嘴,决定真去找安宁郡主一趟。
沈娇娇和傅宸霄下了两个多时辰的棋,已经不想下棋了,只希望午膳赶紧好。
傅宸霄也察觉到了沈娇娇心不在焉,轻声道:“沈小姐若是累了,不如去休息,我在这里坐着也无所谓。”
这种话听听就得了,沈娇娇可不敢真的这么做。
要知道,傅宸霄是客人,他们就算关系再好,她也不能这么做,不然有失她沈家的待客之道。
更何况现在,他们只是盟友关系而已。
“宸王殿下说笑了,陪你下棋而已,并不无聊。”
傅宸霄一眼就看出沈娇娇没有说真话,他看破不说破,轻声说道:“是本王不想下棋了,不知能否能沈大小姐弹奏一曲?”
“这冬日雪景甚好,若是有丝竹之声相伴,共同品茗,别有一番风味。”
沈娇娇很想拒绝,自从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性格之后,沈娇娇对琴棋书画那一套都不是很想动。
以前,她听家里人的话安心当一个合格的宗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让人知道自己会武功。
可上辈子,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空有一身武艺,却根本抵不过敌人的有心算计。
而她是棋子,他们沈家人全都是棋子。
她不想重蹈覆辙,所以下意识就想拒绝。
可傅宸霄根本不给沈娇娇拒绝的机会,从腰间取下长笛,轻笑着开口:“不知道本王今日是否有和沈大小姐合奏的荣幸?”
傅宸霄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沈娇娇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她不懂事儿了。
她只好笑着点头。
命人娶了古琴前来,就弹奏了一曲将军令
这曲子不是很好弹奏,但是沈娇娇满腔仇恨,全部发泄到了琴曲之上,杀伐果断,铮铮作响,听闻琴曲之声者,无不为此动容。
只是稍微一听,就想起了守卫边关的战士们。
傅宸霄被沈娇娇曲子中的感情震惊到了,但他只是诧异了一瞬间,就很快配合出沈娇娇的弹奏,箫声瑟瑟,悲壮又坚持,让人忍不住为边关的战士祈福,又忍不住同情起那些苦苦守在家里,等待着边关将士回归的人们。
乐音飘扬,安抚人心,不少家里有儿郎当兵的人家,纷纷跪在了地上,祈求上苍让他们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面。
好乐音之人听到这琴声,纷纷出来寻找,就发现这琴音出自镇国将军府。
同行之人见面,无人开口说话,贴着墙角,听着这悦耳的声音。
一曲将军令弹奏完毕,沈娇娇心里的复杂感情好似被疏离了一遍,最后回归于平静。
“沈大小姐不愧是京城才女,这曲子弹奏得很好。”傅宸霄一边擦拭长笛,一边毫不吝啬的夸奖沈娇娇。
沈娇娇朝他一笑,“多谢宸王殿下夸奖,许久不曾弹奏曲子了,有些手生。”
傅宸霄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