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太后娘娘是怎么了?”
玉竹没过多久就把太医唤来了。
太医还在给黎夏把脉,茯苓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了。
她眉头一直紧锁,担心的样子不言而喻。
玉竹同样也担心黎夏的身体。
但平日理智的她倒是没有像茯苓那样着急。
她反而劝说着茯苓:“茯苓,我们不要说话,省得影响了太医的判断。”
“哦,我知道了。”
茯苓抿了抿唇。
“怎么可能?”
太医在给黎夏诊脉之前,就在她的手腕上搭了一条丝帕。
他的手刚放上去,双眸蓦地放大。
他看了看黎夏,又看了看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难道是我号错脉了?
太医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他行医虽没有几十载,但医术一向高超。
更何况是最简单的把脉。
他不可能连这都把不准。
可问题也就出在这了。
自己把出的这个脉象要是就这么说出去,很有可能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太医,我家娘娘她如何了?”
“是啊,太医,娘娘到底怎么了?”
茯苓和玉竹看到太医脸上的变化,她们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纷纷张嘴追问。
看太医的样子,两人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在胡思乱想。
娘娘不会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茯苓玉竹二人面面相觑。
“太后娘娘是……”
太医动了动唇,他咽了下口水,欲言又止。
黎夏自然是知道太医把脉把出来了。
不过看他这样,应当是不敢说。
“太医,你但说无妨。”黎夏开口道。
“是,太后娘娘,下官遵命。”
太医听到黎夏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敢隐瞒。
“娘娘,你这是……是喜脉。”他犹犹豫豫的,终于是把话给说出来了。
“什么?”
“你说什么?”
“太医,你再说一遍!”
寝宫里面响起了三道不约而同的声音。
东方旬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黎夏的寝宫中了。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忙琐事。
虽未来找黎夏,但对于她的一切,每日的动向,东方旬邑都是知晓的。
要不然也不会,黎夏有个头疼脑热,他就知道了。
“奴婢参见皇上。”
“下下官参见皇上。”
寝宫里面的几人在看到东方旬邑的身影后,立马屈膝行礼。
太医吓到舌头都捋不直。
自己平日也没做什么缺德事。
怎么就这么倒霉。
诊出太后有喜就算了,偏偏还被皇帝给听到了。
这……
他觉得自己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东方旬邑一个箭步跨了进来,“免礼平身。”
他把视线投到了太医的脸上。
“太医,你刚刚说什么?太后有喜了?!”
东方旬邑的语气有些急。
“扑通——”
太医闻言打了个激灵,双腿打颤的跪到了地上。
先帝在世时,整个太医院都出动给他诊治了,用了众多名贵的药,试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但是多年来,后宫中却未传出任何一位嫔妃有孕的消息。
太后与先帝成婚只有一日。
不承想娘娘竟然有喜了。
太医心底有一个大胆的怀疑。
可如今先帝已逝。
怀不怀疑也没了证据。
惜命的他自然也不敢乱说话。
黎夏见到东方旬邑走上前来,她眨了眨眼眸,眉心闪动了一下。
她计划的顺序不是这样的。
他这一来,自己计划好的步骤全打乱了。
东方旬邑越过太医,眼神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下,径直走至黎夏的身侧。
“你……”
“皇上,你怎么来看哀家了?”
东方旬邑刚动了下唇,黎夏抢先的打断了他的话。
她抬起下巴,仰着头,桃花眼盯着东方旬邑狭长的墨眸,眉心微蹙了一下,面色带有警告的意味。
黎夏特意加重了她话语中的哀家两字。
其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东方旬邑,她的身份。
他们之间的身份。
果不其然。
东方旬邑在瞧见黎夏偷偷摇头的动作后,他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停在了原地,没有再继续往前。
他眸光闪了闪,薄唇微启。
看东方旬邑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接黎夏的话。
他转身,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
“太医,你站起来回答朕的话。”东方旬邑嗓音低沉的。
他那张让人叹为观止的俊颜上,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太医咽了咽口水,“是……是。”
他的声音都在打颤。
太医小心翼翼的起身,脑袋垂的低低的,视线不敢与东方旬邑交汇。
“回回……回皇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