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砚心里不太舒服,他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齐绾又开始对着他笑。
但青年还是垂下眸子,就像只委屈的小狗。
“绾绾居然将旁人的样子记得如此清晰,定是心里头惦记好几天了吧。”
少女知他是在吃味,故意道:“那是自然,不在心里记上几天,我又怎会说得如此清晰明朗呢?”
江辞砚:…………
瞬时,青年便准备开窗子离开,他刚探出半个身子,身后传来一道清糯的声音:“现在若是走了,以后这窗子我可就钉死了。”
他本就也没想走,顶多是撒撒心里的闷气,装装样子罢了。
一听这话,他马上将身子折返回来,看着少女:“别恼,我这不是逗逗你嘛。”
齐绾只是似笑非笑看着青年:“不是要走吗?怎么又不走了?”
江辞砚马上做出一副讨饶姿态:“绾绾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这么做了,窗子可千万不能钉死,那样我该心碎了!”
少女原本还想板着脸再逗会儿,哪成想反被他给逗笑了。
她“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
看她笑了,江辞砚才放心不少,知道少女没生他的气。
他半蹲在齐绾面前:“绾绾,我也真是有些愿意醋了,才没忍住着急了,你别怪我。”
“快起来吧,我何时怪你了?”
青年笑嘻嘻站起身子,还顺手摸了摸少女的头。
齐绾又道:“好了,正事也说完了,我知道她们大概会怎样做,但还需要你明日帮我带样东西。”
青年来了精神:“你说!”
少女开口:“我知你能寻到各种新奇玩意,她们必得对我下药,为了咱们的计划能顺利下去不让她们起疑,只能当面咽下带药的东西。”
“而我需要的,正是能解开万毒的解药,辛苦你替我寻上一寻,找到以后送来,我随时带在身上。”
江辞砚点头:“好,你在东宫实在太危险,我不辛苦,你才辛苦。这点小事也是我本来就应该为你做的,你等等我,明晚一定会交到你手中!”
齐绾看着他眼睛弯弯:“我知道的,毕竟京中谁人能比得上小江王呢?”
青年面色微红咳了一声:“你又打趣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别人瞎传的。”
少女顺着他说了下去:“是呢,小江王最低调了。”
江辞砚快被她哄成翘嘴了。
离开前青年回头轻声说:“等我,若有事我的人都在暗处盯着,关键时刻必不会让你出事的。”
齐绾淡淡摇头:“没关系,我会有办法保全自己,你的人现在出来还太早,裴照汝必然不会放过。”
青年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语气和表情都十分看不上裴照汝。
齐绾还是皱紧秀眉:“别太小看他,裴照汝一直都不简单,小心为上。”
见此,江辞砚这才收敛了些:“知道了,绾绾放心。”
等他离开这里后,齐绾松了口气。
江辞砚带来的消息太及时了,她今天总觉得有些心慌,原因竟是如此。
这才交锋近三月而已,她俩的手段就越发肮脏下作起来。
看来得先铲除一个,否则危险重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暗算一把。
少女虽一直对江辞砚说自己有办法应对,可难免寡不敌众,东宫之内任人摆布。
看来……她确实要加快进程了。
隔天晌午,赵思菱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翻着话本子,转眼觉得无聊又给扔在一边。
“佟桐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让人心急!”
秋云在一旁不做声,她既阻拦不住小姐,那就想办法让她摘个干净。
若是成功自然最好,可失败了,只能用佟桐那个蠢货来顶罪。
心里想着,不由得觉着头疼。
不多时,一名侍女低着头走进来,让人看不清容貌。
秋云认出她来,马上屏退了众人,将门窗紧闭。
赵思菱马上从贵妃榻上坐直身子,她双眼放光问道:“快说,如何了!”
侍女依旧是低着头,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红红的小小一瓶,看着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什么东西?”赵思菱皱着细眉询问。
那侍女这才开口:“回侧妃娘娘,正是昨日早上您让婢子去寻的东西,名为’百日春‘。”
秋云走到赵思菱旁边,她一直在细看那个小瓶子。
榻上的女子还是有些不相信,她小声嘟囔着:“这靠谱吗?”
秋云此时终于开了口:“娘娘尽管放心,这人是我亲挑出来的,东西也是我派她去寻的。”
她满意地看向侍女:“没想到这妮子这么快便买回来了,想来昨夜应当是没怎么睡呢。”
侍女将头抬起,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多谢秋云姊姊夸奖,这是茯苓应该做的。”
赵思菱挑了挑眉:“茯苓?好名字,谁给你赐的?”
茯苓马上又低头回道:“回禀侧妃娘娘,是秋云姊姊前些日子新赐予婢子的,之前的名字不好听,便不说出来污娘娘耳朵了。”
榻上的女子不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