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姒强迫自己冷静,抱紧了胸前的小家伙,站在原地像是被老鹰索定的小鸡崽,根本敢动。
“这位你太没风度,都吓到雌性了。”那名叫狮野的领兽还敢出声,抬起如钢铁般的手眼看着就要拦住。
可没有想到,这名想挡在两人之间战无不败的雄兽,瞬间被击飞,强壮的身躯直接摔向露台的玻璃,‘砰’的一声玻璃碎裂。
金发雄兽没有还手的机会,就带着碎玻璃渣飞出去,直接倒地不起了。
??
掀起的风骤起吹起众人的发丝衣服又突兀的骤停下来。
屋里的众人直接傻在原地。
螭桀的动作快到甚至都没让屋里的人反应过来,只在玻璃破碎飞溅之时,伸出手臂揽住了凤姒的肩膀拉她入怀,连同她怀里的幼崽一齐护在怀里。
下一秒。
直到鼻尖撞上了一处硬绑绑的胸膛,凤姒的鼻尖一酸,才回过神来,缓慢的抬头往前看去。
雄兽面无表情的脸在日光下像是高海拔的雪山之颠,以及紧崩着的那清晰下颚线,都透露着他此时的坏心情。
她倒抽一口凉气,小声道:
“你,你听我解释。”
螭桀垂眸,金色的眼眸夹杂着如深渊般的吞噬意味,他的双手似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牢笼,紧紧的圈在凤姒的腰间。
“你说,我听。”对雌性说话的语调是温和的,然而他的神情却是像极北的天气,冰寒冻骨。
在听到窗外观众席上,众雌性对突然掉下去的金发雄兽发出赞美声,众多吆喝着不断加价的声音传进来。
他身上努力压制的血腥气息,不受控制的泄露了一分。
凤姒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咚咚咚”
几声闷沉倒地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让紧张中的凤姒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立即偏过头看过去。
只见屋内的三位雌性,此时已经在极度受惊中,腿软的摔倒在地上了。
飞明珠一脸惊诧,胸膛不停起伏着,心激烈的砰砰跳着。
不是为了被秒杀的那头狮子……
而是!那个黑发雌性为什么能与王那么亲密?
冉飞烟倒在地上,死死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首次体会到,被雄兽没有压制的气场,像是一个将人突然关进了水底深处,压的心身难受极了,居然会如此的恐怖!
只有桂婧如在内心另有目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兽王几近失态的举动,内心的喜悦甚至盖过了惊吓。
她咬紧牙关,手撑着地上微微发抖,仰着头看向上止,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容:
“呃,这里的雄兽特别优秀,我刚才还看到军团的将领也参战博取我们的欢心了,王,您……”
螭桀顺着凤姒的目光朝地上三位雌性看了一眼,没兴趣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他无声的侧头看了眼门外的护卫。
门口的蟒长白,十分有眼色的,立即带人把三位忤在这包间里的雌性,强硬‘请’走,再飞快的清扫干净房屋的玻璃渣。
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守在门品与蜥菲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透着一股害怕。
而被请走的三位雌性,此时远离了让自己的恐怖源,在贵宾走廊中慢慢缓过来了。
走廊过道中的两排战士站姿笔直目不斜视,森冷的墨绿色军装上配带着金色的徽章,在上方水晶白灯光下,折射出一片金色的光芒,代表着帝王近身属从的无限荣光。
毕竟是军中最强且立过大功的特阶雄兽才有资格被选进来,只听从帝王的命令,且权力与武力同样对等。
桂婧如走在中间,她一想到螭桀看自己的那一眼,像看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似的,就生气的想要杀兽人。
该死,要是没有凤姒出现,凭自己高贵的身份再加上主动出击,当然能让兽王慢慢动心,但这个黑发雌性突然半路截胡了!
桂婧如:“你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走道中的飞明珠神情恍惚,没有答话。
冉飞烟一脸后怕摇摇头,被她家的奴仆搀扶着走,想到父亲的话,最终内心也开始有点后悔,今天这么冲动邀请凤姒来这里。
桂婧如神情僵硬。
看样子她们已经完全被吓住了,是指望不上她们想点办法了。
她忽然说道:“既然凤姒已经独得王的宠爱,我当然没能力对她出手了!但是啊……她自己对自己出手,可怪不到我们头上来了吧?”
怎么能让那个黑发雌性过的这么顺心!
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呢?
……
微凉的风从破裂的窗口涌进来,吹动凤姒侧脸边的发丝轻轻浮动,还没等她想着如何组织好语言开口。
螭桀松开了圈在凤姒腰间的手,往后面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微垂下眼,目光落在面前的黑发雌性身上,唇角微勾,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似笑非笑:“如果你对于厮杀搏斗有好奇心,合该来找我才是,南荒的最强雄兽就在你身边,何必来看这种小兽人过家家式的决斗?”
凤姒心想面前这头雄兽肯定是生气极了。
他都把自己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