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不知死改,是想向他山坡上埋伏的数千名土匪同伴打信号求救,让他们发起攻击,他则天真妄想着能趁着混乱杀出去。
螭桀抬眸朝趴地求饶的野马看过去,脸上一片冷然。
一些与血腥相关的事,不能让当着雌性的面。
螭桀圈紧了怀中凤姒的细腰一下,接着松开了手,说道:“你与云朵回悬浮车里,稍等一下,我去解决下噪音。”
凤姒双手把云朵往上抱了抱,“他还有同伙吧?”
螭桀挑起眉尾,“现在已经没有了。”
野马锐此刻已经如待宰似的侧瘫倒地,他目光惊惧,僵着头向山坡那看去,仿佛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什么叫已经没有了?
是说我那几千名在抢劫中从不失手的厉害雄兽手下吗?
不远处是一座高耸的山坡,山坡在当头的日光下,形成的暗影散发着死寂般的气息。
这么久了,这么大声了……他们好像是不存在的那样没有反应。
野马锐爆发出一阵嗷叫声:“啊啊啊不要杀我啊,我的私人财宝都给你,我以后都不敢干了,我当您的奴仆……”
静立在一旁的蟒长白心想,这嘶叫的野马,怕不是不了解自己家王的性格,越吵死的越快啊。
尤其是那么作死,看上谁不好,竟然敢对凤姒大人起色心,还当着王的面说那话。
他还在梦什么?
“他是光网上与你联系的那个卖家?”螭桀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
“是是是,我是。”野马锐救生欲燃起,“我只是被野马部落挟持,出面来做交易,他们野马部落与我有的也只是绑架的关系!”
听着那匹马一阵胡掐。
凤姒:“是,但是他刚才说他是野马部落的首领。”
螭桀:“首领?”
凤姒点点头。
野马锐话堵在喉咙里,长舌头差点噎死自己,马脸都青了朝天翻着白眼看着雌性。
瞎了眼了,把恐惧当成心动。
要是没有被色眯了心智,他是有机会逃跑的啊。
野马锐后悔到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栽赃。
云朵压低一对眉头,金色坚瞳眼变成凶狠的菜刀,向那匹弱小看过来的大块头投去凶凶的目光,“杀了你。”
螭桀抬起手,勾起唇角揉了揉护妈的小幼崽脑袋上的呆毛:
“在对方还有用处的时候,可以暂时先留他一命。”
云螭眨巴了下大眼睛,用金灿灿的眼睛看向父亲,反应了一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懒洋洋的趴回了凤姒的肩头上。
凤姒震惊的看着雄兽教幼崽。
螭桀侧过身,对着蟒长白下令,“把他绑了,一起带去原犀城。”
“哎!!”野马锐泪流满面的马脸一呆,难以置信自己逃过了一劫。
面对来绑自己的蟒长白,十分配合,当然他想挣扎也不可能挣扎的过,因为他此时才发现,面前那自己以为两个气息弱小的雄兽,竟也是特阶雄兽,只不过之前对方收敛了气息而已。脆弱的鼻子中被穿上了铁链,野马锐泪汪汪的老实顺着牵绳抖抖抖的站起身,随后背上一沉,被那个该死的特阶雄兽翻身坐了,也不敢出声。
凤姒仰头看着似一层平房的马:“……这样绑着他没事吗?”
螭桀:“逃了就杀掉,拿尸体一样有用。”
野马锐:“……”
螭桀:“剿匪的事解决了,我正好与你一起去原犀城。”
他娴熟的圈住雌性的腰带着她往悬浮车内走去,打开车门,看着凤姒抱幼崽坐进车中,俯身替对方系上安全扣带,然后直起身绕过悬浮车头。
螭桀坐进悬浮车的驾驶位,手指在光屏上轻敲,设定原犀城的中心处的位置。
悬浮车升空,接着向原犀城中飞驶而去,草地
哎哟!这个雄兽也是他一人打不过的存在。
气死马了。
他只好认命般的撒开蹄子,自发的追着那辆要他命的悬浮车奔跑而去。
与此同时——
遥远的一座山坡之中。
寂静的草原微风吹过,碧绿草地的草堆中隐隐浮现出人类身形。
在一片广阔无边的草地里,隐约可见草地上的影子,密密麻麻,侵占了几座山头,将草青地远看几近染成了深墨色,多到如一片乌云里密集下落的雨滴般。
望着消失在天际线的黑点,沉寂的草原之处似乎终于活了过来,有一道压低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般的空间:
“番,番主,那个雌性这次身边居然跟着南荒的兽王,真是谢天谢地我们没有被发现。”
狼坤瞳孔缩紧。
太强了。
南荒王的战力真不愧为大陆第一雄兽!
他们都是特阶雄兽没错,但他与南荒的王都是特阶雄兽的原因是,最高武力只有特阶的划分。
被打击到了,狼坤的声音闷闷的从草地上传来:“这个虎炎那小子早告诉我们了,能让两个帝国权力顶峰的雄兽看上,果然是个棘手的活。”
众狼群的脸上流露出惊惧,哪怕南荒兽王离去,还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