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而沉闷的监狱之中,云浮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他正滔滔不绝地向马三娘吹嘘着自己被关押的缘由,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不羁,仿佛这囚禁不过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段小插曲。
他不断地向马三娘保证,自己很快就能重获自由,并且会救她脱离苦海。
“殿下,您提到的那位被您英勇救下的妇人,名唤西凤?”
问这话时,马三娘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终于明白云浮身为一个皇子,为什么一眼就看上了她。
云浮点了点头,察觉到马三娘的反应,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与她相识?”
随即,他自己也恍然大悟,“也对,这九原城也不大,有所交集,相互认识也不足为奇。”
马三娘轻轻摇了摇头,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声说道,“那西凤,在暗地里,其实也是杜晓东的女人。”
“什么!”云浮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的惊讶难以言表。
他追问道:“杜晓东在外面竟养了这么多女人?除了你们俩,是否还有其他?”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将杜晓东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小老婆一一……
这杜晓东人品不行,但是云浮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马三娘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她轻叹一声,还是幽幽说道,
“杜晓东是否还有其他女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倒是突然有些好奇了,他那正妻长得很丑吗?还是很凶?他需要在外面做着偷偷摸摸的事情?”
“因为他的正妻无法生育。”
云浮倒是忘了,张山刚刚好像说过这事,只是刚才他一门心思放在了三娘身上。
他忍不住感叹道:“可惜!”
然而,这两个字一出,他立刻察觉到马三娘看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古怪,就像看变态。
他连忙咳嗽两声,试图转移话题。
“这么看来,西凤难道也是被杜晓东胁迫的吗?这个杜晓东,真是禽兽不如!”
马三娘闻言,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她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屑,
“虽然背后议论他人非议不妥,但据杜晓东亲口炫耀一样跟我说,那西凤其实是自己主动勾引他的。而且不止一次!”
云浮闻言,眉头紧锁,他感觉到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一闪而过,却未能及时捕捉。
见云浮皱眉,马三娘显得有些不安,连忙请罪:“殿下,我不该在背后说人是非,请殿下责罚。”
云浮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自责。他沉吟片刻,说道:
“我皱眉并非因为此事,而是刚才似乎有一缕灵光闪过,可惜我没有抓住。算了,不提她了。本殿下有些乏了,借你大腿一用,让我小憩片刻。”
说完,云浮便不再多想,对于他而言,除了女人之外的事情,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至于西凤的事情,他打算过后自己去看!
……
在另一边,云风一行人已抵达了西凤母女被看管的居所。
这处院落位于县衙的一隅,相较于阴暗潮湿的牢房,这里无疑为西凤母女提供了一个更为宽敞与舒适的暂居之地,以便她们随时接受传唤。
毕竟皇帝只是对云浮从重处理,但对于涉及云浮身边的人,县衙的官员们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谨慎与克制,不敢轻易冒犯。
云风的身影刚一映入眼帘,西凤便紧张地拉着女儿跪倒在地,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见过三殿下!”
云风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女子,“起来吧!云浮因你的事情而身陷囹圄,被扣上了强抢民女的罪名,你为何不去为他鸣冤?”
仔细想来,他越发觉得和西凤的相遇就像是一场阴谋。
以至于他现在看向西凤的眼神和语气都有些不善。
西凤也发现云风语气不善心中不禁一紧,连忙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回殿下,并非民女不愿去鸣冤,实在是没有机会。自被带到这里之后,民女便一直被严密看管,无法与外界联系。”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恳求,试图让云风相信她的无辜。
然而,云风对她的怀疑并未因此减轻。他紧盯着西凤,试图从她的表情和言辞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为了取得云风的信任,西凤不得不将自己所知的线索和盘托出,
“殿下,民女觉得,郑屠之死很可能与他大哥郑大胆有关。
那五十两银子对于郑屠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他肯定会忍不住向大哥炫耀。
而郑大胆本就债台高筑,赌博成性,得知弟弟突然暴富,定会心生贪念,找他借钱。
郑屠视财如命,又怎会轻易借出?一来二去,郑大胆很可能因此铤而走险,痛下杀手。”
西凤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但云风对她的怀疑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重了。
但这也只是怀疑,云风并没有任何证据。因此,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人来威胁你反咬我们一口吗?”
西凤满脸疑惑的看着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