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底还有五六天,我清楚瓦剌蜂的秘密就在莲花庙,我们的探秘方式要进行改变,目前这种温和的方式将毫无进展,万事要是遇阻就停,那啥也干不成。
我始终觉得觉心肯定知道点什么,这两天要从他这里强势突破。第二天早饭我们直奔膳堂,我们到的比较早,这次有了个座位,觉心打好汤饭,东子直接把他拉到我们这一桌。他坐下后我们跟他聊天,他来了个“嘘”的动作,果然其他僧人也不说话。
饭后我们直接跟着他到大讲堂,协助他摆放小桌椅,我一直跟在他后面,问他:“觉心佛爷,我们想找瓦剌蜂是因为我们有个妹妹现在植物人,要再不治就没机会了。”
觉心:“让我们一起祈求菩萨的慈悲加持,助令妹度过这艰难的时刻。”
杜鹏痛心的说道:“佛爷,她是我亲妹妹,我们家族唯一的女儿,我父亲现在人也快要熬干了。”说着他跪了下来,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流。
他接着又说:“佛爷给我们指条明路吧,我们一定给菩萨重塑金身。”
我知道杜家有这个实力,我看到觉心眉头微微一蹙,他应该是动了善念了。接着他又说道:“众生皆平等,凭什么有的人要长生,有的人却要接受命运安排!”
杜鹏听了更伤心了,他好像在安慰杜鹏要接受命运的安排,但我却听出来了不一样的意思,他可能暗讽那个两百多岁的堪布。
正说着僧人们陆续进来念经做功课,杜鹏收起眼泪站起来,我们四个默默退出了大殿,我感觉今天上午我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就差一把火,我决定下午继续找觉心。
午饭时我们到的还是最早,我看了一眼觉心,他对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后脖子。我隐隐觉得他是在给我暗示什么?下午,觉心和两个喇嘛去天葬台主持天葬仪式,我们没有机会再和他聊。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们居住的小院外传来了一阵哭泣声,我们赶紧出去看,发现一群喇嘛围着一个担架在哭,我们挤进去发现竟然是觉心的尸体,他的脖子好像被什么野兽咬断了,我们凑上去问经师咋回事,他抹了一把眼泪说,觉心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狼群,觉心为了保护两位师弟自己与狼群搏斗被咬断了脖子,最后来了两位骑马的牧民,甩开鞭子打散了狼群,要不然觉心肯定尸骨无存。我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还回响着觉心说的那句:有的人却要接受命运安排。我觉得觉心的死应该不是被命运安排的,很有可能被堪布安排了,要不然为啥那俩一起去的喇嘛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按照觉心的遗愿,他死后愿意火葬,第二天一大早有两个喇嘛准备火葬的木材,还有四五个小一点的喇嘛收拾觉心的个人物品,到时一起烧,我门业过去帮忙,当然人家不让我们进觉心的房间,我听到两个小喇嘛好像在找什么,我问祥光,祥光说:“觉心的最喜欢的枕头不见了,他们再找。”
这时,我又想起了昨天中午觉心拍了拍他的后脖颈的那个动作,难道他告诉我什么?火葬意识在喇嘛们念经的声音中结束,但是枕头的事还是让堪布知道了,他说人升天身边的东西都要带上,要不然在天堂也会不安。所以一下午就开始在全寺寻找,由管家亲自带队寻找,我们这个院子找了两遍,最后也是无功而返,但是堪布好像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事,听说晚上把和觉心同室的几个喇嘛打的皮开肉绽,淡然还是一无所获。
早晨,听说膳堂停供三天,我们也没有找吃的,于是一起分析觉心那个动作,我说:“他拍了拍后脖颈,这应该是指枕头,前面好像还有指了指嘴的动作,觉心每天去的地方就大经堂、膳堂和他的卧房,他昨天去天葬不可能带枕头,他去之前可能知道凶多吉少,可能已经把枕头藏好了,准确的说,他在吃午饭之前可能已经把枕头藏好了。他指了指嘴有可能是念经的大讲堂,也有可能是吃饭的膳堂。”
白盟耀说道:“可能是我们昨天上午我们的举动,触发了堪布杀人灭口的杀心。”
杜鹏说道:“如果真是堪布杀死了觉心,我们一定要给他报仇。”
我说:“现在关键是要找到枕头,按照觉心的行动路线,昨天他可能收拾完大经堂后,再回卧房取枕头,然后在我们都到之前在膳堂找地方藏好,肯定不是膳堂的灶房,因为里面有人在做饭,餐厅可能不会藏,没有隐蔽的地方,大家都能看到。所以这个枕头一定在膳堂外面的什么地方。”
东子说:“那我们现在都过去找。”
我给东子说:“咱们去的人不宜过多,免得目标大被人关注,我和老白去找,你们就在院子里待着,收拾好东西随时做好撤退准备。”
我和白盟耀慢慢转悠到膳堂,由于接下来的三天要禁食,这里到也没人,膳堂房檐下有一排蒲团,是僧人们吃饭前过来诵经祈祷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座位,我记得觉心的位置,跑过去在他的蒲团里摸,果然他的蒲团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枕头,我再把枕头打开,里面有几张用黄纸写成的信,我没敢多看直接装进贴身口袋,刚把信装好就有一个喇嘛远远的喊了一声。白盟耀反应快,转过身用左手比划饭碗,右手比划扒拉饭,嘴里说着:“我们来吃饭,咋还不吃饭